“小…小同志,我真的是于小彤的亲外婆,这个铜牌是我以前的一件嫁妆打造的,一共打造了六个分别给我的几个孩子一人一个,那时候因为战乱,小彤妈走丢了,等这找到小彤问问一定知道。”
于小彤看了看那个铜牌,样式还有上面的花纹,看纹理确实出自一个人之手,和自己手里的那一块确实一样。而且这个青铜好像还是一个古物,有着很浓郁的灵气不是假的。
这时候于兵睿对瘦猴和于蓉蓉说道:
“猴哥,蓉蓉你们去把于爷爷叫来我家。”
等两个人走了以后,兄妹两个把这两个人叫到了自己家。
老婆婆和中年汉子怕这两个人把他们弄进民兵连,惴惴不安的跟着他们来到于小彤家,四处看了看这布置的井井有条的院落,看架势不像是把他们关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老婆婆才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于小彤,皮肤白皙,精致的眉眼处老婆婆越看越熟悉,怎么感觉眼前的女娃长的像自己女儿,想到这里老婆婆声音颤抖试探的说道:
“你就是小彤?”
于小彤点了点头,从屋里搬了个凳子让两人坐下,她还有很多可疑之处没有问,老婆婆看于小彤没有否认,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又看向于兵睿,细细打量了会才说道:
“小彤这个是你对象?”在老婆婆眼里十六岁已经可以嫁人了,看家里就这两个人就以为他们已经成婚了。
兄妹两个一愣,没想到这个老人会以为他们是夫妻,但于小彤没关注这个,她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按平常来说,这两个人来认亲,第一要找的应该是自己的父母才对,这两个来直接是要找她,这是于小彤兄妹觉得可疑的地方。
第二个,就算知道父母过世,也不应该是直接找于小彤而是于兵睿,毕竟于兵睿是哥哥和男的,按乡下的规矩理应是问于兵睿家怎么走,还有她刚才说的话,真是太让人怀疑了。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们怎么会知道彤彤的名字?”于兵睿听了老人的话平静无波的眸子动了动,声音毫无起伏的问了几个问题。
听到于兵睿问的问题,老婆婆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站起来声音急促的说道:
“小彤,小彤,你们快躲躲,那些人要来你们家。”
“娘,娘你别激动,小心身体。”中年汉子忙扶住浑身颤抖的老婆婆。
老婆婆想没有听到儿子说什么,一直让于小彤去躲躲,眼里充满了恐慌和惧怕。
于小彤看着抓着自己的老婆婆,从接下来语无伦次和中年汉子的叙述中于小彤才知道,老婆婆住在本市的邻水县,本姓林,夫家姓章,章家在他们村也是一个大姓。
说来林婆婆也是可怜,中年丧夫,上有公婆挑刺,下有妯娌刁难,两个女儿丢了一个,病死了一个,四个儿子就剩下两个,于小彤的母亲排行老五,这个跟着林婆婆来的汉子是老四,男人看着像五十岁,其实还不到四十岁,他也是仅存的儿子中一个,因为家中困苦,到现在也没有成婚。
在那战乱的年代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的生活的艰难想想就知道,本来林婆婆的男人弟兄好几个,没有分家有兄弟帮衬或许会好一点。
事实是林婆婆的男人活着的时候在家根本就不被父母待见,一大家人就靠林婆婆夫妻干活,底下的兄弟也只把他们夫妻当成免费劳力,活着的时候不当一回事,男人死后,怎么会善待林婆婆和她的孩子,但林婆婆的大儿子除外。
林婆婆的大儿子是章家的长孙,很是得章老太的喜欢,从出生就抱走自己养着,和林婆婆一点也不亲。
林婆婆的其他儿女就是章家的免费仆人,二儿子和三儿子小时候,是被章家其他人趁夫妻两个去找吃的时候,被卖了做了菜人,等夫妻两个知道找到的时候已经完了,连骨头都不剩。
就在那时任劳任怨的男人第一次把拳头挥向了他那些亲人,双拳难敌四手,也是从那时林婆婆的男人落下了病根,就是这样章家还是不分家,想榨干林婆婆一家仅有的价值。
至于于小彤的母亲是在一次躲避大扫荡时走丢的。
中年汉子讲完后,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于小彤接过相片,相片中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另一边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后面站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一个憨厚腼腆的笑,另一个下巴高抬着,很是嫌弃的看着自己前面的女娃。
于小彤眼睛看着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动不动,那个就是妈妈小时候,小的时候妈妈手里有一张,她无意中发现过。
听林婆婆说照片上那个小一点的男孩,就是眼前的中年男人,名字叫章子祥,年纪大目中无人的那个男孩,可能就是妈妈的大哥章子吉,刚才林婆婆说,这张相片是于小彤的姥爷留下的唯一的相片。
听完了他们到这里来的来龙去脉,兄妹两个也知道了他们今天为什么会在这,利益之中无母子,林婆婆成分不好,运动开始林婆婆的大儿子为了立功,就把林婆婆举报了上去,三五不时的批斗。
林婆婆年轻时熬坏了身体,在加上一次次打击,本来只有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是七十多岁的人,精神也有点不正常,疯疯癫癫的,身体也不好,为了扔掉这个烫手山芋,老大章子祥夫妻两个和本家人商量,找关系把她扔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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