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瞪大眼睛看着蛋糕上面的字和花,蠢蠢欲动:“啊!”
田宁哭笑不得:“琴琴,你快帮我拿个蛋糕盒子装起来,我怕她一会儿给抓花了。”
“好。”
蛋糕包装好桌面也收拾干净了,田宁松口气抱着贺铮教她走路,但人家应了亲爹的话,就是不乐意走,勉强能靠着墙面站一会儿,然后分分钟伸手要抱抱。
两人随便玩玩就快十一点了,贺东升准时将车停在面包房门外,还没进门贺铮就看到他了,扬手要抱抱。
贺东升心软极了,一把抱起闺女。
田宁松口气:“这肉敦交给你了,琴琴,你帮我把蛋糕拿出来吧,我们要走了。”
天气热,做好的蛋糕暂时放在冰箱冷藏室,田宁接过来时看到冰箱里还有做好的蛋糕,因为今天有自家人过生日,田宁随口问:“这蛋糕是预定的么?”
面包房的蛋糕品质不错,也取决于新鲜标准,许多客人现点现等做出来,预定的才会提前做好放在冰箱。
琴琴连忙解释:“是啊,是经常来咱们店里的冷老师昨天预定的,说是十点过来取,但到现在都没来,我刚才还想问您呢,怕她不来取放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田宁想了想:“没事,冷老师估计有什么事耽搁了,她很少忘事,放着等她来吧。”
勤勤松口气:“好的。”
提上蛋糕,一家三口朝车边走,田宁直奔驾驶座,贺东升抱着贺铮去副驾驶,虽说田宁车技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但贺东升还是在一旁盯着点比较放心。
“前面不觉得晒吗?”
“没事,咱们一家同甘共苦。”
田宁看他嬉皮笑脸的,哼了一声打开车门坐进去,一家三口坐好很快发动车子离开。
冷若君是反方向来的,下车看到田宁手里提着的蛋糕包装盒,看到他们上车,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迈步走上台阶,店员热情的迎过来。
“冷老师您来了。”
“抱歉,家里有点事我来晚了。”
店员琴琴笑笑:“没关系,蛋糕是按时做好的,您带回家要是吃不完先放到冰箱里,最多放到明天上午,放的时间长了就不新鲜了。”
冷若君点点头:“我刚才看到田老师出去了?”
“对,田老师爱人来接的,去吃饭了吧。”
冷若君抿唇,轻声问:“他们家是谁过生日吗?忘了是不是田老师生日,该准备礼物的。”
琴琴爽朗道:“不是的,是田老师爱人今天过生日,她带着女儿来亲手做蛋糕,可恩爱了。”
“啊?”
冷若君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蛋糕扔到地上去,琴琴忙接住,诧异看她。
“我……我想起来一件事,幸亏你接住了。”
“没事的,冷老师,您还需要点什么么?店里的招牌都做了,我给您拿?”
冷若君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点点头:“好,都给我拿一份吧。”
琴琴迟疑了一下,但关乎提成,勤快的去了。
冷若君忍不住朝那一家三口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早就不知所踪,竟然是一天生日,竟然……
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冷若君冰冷的心又火热起来,拎着一大袋甜点和蛋糕上车,司机遵照来时的吩咐,送她去了偏远的墓园。
冷若君走了一长段路才见到那落成多年的墓碑。
爱子贺溱之墓……
冷若君将食物一样样摆好,还有一个飞机模型,她蹲下来拂去墓碑上的尘土,目光温柔又痛惜:“小溱,妈妈来看你了。”
二子的容貌已渐渐模糊,冷若君需要经常看他的照片才能想起他活着的样子,这是养的最辛苦的一个孩子,自出生便体弱多病,长到十二岁夭折,冷若君当时恨不能随他去了,她疼这个孩子,可也觉得不像是自己的孩子。
怀二儿子的时候一路顺遂,生产也顺,落地哭声响亮,但等她从产房出来,孩子变得瘦了一些,还不大健康,冷若君当时问了医生,医生一口咬定没有错。
但孩子长大谁也不像,冷若君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但丈夫并不理解,还……
孩子,孩子,冷若君熄灭的那团火又燃起来,贺东升到底是怎么回事?
……
“阿嚏——”
刚从饭店出来,贺东升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低头看看宝贝闺女,仿佛被这喷嚏声吓着了,连忙说:“希希冷不冷,只是刚从空调下面出来的原因,没事的啊。”
贺铮在他怀里呆够了,张开手往妈妈这边扑,田宁只好接过来,将手里提的东西交给贺东升。
回去路上贺铮就睡着了,一直等到她睡醒才换了衣服去照相馆,足足折腾到傍晚才搞定。
他们今天一天都在外头,给杨嫂放了假,晚上回家也不想做饭,买了一只烤鸭拎回去,还没进家门就听到电话响个不停,田宁去接起来。
“田老师?”
田宁分辨了一下:“冷老师?”
冷若君不好意思的笑笑:“下午给你们打电话没人接,这又打来一通,我是想麻烦您一件事。”
“您先说说看。”
“过两天咱们不都要到岗准备开学了么,我想让我们家那仨孩子分配到您班里去,您看怎么样?”
大家都是老师,何况冷老师是年级组长,有一定的话语权,只是打个招呼罢了,田宁没有拒绝的理由,笑道:“冷老师信得过我那就让孩子过来呗,咱们都尽力让孩子中考考个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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