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这么聪明都没发现枕边人有问题,你一个接盘侠,就更难看透了。龙飞安慰道。
娘死了,女儿却还依然按着计划到了殿下身边。也许从你师父开始,一家三代的目标,就都是殿下。程然对文斌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和你师父生活那几年,他们有没有透过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文斌胡乱点着头,看到龙飞开始打哈欠了,意识到时辰不早了,道:殿下,回东宫吗?
不了,歇这,我得审一审,这个家伙有没有问题。龙飞点了点程然的鼻子,迅速地恢复了jīng神。
文斌被眼前眉来眼去的狗男男再次bào击了,他捂着脸,往旁边一歪,彻底没力气了。
☆、第四世
文斌苦苦回忆着和他师父一家共同生活的那五年中,这一大一小有没有说过有关太子、皇家之类的话。龙飞也在苦苦回忆着,他是怎么见着了文悦,又是因何纳了她作侧妃,同chuáng共枕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文悦是否露出过什么破绽。
更重要的是,文悦真的是因为没嫁成心上人,而是嫁了一个老男人,所以才郁郁而终了吗?
龙昌和文悦,是苦命鸳鸯,还是龙昌单相思、被利用?
殿下,您真是重生的?程然撑着下巴趴在龙飞身侧,到现在才有jīng力好奇这事,臣死在您之前,还是之后?臣娶了个什么媳妇?漂亮吗?您和臣睡过吗?
死在我之后吧,当时我被关着,哪知道你死了没。文斌那个便宜女儿死了后,他也很快就死了,现在想想,有鬼啊。龙飞眯着眼,作包青天状。
您真当上,啊?当上了吗?程然挤眉弄眼道。
当了两三天吧,都还没来得及品尝胜利的喜悦和空虚呢。龙飞怅然道,不过那也算是当过了,当过了就没那么想了。真的,我现在对权力什么的都不在乎了。就是怕死,我这个位置,不进则死,真他么的悲催。
殿下,您这句脏话,说得臣都硬了。程然软绵绵往龙飞身上一趴,开始毛手毛脚起来。
去去去,别打扰我思考。龙飞推开程然,推到一半想起什么,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我想起来了,我写折子给父皇,求他答应把文悦赐给我做侧妃时,你就这么在我边上摸来摸去的。你当时不让我纳了文悦,我还以为你吃醋呢。
程然立刻道:臣才不会吃醋呢,肯定是臣发觉了什么不对,又不敢确定,所以委婉地提醒您。
龙飞哼哼唧唧道:是呀,你不会吃醋,你为什么不吃醋?你就是贪恋我的身体,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这个人!
程然就笑个不停,搂着龙飞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吃醋伤心又伤身,我吃那个作甚?
好啦!查清此事前因后果的任务就jiāo给你了,你发现得了一次,就发现得了第二次,我相信你哦!
程然想起什么,道:殿下,您这是第一次见到石纹吗?
龙飞道:嗯,上辈子我娶他姐姐时,他都离家出走半年多了。
程然吃惊道:为什么呀?
龙飞耸耸肩,无奈道:老丞相瞒得死紧,对外说病了送到乡下庄子里了。我要不是太子,他连我都不说呢。
离家出走。程然喃喃道,估摸着就是这段时间,他碰上了文斌的那个小师妹,然后俩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珠胎暗结了。这个石纹不晓得出了么事,文小师妹就赖上了文斌,生了个女儿,又赖上了你。
我可没当接盘侠!龙飞澄清道,也没给后宅里任何女人机会出墙!
程然笑着捏了龙飞脸一把,道:真的?你确定?
龙飞想了想,心虚地不吭声了。重生后,越来越多事,他没看透看清,真是什么都不敢确定了。
文斌、程然绝对是忠心的,但他们也会被人利用、算计,做了过河的桥、过墙的梯子。
反正只要盯紧了石纹就好,估计就在这两个月了。龙飞道,第一场雪落的那晚,这小子离家出走的,石小姐这么哭着和我说的,我记得可清楚了。
程然纳闷道:文姑娘为什么盯上石纹呢?看上他长相了?看上他姐是太子妃了?还是觉得要使美人计,为了生个小美人,所以找个美人爹改善后代?
一个半月后,盯着石纹的侍卫传来了消息,小少爷打狗dòng里钻出来,一条街还没走出去,已经滑到了三次了。这晚是雨夹雪,地上全是冰。
文斌哭笑不得地跟在石纹身后,石纹在城门口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了,等着第二天一早出城门。
龙飞熬不住了,让文斌见机行事,搂着程然睡了。第二日程然先起了,出去听了会消息,回屋催龙飞起chuáng。京城里一早晨同石纹一样滑到的人不计其数,有摔骨折的,有摔死的,还有连环摔了半条街的,你拽我我拉你的,场面壮观得很。
龙飞打起jīng神,把负责洒盐水、煤灰的城务司骂了个狗血淋头,从各处急调了五百人来,满城洒煤除冰,折腾了一上午,险些忘了趁乱混出城外的石纹。
城外一个茶铺里,冻得不行的石纹抱着一碗姜茶,跟抱着自己的命根子般。文斌和几个脚夫缩在一起,整个人只露双眼睛,悄悄地打量着石纹。
还有一个人同文斌一样,也在打量着石纹,只是此人的眼光放肆许多,在石纹冻得红生生的脸上来回扫视着,露出了一个极满意的笑。
文南坐到石纹对面,问道:小兄弟去哪?
石纹老实道:不知道。
文南哈哈笑了起来,道:可有落脚的地方?
石纹摸摸钱袋子,道:客栈。
文南立刻盛qíng邀请道:我家就是开客栈的,就在不远处,有热水热菜,比这舒服。
石纹眼露欣喜之色,还没忘记问价钱:多少钱一晚?
五百文一晚,住久了还打折。
石纹就这么被文南骗走了,文斌看得简直瞠目结舌,老丞相到底是怎么教儿子的,除了教他记得问价钱外,还教过他别的吗?
文南有一句没骗人,她所谓的客栈,的确很近,就在边上的村落里。
这,这是客栈?石纹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小院子,左摸摸右摸摸,坐到厨房灶台边烤火。
是呀,客人少,所以便宜。文南笑眯眯走到石纹身后,一掌劈晕了对方,然后把人扛到了自己房间里。
文斌一直到文南开始解石纹小衣了,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迷、jian了。
我的妈呀!几年不见,小师妹这么豪迈了?
文斌再看不下去,在外面弄出些动静,待文南惊慌地跑出来查看时,翻进屋内,用被子把石纹一裹,背着跑了,并把副手留下来继续盯着文南。
龙飞和程然四仰八叉躺在罗汉chuáng上,两个宫女跪在地上给两人捏脚捏腿,捏得两人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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