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玉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有月光洒进来,她盯着天花板心烦意乱, 嘴巴干的不行, 正要下床喝水时,听到一声哭泣。
“呜……”
姜淑玉瞬间给吓出来了白毛汗!
“不要碰我!不要!”
“呜呜呜,宁宁对不起……”
姜淑玉小心翼翼探头看过去,那边刘阳已经打开手电筒,迷迷糊糊的查看情况。
“怎么了?”
“是薛琳在说梦话。”
鲁鑫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怎么了?”
田宁在吴敏前面醒的, 醒来打个哈欠问:“要不要叫醒她?”
薛琳睡的非常不安, 眉头紧皱着,梦话倒是不说了,就是两手在空中抓来抓去, 仿佛在反抗什么。
“不要!”
“薛琳,醒醒。”
田宁拍了拍薛琳被子,她迟疑的睁开眼,见宿舍众人都围着她,楞了一下轻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好像做噩梦了。”
“是吗?”
薛琳慢慢坐起来,恍若想起来了梦境内容,虚弱道:“我又梦到那两个人了,宁宁,今天都怪我,如果不是拉着你走那条胡同,我们就不会遇见坏人了。”
田宁直起身轻笑:“生理问题不是人能控制的,我没怪你,你不用这么说,而且看起来受伤最严重的是你,不是吗?”
她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吹凉,喝了一小口。
姜淑玉仍是一头雾水:“你们今天去看电影碰到什么事了吗?”
薛琳懊恼低头:“我今天来月经没带卫生巾,让宁宁陪我去买,在胡同里碰到两个小流氓,要不是宁宁的对象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啊?怎么这么倒霉?”
姜淑玉心里还有个念头,幸好把电影票卖了,要不然她去看电影,薛琳一定会找她陪着的,那就惨了。
刘阳皱眉:“淑玉,你小点声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是啊,琳琳你就别担心了,先躺下睡觉吧。”
大家都是半夜被吵醒,哈欠不断,薛琳歉意一笑:“对不起,都怪我。”
田宁轻笑:“已经过去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不如去找你们家大才子,他昨天但凡跟谭恺换下座位,有他陪着你,那两个人肯定不敢怎么样的。”
薛琳笑容一僵。
姜淑玉下意识的反问:“谭恺不是没去看电影吗?怎么又有他的事呀?”
“咦,淑玉,你怎么知道谭恺去不去看电影?”
“我……我猜的,不是,前几天我见过谭师兄,他说他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
众人都觉得有猫腻,这解释的前言不搭后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琳眸中闪过一抹恼意,瞥一眼田宁,可田宁正好看向她,她立刻挪开视线,垂眸看向地面。
刘阳看看田宁,叹声气:“咱们先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田宁痛快的点点头,掀开被子上床。
手电筒关上,宿舍内重新恢复黑暗,就连月亮也藏到了云堆里,即将凌晨,宿舍内成员都陆续睡着了。
田宁上午有法语课,收拾好之后就去隔壁找丁慧珊,去了食堂再去上课,虽然往常也是差不多的流程,但有昨晚发生的事,姜淑玉小声问:“琳琳,我咋觉得田宁在甩脸子呢?”
薛琳沉着脸不说话,一上午都是爱答不理的。
姜淑玉慢慢的也不去热脸贴冷屁股。
中午,田宁要去家属院找贺东升,便把课本交给刘阳帮忙捎回宿舍,刘阳犹豫之后,悄悄对她说了些话。
“宁宁,我不是故意瞒你,你还记得那天咱们都去参加诗社活动么,咱们先走忘记叫着淑玉,我还落了一支笔,回去在教室楼梯口找到了笔,正想看看淑玉走没,结果看到谭恺和淑玉在说话,还递了什么东西,我没好意思过去打扰他们,想来……
“我之前都没往这方面想,可看淑玉的样子,还是决定告诉你,她性格就是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吧。”
刘阳是个老好人,因为是宿舍老大又居长,希望大家能和平相处,但也能分清楚好坏。
田宁笑笑:“舍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在乎她是不是把票卖了,就是不喜欢有人骗我,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和她计较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刘阳松口气:“那就好。”
“那我先走啦,下午我没课,晚点再回来。”
“好。”
田宁看看时间,加快脚步往家属院走,到了饭点,她肚子里正饿着。
到校门外,贺东升正站在门口等着,看见她才露出笑容来,两人并肩回去。
“昨晚没事吧?”
“没事,看了一场戏。”
“怎么?”
田宁勾了勾唇角:“有人急于摆脱嫌疑,在晚上做了一场噩梦。”
她昨晚选择回宿舍就是想看看能否找出一些证据证明或否定心中的疑惑。
姜淑玉身上小毛病不断,心眼有限,电影票卖了还是丢了,田宁并不在意,但昨晚的事情里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巧合,她惊吓之后就是怀疑。
首先,经过两年时间的相处,田宁知道薛琳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脆弱,薛母胡清虽然严厉,但手中有权,凭田宁对胡清的印象,她如果知道女儿被欺负,且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那么第一时间肯定是要让公安局全面抓人。况且,薛琳对胡清的严厉并不是打心眼里赞同,在她说报警时,薛琳第一反应就提及胡清,像是掩饰推拒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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