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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可、荣自顾自站了起来,懒得再听长辈训斥,出门去找霍冰等人商议了。
    他如今对这个爹真是彻底失望了,他不敢阻拦这门婚事,是因为他知道风公子的真实身份。可是大老爷呢?他以为风公子是个小白脸,就因为怕得罪太子,所以就要把女儿嫁过去了?盛可兰这一嫁,无论是出了门的盛可贞,还是未出门的盛可芳、盛可欣,她们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祖母年迈,亲娘懦弱,亲爹又如此自私趋利,盛家只能靠他了,姐妹们只能靠他了。
    风公子是、是霍冰跳了起来,是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下面的话。
    奉嘉也没好到哪去,他一拍桌子,怒道:你俩怎么不早说?
    江若和盛可、荣苦笑道:哪敢说呢?
    盛可、荣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我妹妹,我也不想拉你们下水。可是我又怕,你们三早晚也被这样算计,还是告诉你们的好。这事就咱们四个知道,别往外说。
    等下,你爹以为风公子是太子养的小白脸,那他还同意嫁女?霍冰颇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敢置信,他不最好面子的吗?
    江若忙怼了霍冰一下,示意他别在这事上多嘴。
    奉嘉自言自语道:风公子为什么突然来提亲?你怎么得罪他了?会不会,会不会是他怕你倒到太子那,所以扣个把柄在手里?
    盛可、荣道:可能我之前表现得太想避事了,他担心我不好好替他办事?
    太子对风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江若则在考虑另一件事,小荣,不管是太子还是风公子,哪一边你都得罪不起,都得好好表现。若有一天,太子不容风公子了,你妹妹想要保命,可就要靠你了。
    霍冰突然来了句:还不如嫁陈凌呢,至少陈凌那小子可以随便揍。
    盛可、荣没好气道:你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气我的?还是来找揍的?
    霍冰忙赔笑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吧!
    ☆、第一世
    盛可兰进门时,瞧着大太太红通通的眼圈,心里便是一沉。
    大太太qiáng笑道:你的婚事,已经议定了,男方是个商家。
    大太太张了几次嘴,没再说出别的话来,别过头让盛可兰出去了。盛可兰摸不着头脑地走出来,家里把她嫁给商户倒罢了,怎么看娘的样子,很是不愿意啊?
    屋里,大太太低声呜呜地哭着,哭完一抹泪,咬牙切齿地问着身边丫鬟道:老大回来了吗?
    丫鬟怯生生道:还没有。
    躲!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大太太气得直捶胸,有本事他躲到兰丫头出门后,再回来!
    让大太太吃惊的是,这以后盛可、荣竟再没回过家,就在詹事府住下了,弄得盛家无人敢去催他回来。
    盛可兰派两个丫鬟出去打听了半天,才晓得自己要嫁的那户人家姓风,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家境倒挺殷实,就是不太清楚具体是做什么买卖的。
    娘怎么给你选了这么个人家?盛可芳奇道,这也太不挑了吧?他们家很有钱吗?
    不知道啊。盛可兰道,想让大哥帮着打听下,他又忙得不着家!
    她心里还惦记着盛可欣的事,疑心盛可、荣是不是因为给盛可欣找人家不顺利,所以才借故躲了出去。
    刘瑜和宋柔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十八,盛可兰和风家公子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二十。两人的嫁妆都是早早就备好了的,婚期虽然定得有些匆忙,对盛家也没大的影响。
    大太太让盛可兰搬到她屋里住,常对着女儿yù言又止,说没几句就开始掉眼泪,弄得盛可兰心中不安越来越盛。她隐约猜到,自己这门婚事来得蹊跷,只是苦于不知原因,只能默默地愁着。
    宋柔出嫁的前一天,盛可、荣回了家,被老太太等人拎过去训了半天,方放了出来。盛可兰在院门外堵住他,问道:哥,可欣的人家,你选好了吗?
    盛可、荣彻底没脾气了,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人领你的qíng吗?
    我不是为她着想,我是为你着想。可欣是替你应的劫,我不想你遭报应!盛可兰压低了声音道。
    盛可、荣沉默了会,拉着盛可兰往边上走了几步,道:我这,是有一个人选。
    盛可兰喜道:谁?
    陈凌。
    盛可兰仿若被人当头一棒,晕乎乎地后退几步,不敢置信道:他?你疯了?
    我没疯,我会请翟总管保媒,就是看在翟总管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对三妹妹不好。三妹妹遭此难,还不是他害的,这个苦果,我要让他自己吞下去。
    盛可兰想也不想就否决道:不行,谁都可以,就他不行!他不是什么好人!
    盛可、荣便道:弟弟不行,哥哥可以吗?
    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就陈家兄弟俩了吗?盛可兰气急败坏道,还要压低了声音怕被人听到,堵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紧。
    盛可、荣认真地看着她,低声道:你嫁了风公子,同他说,想把三妹妹嫁给陈冰,他要问为什么,你就让他去问陈凌。
    盛可兰彻底迷糊了:什么?关风家什么事?
    你信我,就照做,别问为什么。我和你担保,陈冰是个好人,他不会辜负三妹妹的。
    盛可、荣说完就走了,盛可兰想要追上去再细问,就听见后面有丫鬟在喊自己,只能满腹疑虑地回大太太身边了。
    盛可、荣的话没头没脑,却让盛可兰明白了一件事,她的这门婚事,果然和陈凌有关系。是因为大哥去查这个陈凌,被牵扯到什么事里,才促成了自己的婚事吗?
    盛可、荣这一去又是一个月,直到十一月二十日当天早晨,才抽空回了家,不然盛家只能令找人背盛可兰上花轿了。
    你到底忙什么呢?盛可兰伏在盛可、荣耳边问道,爹娘竟然也不管你?
    我是太子的人,给太子办差,他们敢管吗?盛可、荣道。
    盛可兰偷偷掀起盖头一角,瞥了眼盛可、荣的侧颜:你看着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当官累吗?
    盛可、荣没吭声,他把妹妹放到花轿里,看着轿夫们抬着花轿出门了。
    大太太已经哭得要晕过去,被盛可芳扶着回了后院。大老爷有心要和儿子说几句话,盛可、荣却骑上马,看也不看他,跟着送亲的队伍走了。
    这婚事并没有大办,枫园在隔壁院子摆了十桌酒席,一大半坐着的都是盛家的亲朋好友,另外两桌都是霍冰雇来伪装成的风家故jiāo。
    霍冰、奉嘉帮着盛可、荣接待宾客,风公子本人连面都没露,只说身体欠安,不能被吵到,所以主场枫园竟不许客人进入。一群人兴冲冲来了,既没看到新郎官,也没见到新娘子,更不要说跨火盆、拜天地、闹dòng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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