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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他们直奔宫中。
    至于那唯一残存的刺客,已被宇少陵的人废去武功秘密送去刑部。
    形同废人且想死不能死的刺客,想必在刑部的严刑拷问下,迟早会招供出幕后黑手。
    到那时,天时地利人和,宇少坤能奈他如何?
    瑾瑜驾着马,携摇摇欲坠的宇少陵冲入宫,引起了巡逻的禁卫军的注意。禁卫军将此事禀报给了老皇帝,老皇帝即刻宣二人进殿。
    瑾瑜一边艰难的搀扶着宇少陵下马,一边腹诽,他演个苦肉计演他的就好了,干嘛非拖她下水?想她一介女流,他整个重心都压她身上了,他都不觉得害臊吗?
    腹诽归腹诽,瑾瑜面子上还要做做样子,谁让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父皇儿臣今日不幸在前往寺庙祭拜途中遭一群黑衣人围杀身受重伤还请还请父皇宇少陵气若游丝的说着,说到最后,嘴角溢出道道鲜血,单膝跪在地上。
    只有瑾瑜知道,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什么鲜血,那是他事先含在口中的药丸伪造出来的效果。
    还有那奄奄一息垂下的俊颜上,一双灰暗的眸分明闪着算计的邪光。
    老皇帝虽老谋深算,但无奈老眼昏花,着实没看清宇少陵的真面目,陵儿你这快快宣御医!!
    瑾瑜也跟着装作急切的样子,心疼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宇少陵艰难的蠕动了下苍白的唇瓣,撑起身子,没事,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头晕罢了。父皇儿臣虽有一身武功,却寡不敌众,实在有愧皇室之名。
    瑾瑜泪光闪闪,夫君,你以一敌百,怎会有愧皇室名声,倒是瑾儿身为皇子妃,关键时刻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拖夫君后腿,实在是没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老皇帝在旁看着,不禁回想起自己尚未登基之时,与淑妃相互扶持的景象。
    淑妃是他的第一个妃子,却因身份卑微,被后来居上皇后的抢了先,成了太子妃。
    但淑妃并没有因此而怨恨他一句,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支撑着他。随着他的登基,太子妃自然成了皇后,淑妃却还是淑妃。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与淑妃的孩子都已有了自己的家室,他还浑浑噩噩不知淑妃的好。
    老皇帝忽然萌生了一股内疚之情,对淑妃,也是对他们的皇儿。
    自问这些年,他的注意力有几时重视过母子二人?
    御医匆忙到场,在老皇帝的吩咐下,几经看诊,回,启禀陛下,大皇子手臂上的伤确实严重,但好在未伤及经脉,加上内伤,只要修养一个月,同时根据臣的方子日日服药,便可恢复如初。
    单单是两眼,御医就看出了血迹的真假,所以三言两语便带过了内伤之事。
    老皇帝不由得松了口气,换上一副凝重的面容,袁家丫头,你快去随医抓药,朕要和皇儿单独说话。
    是。瑾瑜与宇少陵交换了个眼神,随御医退下。
    后来发生了什么瑾瑜没有亲眼所见,只听说闻讯赶来的淑妃,看着受伤的孩儿,当场跪求皇上查出凶手,激动落泪。
    瑾瑜有些想象不出,那样一个恬静的女子,会露出怎样一副焦急的面孔?
    总而言之,这场戏码在老皇帝下旨由刑部彻查此案下告终。
    宇少陵已在刑部内安插了他的人,接下来,只需待在府内安心养伤,坐等刺客供出真凶。
    当晚,陵王府。
    宇少陵半寐着眸,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瑾瑜刚给他敷完药,手执着白色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上。
    冷不丁的,他冒出一句,瑾儿,你觉得本王做的对吗?
    瑾瑜愣住,瑾儿不懂夫君的意思。
    宇少陵轻笑着垂下眸,换了句话问:瑾儿觉得本王无情吗?
    瑾瑜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皇室的争夺一直都很残忍,今日他不谋害宇少坤,他或许就像原主那一世一样,落得凄惨下场。
    本王想过,若是本王生在普通百姓家多好,没有皇位之争,没有尔虞我诈,兄弟姐妹,手足情深,一家几口其乐融融
    第102章:毒后归来八
    宇少陵眸中闪烁着的柔光仅仅存在了几秒,便被一股狠厉取而代之,但是,本王生在皇室,背负着的就是整个皇室的未来,母妃性子温吞,与世无争,幼时每每受了欺辱,母妃都让本王忍耐,说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结果呢?呵本王没有招惹他们,他们却愈发变本加厉,那时本王便下定决心,终有一天,要那些家伙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宇少陵字字含着千军万马的怒气,落在瑾瑜的心头,激起一阵漩涡。
    瑾瑜忽然心生了丝丝怜悯,宇少凌养成如今这种心狠手辣,必然是有原因的。帝王的路,不好走。
    宇少陵抬头便撞入那样一双悲怜的眸,忽而邪笑。
    瑾儿,你可是在心疼本王吗?他捧住瑾瑜的脸颊,热切地盯着她。
    夫君,你该休息了。她淡淡提醒。
    宇少陵却是没有丝毫放她走的意思,瑾儿,爱上本王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瑾瑜摇头,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必含糊不清,不是难,而是根本不可能。
    宇少陵收拢手指,眸中漆黑一片,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宇少凌,我的性子不适合在宫中生存,我会觉得累着慌,希望你能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这次瑾瑜不再唤他夫君,冷漠生疏的三个字,颇有警示的意味。
    宇少陵垂下手臂,一点点敛去眸中的深沉,本王记的很清楚,不用瑾儿提醒。
    那夫君早些歇息,夫君有伤在身,今日瑾儿去书房睡罢。瑾瑜丢下一句话,逃一般的离去。
    不可否认,那一刹那,她觉得他有吸引力,可是仅仅有吸引力而已。
    两人都把这晚说过的话埋藏在心里,隔了一日,又照常见面,敷药包扎,宛如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大约是过了五六日的样子,李公公匆匆前来陵王府,宣宇少陵进宫。
    甘泉宫!
    皇上正襟危坐在殿前,满脸愠怒,坤儿,你联合蓝相,不顾手足之情暗杀你皇兄,你可知罪?
    宇少坤双膝跪地,身后一左一右侍卫押解着他,他抬起头,一脸忿忿不平,父皇,儿臣怎会派人暗杀皇兄,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还望父皇明察。
    宇皇上盛怒,孽子,你是说朕冤枉你?
    宇少坤别有深意的眸子定在一点,闪着幽幽寒光,儿臣不敢,只怕有人栽赃嫁祸,陷害儿臣罢了。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会恰好途中杀出一匹人马,将他的人一打尽?想都不用想,定是他那好皇兄的阴谋!
    大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做错了事还不承认?皇上被气的不轻,举起手臂,指尖颤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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