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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盛可、荣道:怎么办呀,阿荣?
    最后盛可、荣和江若也没商量出个主意出来,江若怕被姐姐发现,留了一晚就赶回京了。
    这三年,风公子没再折腾出什么事来,时不时喊奉嘉、霍冰和江若去枫园吃酒作诗,他身边的舞姬、戏子无论是模样还是本领都比外面买的好,用的器物、吃的珍馐也不是凡品,倒让奉嘉和霍冰颇有些乐不思蜀了。
    只有江若老是提心吊胆,常写信和盛可、荣通消息。盛可、荣也一直在帮着查那酒馆的事,酒馆的老板娘那晚回了娘家,侥幸逃过一劫,一年后改嫁去了昌平。盛可、荣让人去找老板娘问话,惊讶地得知,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查当年酒馆火灾的事。
    盛可、荣的人查到那人住的客栈,发现那人已经退房了。循着踪迹一直查了下去,查到苏州断了线,只知道那是一个中男人,长了张大众脸,似乎是哪家的家仆。
    会这么巧吗?两年前有人在查酒馆火灾,没多久陈凌便入京。那酒馆,是盛可、荣最爱去的,奉嘉他们每次预订时,留的也是盛可、荣的名字。
    会不会是陈凌以为,火灾和盛可、荣有关系,所以才开始盯着盛家?
    那,陈凌为什么要查这个呢?那天被奉嘉他们失手打死的,又是谁呢?他真的死了吗?
    那晚酒馆中除了老板、伙计,就只有两拨客人,一拨是雅间里的奉嘉他们,另一拨是大厅里的三个客商。清理出的尸体数目是五具,奉嘉他们打死的,是三个客商中的一个,还是另有其人,尸体被风公子带走了呢?
    盛可、荣下车时,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江若怕冷似的缩了下身子,领着盛可、荣进了枫园。这还是盛可、荣第一次走入这个地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风公子。
    风公子年纪比他们大一些,皮肤白得发青,隐约可见其下血管,和嶙峋的骨头。他看着像个病痨鬼,盛可、荣想着,只瞥了一眼,便垂下了头。
    风公子则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盛可、荣,他对江若笑道:和我想象得差不多。
    江若陪笑了声,扯着盛可、荣在一旁坐了。有人上了茶,盛可、荣只端起沾了沾唇,江若倒似渴极了,一气喝了大半杯。
    听说,你在查陈凌。风公子轻声细语道,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像风铃,清脆悦耳。
    盛可、荣愣了下,心道风公子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他长了顺风耳不成?
    江若也是一愣,他疑惑地看了盛可、荣一眼,这个陈凌是谁?
    风公子见状,笑道:是奉兄托我打探的。这个陈凌,和你有什么过节吗?
    盛可、荣按下心里疑惑,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委托奉嘉打探打探的。之前我家女眷在郊外静养,他不知为何在附近徘徊,也许只是巧合,是我多心了。
    风公子道:你才回来,就忙着打探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吧?是你家里的哪位女眷托你查的吧?背着家里,是你的哪个妹妹?
    盛可、荣笑道:公子真聪慧,还请公子替在下保密,莫要外传。
    风公子想了想,道:陈家的人,病的病,死的死,长房只剩了兄弟俩人。哥哥叫陈冰,就是三年前酒馆里那个被奉嘉、霍冰开了瓢的倒霉鬼。弟弟叫陈凌,看来他一直在查他哥的下落,yīn差阳错查到了你的头上。
    江若一个激灵,绷直了身子看向盛可、荣。盛可、荣印证了心里的猜想,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呢,我们盛家和陈家本是没有过节的。
    江若倒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晚他们醉了,一直在喊霍冰的小名冰娃子,难道陈冰在外面听了,以为是在喊他,所以才跑进来了?
    冒昧问一句,陈冰真的死了吗?
    盛可、荣问得直接,风公子回答得也直接:不晓得。
    江若紧张地看着他们,cha了句嘴:这个陈凌,要对小荣做什么吗?
    我看是已经做了什么了。风公子笑眯眯道,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
    不敢劳烦公子,在下能解决。盛可、荣客气道,公子还有别的事吗?
    风公子遗憾道:没了,你若有事,请便吧。
    盛可、荣便起身告辞,拉着一头雾水的江若走了。
    风公子让江若带他来,一来是为了看看他,二来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按时间算,奉嘉来找风公子,该是在江若来找自己之后,风公子是临时变的主意,他要做什么?想要看看自己的应对策略?
    这个陈凌为何找到了自己头上,会不会是风公子故意引导?
    陈冰和风公子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陈家两个兄弟不是一起进京的,为什么陈冰要丢下弟弟在老家,自己一个人偷偷来京?
    奉嘉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去找风公子打听消息?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瞒着不说?
    盛可、荣看了眼依然没搞明白状况的江若,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要是他身边的人都和江若一般胆小怕事好看透就好了。
    我会帮你查陈凌的,还有那个陈冰。江若握拳保证道,我姐夫和洪家的二老爷认识,我托他去打听!
    盛可、荣谢过江若,看看天色,今天是没空去找霍冰了。他急匆匆回了家,将将赶在了晚宴开始前。
    应对完家里长辈后,盛可、荣冲二妹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无人处,盛可、荣才道:不是冲你来的,放心,耽误不了你嫁人。
    盛可兰奇道:怎么是冲你来的?你和他都没见过吧?是和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有关吧!
    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盛可、荣郁闷道,男人都喜欢傻女人,你要学会装傻。
    盛可兰qiáng忍着没呸出来,上次她这样做被大太太看见了,被罚抄了二十遍女则。
    你怎么得罪他了?
    与你无关,他没做什么吧?
    盛可兰犹豫了半响,还是没有把盛可欣的事说出来。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小心。盛可兰叹了口气,我要你一句实在话,他这样对咱们盛家,是他的问题,还是盛家的问题?
    盛可、荣皱眉道:自然是他的问题,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不能把盛家怎么样的。
    盛可兰心想,那可未必,上辈子盛家不就被陈凌折腾得满门抄斩了。不过,若真的是因为盛可、荣,陈凌才这么针对盛家,那盛可欣可真的是被他们大房给连累了。
    一想到一会还要去看盛可欣,盛可兰就觉得有些心虚,觉得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被颠倒了,她已经没那个底气去仇恨这个堂妹了。
    不过,就如同她不能告诉大哥,盛可欣所遭遇的那件事一样,她也不能告诉盛可欣,这事是她的好大哥招惹来的。要怪要恨,都冲着那个陈凌去吧!
    盛可、荣若有所思地看着妹妹纠结犹豫的神qíng,这丫头到底有什么不好告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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