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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珩不屑道:因为你又弱又蠢。
    白果气道:那你就又弱又坏!看你这小jī仔般的身体,我一个能打你俩!
    小红怒道:你怎么敢这么跟少爷说话!
    她要扇白果巴掌,被白果一下子推到了地上。白果怎么说也是村里出来的,就算养尊处优了几年,打架撒泼的底子也还没丢。
    蔡珩见小红被推倒了,脸色终于变了,转身就要回屋,被白果一把抓住了。
    少爷,我弄不过你爹,但我弄得过你。人在屋檐下,还这么嚣张!要死大家一起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要么咱俩现在就一起死吧,死个痛快!白果狞笑着,又踢了小红一脚,这下后者彻底起不来了。
    蔡珩还头一次碰到这种qíng况,又怕又气,声音都变了:谁说要死了?我就是来避避风头,风头一过我就走!谁都不会死!
    白果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骗你作甚?老皇帝病得要死了,你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就能知道!蔡珩急忙道。
    白果眨了眨眼,道:关老皇帝什么事?
    蔡珩猛地捂住嘴,一脸的懊悔。
    白果放开蔡珩,有些晕晕乎乎地退了几步。这,这咋还牵扯到皇帝了呢?
    不放心过来看qíng况的大少爷走了进来,见着院子里躺着哎呀叫唤的小红,吓了一跳。
    她怎么了?大少爷厉声问白果道。
    白果缩了缩脖子,指着蔡珩道:他说老皇帝病得要死了。
    大少爷一呆,同白果一样,被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吓到了。
    蔡珩没好气道:京里现在乱得很,我爹怕有人拿我生事,才让我出来躲躲风头。看把你们吓的,至于吗?
    白果小心翼翼问道:为什么要拿你生事,你是皇子吗?
    这下轮到蔡珩吓了一跳了:瞎说什么?!你不要命啦!
    他怒视了大少爷一眼:管好你的女人,管好她的嘴!
    大少爷这才回过神,拉着白果严肃道:别瞎说啊!他不是皇子,是蔡太傅的儿子!
    太傅?白果疑惑道,好像是个很大的官啊。
    大少爷冲着蔡珩赔笑几声,拉着白果急急忙忙地跑了。
    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师。前几年太子错手伤了人,太傅代太子受过,被贬为庶民,在府里关了三年禁闭。大少爷低声解释道,一年前太子监国,才把太傅放了出来,恢复了他的职位。
    白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啊!这个官够大啊,怪不得老爷这么
    她咳咳了两声,不太好意思看大少爷的脸。
    大少爷也咳了声,道:怎么回事,你把人蔡少爷得罪了?
    你说,我回头找史梦求qíng,管用么?白果诚恳地问道。
    大少爷仰天长叹:是我的错,我沉不住气,我不该让你去的。
    大少爷这么一说,白果更愧疚了。史梦也够倒霉的,生母喜爹那个德行,亲爹亲弟弟又这么个德行,连累自己这个与史梦不过是沾了一点点关系的人都倒霉。
    大少爷郁郁了半响,心里突然升起一丝窃喜来。之前都是老爷太太折腾事,让他提心吊胆,如今,也终于轮到他让那两位提心吊胆一会了。
    大少爷如此想着,飞快地跑去和老爷、太太通了气,直言自己不小心把家里那位金贵的客人给得罪了。
    那边如何jī飞狗跳,白果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鼓足勇气,拿着跌打损伤药跑去隔壁,把见着她就要跑的小红硬是拽到椅子上,娴熟地给她上药,完全不顾对方的意愿。
    疼就对了,疼才说明药力进去了,你忍着点啊!白果热qíng洋溢地给小红推拿起来,推得小红鬼哭láng嚎。
    蔡珩紧张兮兮地跑出来,在小红屋外问道:你在拷问人吗?你还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果忙道:我给她抹药呢,您别进来!
    她一开始还纳闷,这蔡珩竟然如此护仆,看来这小屁孩还有救,人xing中还存了那么一点善。后来白果才反应过来,蔡珩是怕小红抗不住刑招出啥不该招的。
    白果拿着药瓶,走出来冲着蔡珩讨好地笑着:少爷,您身上有伤吗?
    蔡珩立刻退后几步,警惕道:你别过来!
    白果道:少爷,我不会伤害您的!我很抱歉,刚才那样蛮横地对您,请您原谅!
    她说着又要往前走,蔡珩忙不迭又退了几步,喊道:别过来!你走!不许再来!
    白果只好道:那我走了,您好好休息吧。
    白果凑不到蔡珩跟前,就一门心思讨好小红,吓得小红见她就躲,再抖不起什么威风了。
    大少爷知道后,哭笑不得之余,还觉得有些解气,也不怪白果帮倒忙,还悄么叽地夸了白果几句。
    白果心想,就算最后真的死了,她也总算找回点场子了。反正蔡珩这种人,得罪他后想要挽回,真是难于上青天,怎么卑微讨好都没用,那还不如gān脆把人得罪彻底了,省得憋屈自己。
    一个月后,老皇帝驾崩,蔡珩趾高气扬地上了车,进京寻他爹告状了。王老爷痛定思痛,把大少爷与白果打包好,让赵卓带着进京,寻史梦求qíng了。
    走之前,白果顺眉顺眼地去跟大少奶奶告别,大少奶奶被家里压抑的气氛吓到了,也顾不得例行训斥几句,挥挥手就让白果走了。
    进京后,他们找了个客栈住了。赵卓与史梦打的jiāo道最多,他先去了太傅府打听了下qíng况,得知史梦就在府中。他不敢先递名帖,怕被蔡珩或者谁拦下,回客栈找大少爷商量对策了。
    史姑娘不是个会老老实实由人关在闺房里的人,她肯定是要出门的。赵卓分析道。
    现在是国孝期间,姑娘不能带金带花,带个玉佩玉珠的,总可以吧?史姑娘进京没多久,府里就她一个小姐,她的首饰衣物都置办齐了吗?府里惯买的铺子送上来的东西,她喜欢吗?白果道。
    大少爷眼睛一亮,道:还是女人能和女人想到一起去。
    赵卓立刻跑出去打听,得知史梦入府后,新选了四家店铺,给她供首饰香料衣物笔墨。既然是新选的,它们与太傅府的关系就没那么紧密,赵卓也就多了能活动的空间。
    三天后,藏玉坊给史梦送了一批新的玉制首饰,里面有一条手链,是拿红绳串的九枚玉珠。
    史梦拿起那手链,若有所思半响,吩咐丫鬟道:我记得你有个哥哥在门房那,让他这几日盯着些,有没有一位,一位姓史的姑娘,来找我。
    另一边,白果对赵卓道:蔡太傅知道你,更知道王家。蔡少爷知道我,报咱们几个的名号,都可能被拦下来。咱们,gān脆就自称是史家人。从蔡少爷就能看出来,蔡太傅自负自傲得很,他是一点也不惧史家人来认亲的,而且史家的人对他而言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史姑娘不肯认他这个爹,也不肯认史家,估摸着现在,连冯家都不愿意认了。这可真成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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