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天后,本来看见瑾瑜醒来很是高兴的齐飞,在听到这句话后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三天来他日日夜夜地守在这儿,原以为瑾瑜醒来看到他这样会心疼地说一句,齐飞,你怎么这么憔悴了。然而,想法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
小丫头,你终于醒了,要是你再睡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小子估计得饿死自己,哈哈!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进来,见瑾瑜醒了过来,不禁笑慨道。
听见说话声,瑾瑜望向来人,利落的短发,黑色西装笔直修挺,虽然看得出年龄不小了,但岁月并不曾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眉眼间倒是和齐流很相像。
见对方毫不闪躲地打量自己,齐越在心底赞了声好气魄,然后又开口道:我是齐飞的父亲,这儿是齐飞的家,出事那天我派去的人去晚了,那天的事我也听齐飞说了,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听他这么说,瑾瑜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很华丽,处处透露的都是一股豪迈的气息,看得出,齐飞的父亲是个很爽朗豪气不拘小节的人。
齐飞对我好,我这么做是应该的,我倒是要谢谢叔叔和齐飞呢!把我救出了那里,之前有齐飞在,所以我还算安全,如果一直待在那里,说不定这世上就没我了。瑾瑜说道。
喔,怎么说?齐越疑惑问道,因为他察觉出,瑾瑜虽然是齐飞从精神病院带回来的,但说话间破有条理,并不像有精神问题的人,齐飞也疑惑地看向瑾瑜。
其实我并没有精神病,我是被我爸害进去的,为了夺取公司的继承权,我爸杀了我爷爷,然后栽脏到我身上,还好我爷爷有先见之明,早就让人给我办了一张假的精神病证明,所以我才保了一命被关在精神病院。
瑾瑜停顿了一下,全程说的时候她都微微笑着。
然后她继续说道:虽然这样,但我爸依然不放过我,还是找人来了,她找了一个护士每天给我打神经激素,想让我变成真正的神经病。
后来要不是齐飞来了,让那护士无机可乘,要不然我现在真变成一个神经病了,所以我很感谢叔叔和齐飞,要不是你们,现在的瑾瑜就是一个神经病,然后在精神病呆一辈子。静静地叙述原主的遭遇,瑾瑜也为这具身体感到心疼。
还没来得及让齐越感叹,这世间居然以后如此心狠手辣的父亲。
砰。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把瑾瑜跟齐越都给吓到了。
她僵硬的扭过头,就看见齐飞气愤的捶着桌子,十几厘米厚的玻璃都裂开了一道裂痕。
瑾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齐飞能打,可是那是变成了齐流人格之后,现在还是中午,难道已经变成了齐流的人格?瑾瑜转过身看了看窗外的大太阳。
齐越走上前去,一把拍在齐飞的后脑勺上,臭小子,你把瑾瑜给吓到了。
齐飞正在想着怎样收拾那个伤害自己女人的禽兽老爸,却突然被人拍上后脑勺,一个大力差点让齐飞倒下去,捂着后脑回头瞪了齐越一眼,老头子,你找死啊?
齐越又是一巴掌拍过去,一点也不受儿子的威胁,扫了齐飞一眼,走到瑾瑜的面前笑呵呵的对瑾瑜说道:瑾瑜啊,你就留在这里安静的疗养,放心,绝不对不敢有人伤害你的。
谢谢齐伯伯。瑾瑜甜甜的笑了,却是很诧异齐飞似乎对齐伯伯有几分惧怕。
这无法无头的齐飞,居然有害怕的人,真是奇怪了。
这真不怪齐飞,因为齐家是混黑起家的,信服的就是拳头,谁拳头硬,谁的话语权就大。所以小的时候,齐越没少把齐飞当沙包打,齐流的那一身厉害的身手,都是齐越自己调教出来的,齐飞不害怕这个父亲才奇怪。
不客气。齐越挥挥手,扭头往外走经过的时候捅了捅齐飞,臭小子,好好陪着瑾瑜。
罗嗦。齐飞白了齐越一眼,直接坐在瑾瑜床边,一把想把人抱过来,可是看到她受伤的地方,却不敢动了,顿时脸都黑了。
瑾瑜看到齐飞这个样子,倒是觉得好笑。
怪我不?她突然问。
怪什么?齐飞显然不明白瑾瑜在问什么。
利用你啊!瑾瑜利用他把那黑心护士给收拾了,她以为齐飞知道会生气。
我的女人利用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利用别人?齐飞想到瑾瑜会找其他男人求助,顿时脸更黑了,盯着她的眼神有点恶狠狠,你要是敢利用别的男人,看我怎样收拾你
瑾瑜瞬间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问:你说什么?
齐飞啪一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笑嘻嘻地说,我啥都没说,你听错了。
齐飞你真好。瑾瑜的话让齐飞笑开了眼,拍着胸脯说道,那当然了,我可是齐飞,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因为受伤失血过多的缘故,瑾瑜很快便觉得疲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齐飞就守在一旁,看着瑾瑜安静的睡颜,白净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一抹粉红,显得更加的美丽不可方物,而不是摆在橱窗里的玻璃娃娃。
齐飞抬手抚摸着瑾瑜的额头,听着瑾瑜轻缓的呼吸,慢慢吐了一口气,我的女人真好看!从椅子上站起来凑近瑾瑜,慢慢的在瑾瑜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好好的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瑾瑜是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看见雪白的天花板,鼻尖还有药水的味道,让她一时间以为自己身在医院。转过头一看,屋子里面非常的宽大,虽然家具都是单一的黑色,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瑾瑜眨眨眼,忽然想起来这里是齐飞的家。
咔嚓一声,门被轻轻的扭开,瑾瑜看见走进来的是外表豪气绅士的齐越。
只是今天看到的齐越与昨天的不太一样,左眼下面明显的有一团的淤青,像是被拳头打了一样。
瑾瑜醒了啊。齐越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进来,看见瑾瑜睁开眼,乐呵呵的笑了。
齐伯伯你的眼睛怎么了?瑾瑜慢慢坐起身,背上的伤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呵呵,没事,呵呵。齐越笑得有些尴尬,明显的是在掩饰什么。瑾瑜饿了吧,醒了正好吃点东西,这样才能好的快,我叫厨房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推着餐车走到瑾瑜的床边。
掀开餐车第一层的盘子上的盖子,是一直烤的油滋滋的全鸡,让她一个病人吃烤鸡,显然齐伯伯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主。
瑾瑜,你是喜欢吃鸡翅还是鸡腿啊?齐越最喜欢的就是吃烤鸡了,尤其是这个厨师做的,所以今天特意给瑾瑜准备了烤鸡。
瑾瑜刚要回答,就听见齐飞的声音响起,瑾瑜的身体刚刚恢复一点,当然是要吃些清淡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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