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是商量婚事呗!
林依珊感觉脑子里仿佛突然被重石锤击过一般,又麻又痛,乱糟糟得,好半晌都是一片空白。胸口也跟着发痛,不过一两息的时间,却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林依珊紧紧揪住袖口,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虽然早就知道白陶两家定了亲事,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
林依珊的人早就给了白永修,现在白永修又要娶陶瑾瑜,那她以后怎么办?
看着陶瑾瑜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林依珊心痛的同时又生出一丝嫉妒来。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她?
不仅不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连她的亲身父母都要夺去,现在又要来夺走她的男人!
不,绝不行!
她林依珊看中的东西,即便是不要也不能便宜了别人,更何况对于白家和白永修她早就势在必得。
那恭喜瑾瑜妹妹了,不知日子定下了没,姐姐也好过来讨杯喜酒喝!林依珊装作惊喜的样子,强自忍着套话。
哪儿那么快,我爹不在家,要等他回来以后才商量呢!
哦林依珊若有所思得点点头,又问了几句,便推辞有事告辞了。
瑾瑜看着她的背影抿嘴一笑,机会已经给你了,你可要抓好啊!
没过几日,便是茅山派设宴的日子。
此次大宴是为了前阵儿的比赛而设,不仅是给获奖之人庆贺,同时也是茅山各支重新分配利益的时候。
陶家在此次比赛中表现出众,当然是被作为贵宾来对待的。
陶百业一直为了此事忙碌,再加上又有不少门徒加入了陶家,他这阵子一直喜笑颜开,连走路都带着风,任谁一看都知道他的志得意满。
瑾瑜本欲劝他稍微低调一些,可想想又作罢了。
陶家这些年来一直萎靡不振,好不容易露次脸,而且陶父还这么高兴,她这个做女儿的没必要扫兴。
酒席上人来人往,整个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敬酒的,劝酒的,上菜劝架的,吵吵嚷嚷闹成一团。
瑾瑜不喜欢这种环境,跟姜氏说了一声,便退了出来。
没一会儿,陶君墨也跟出来了,说是姜氏不放心她,特意喊了他来陪伴瑾瑜。
瑾瑜笑了笑,便顺着游廊观赏院中景色,由陶君墨在后面跟着。
陶姑娘,求求您,快救救我家姑娘吧!一个丫头突然跑过来,见到瑾瑜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就要往前拽。
怎么了,你慢慢说!
来人是林依珊身前的丫头青雀,泪眼婆娑得看着瑾瑜,眸子中尽是哀求,陶姑娘,我家姑娘方才旧疾复发,已经晕过去了,求求您过去看看吧!
瑾瑜心里一动,抬手示意她,赶紧前面带路!
师妹!她正要迈步,陶君墨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眼底满是不赞同之色。
瑾瑜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两人一直都对林依珊没有好感,现在林依珊旧疾复发,应该去找大夫,找他们有什么用,再说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设了套子等着他们钻。
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有什么不对,咱们也要先看看情形再说呀!
见瑾瑜坚持,陶君墨眼神闪了闪,看了她一眼,不再阻拦。
第051章:茅山遇渣九
两人跟着青雀来到一座偏僻的议会厅后面一座偏僻的小院儿里,看样子似乎是为客人准备的。
他们一进院门,便听到正房旁边的小耳房里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似乎像是有人在忍着痛一般。
瑾瑜紧走两步,来到了正房的窗台下,面朝着那间耳房站定,如此一来,里面的呻吟声更加清晰,甚至还夹杂着说话声。
白大哥白大哥,你你真的不要珊儿了么?一个娇媚的女声边说话边喘气,这几年珊儿的心,可一直都在白大哥身上呢!
怎么会,我就算舍得你,也舍不得这个宝贝呢随即便是女子的娇嗔还有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
可那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快专心一点,不然我可要惩罚你!
啊不白大哥你轻一点呀嗯不要
里面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不时还传来女人的呻吟,还有男人的低吼。
瑾瑜紧紧盯着耳房那扇小小的门,一言不发得站在原地,似乎被吓傻了一般。
陶君墨脸色大变,这分明是
他抬脚就要踹开那道门,却被瑾瑜拉住了。
瑾瑜,你陶君墨有些不解。
快走!瑾瑜暗叹一声,拉着陶君墨快步往外面跑去。
瑾瑜!刚走到院门,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叫声,正是已经被惊动的白永修。
瑾瑜脚下一顿,转回头。
白永修正衣着不整得站在她刚才的位置,满脸焦急。她狠狠瞪了白永修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院。
很明显,今日这是林依珊故意设的计,目的就是让自己发现白永修和她的关系。
不得不说,林依珊这个计策还是不错的,只要女人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不打上门去,起码肯定是不会同意再嫁过去,如此一来,林依珊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瑾瑜刚回到花厅没过多久,白永修也回来了,脸上带着些潮红,看到瑾瑜的眼里满是歉意和恳求。
白永修是怕自己把事情说出去,还是担心自己退亲?抑或是二者皆有?
以陶家目前的势力,白家只要不是傻的,便能明白娶陶瑾瑜带来的巨大好处,哪儿是林依珊这么个孤女能比得上的。
白永修在两家议亲这个节骨眼儿上,做出这种事儿,肯定心虚不已。
瑾瑜,我刚才喝多了,真不是故意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瑾瑜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挥手打断他,然后回了陶家。
不想,白家反应倒是迅速,很快白父白母便带着白永修来负荆请罪了。
陶兄,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交给你,任你处罚!白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白永修丢在了地上。
陶百业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愣愣得看着白父。
瑾瑜想了一下,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刚才在宴会上她之所以不闹大,纯碎是觉得不想让陶父脸上难看。
陶父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任谁听到自己女儿受了欺负,心里也会起火,更何况还是被当场抓住这种事,他看向白永修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白父也知道自己儿子这事儿做得不地道,所以在听到白永修说了之后,当机立断抽了他几鞭子,然后便绑起来上陶家负荆请罪。
只要他们认错态度好,再许下承诺,应该能过这个坎。
说来惭愧,也是老哥我平日忙于修炼和外务,疏忽了他的管教,才让他犯下这滔天大错!白父顿了顿,又道,年轻人不懂事儿,受不得诱惑,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坑就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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