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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头看着面前这片从天空倾斜而下斑驳碎影,不知道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多久,却好像已经死里逃生了好几回了。
    史斯年。
    瑾瑜喃喃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却忽然觉得好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就这样呆呆坐了半晌,却动弹不得,浑身毫无力气,伤腿也不能允许她再移动分毫。
    可肚子又实在饿得不行,瑾瑜试图挪动半步,仅仅这个动作都让她浑身脱力。
    见地上落了很多被暴雨击打下的叶子,叶面上残留着些许的水珠,瑾瑜吞了口唾沫,然后缓缓拿起叶片轻舔了起来。
    仅仅尝到一点水分使瑾瑜更觉得干渴,也不再顾忌,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捡起四周所有残留水渍的叶片,贪婪般吮吸起来。
    一连半个月,瑾瑜浑浑噩噩般反复清理伤口,在雨天便大口喝水,收集树叶续存水分,饿了就咬树皮。
    靠着树皮和断断续续的雨水活了半个月后,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由行走,抓点山间的野味,饱饱肚子。
    但胸口的伤迟迟不见好转,瑾瑜只能在这简陋的环境里找点草药,敷在伤口上,凑合着过,也比泥土好多了。
    又过了几天,瑾瑜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她开始修炼释迦炼体术,苦逼的是这身体还是废材体质,压根就修练不了。
    第782章:赌石异能少女四
    撑着这副破烂不堪的身体,拄着树枝,瑾瑜逐渐摸清森林错综复杂的道路。
    一日午后,瑾瑜沿着小路不断向前走,嘴里咬着从树上打下的野果,路面上尽是些细小的树枝和树叶。
    过了半晌,眼前逐渐开阔起来,瑾瑜揣揣不安回头看了一眼森林,树林深处已成一片漆黑小路。
    如果留下,她还能靠着野果和兔子活下去,但若出了森林,前途就未可知了。
    瑾瑜转过头,再打了些树上的野果,用布匹包裹绑在背上,不再做犹豫,撑着树枝径直向前前行。
    活着是很重要的事,但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瑾瑜撑着树枝一路艰辛地走了几天,都没见到人,在没有食物和水源的情况下,伤口也许久没有清洗更换,太阳炽热灼烧着大地。
    瑾瑜头脑打晕,几日困顿终于让她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这是几次晕倒了?瑾瑜不禁苦笑,好像自从到这里来,一件好事也没有发生,都是坑爹的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间听见有人说话。
    爹,她实在可怜的很,就暂且留下她吧。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这路边随处捡的女子,却不知道是什么底细,不行,不行。
    爹,她如此可怜,胸口也刺得这样深,您就可怜可怜她,让她暂时住下。到了京城,再将她赶走也不迟啊。年轻男子似乎不忍,劝着自己父亲。
    赵钧,你年纪还看这女子胸口伤痕,怕是得罪了哪个大人物,万一摊上了事,可是要摊上全家性命的!
    我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一人做事一人当,若真发生那样的事,定不会苟逃于世。爹,夫子说了,行凶既有人诛戮,心善岂无天保持。读易不惟明祸福,尧夫非是爱吟诗。不得以恶意揣度他人,不得因畏惧而避做善事。
    你若执意我也不多说,需要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这可不比你平日里捡的猫猫狗狗,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年老的男人严肃地提醒他。
    放心吧爹。我也不小了,知道该如赵去做。
    唉让你上学堂,是为你让你考取一个好的功名,现今却是说些歪歪道道的话
    好了爹,你出去吧!万一吵醒她可不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
    语音刚落,身下忽然一阵晃动。
    瑾瑜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吵闹,皱了皱眉头又沉沉睡过去。
    却隐约见又听见那年轻男子的说话,好好睡吧,睡醒就好了。
    瑾瑜醒来时,目光所及一片漆黑,慢慢从毛毯上挣扎起来,额间忽然落下一块毛巾。
    她愣愣攥着这块毛巾,摸了摸额头,刚想动一动,却忽觉身侧有人,顿时一惊,抬眼望去,却看不真切,轮廓却是个女子模样。
    伸手四处摸了摸,触及到一块布,便撩开,一丝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下。
    瑾瑜眯了眯眼睛,看见远处山冈和绿林,直起身子,探头往外看,才发现自己睡倒在一间马车车间,车外横睡着家丁打扮的人,还有些人腰戴佩刀,如同侍卫打扮。
    一大群人挤在不远处的一车草堆处,沉沉睡去。
    瑾瑜放下帘子,听见那女子轻浅的呼吸,打定主意,小心翼翼绕过女子摸索到车前,掀开车帘,缓缓走了出去。
    察觉到左腿已经好了大半,瑾瑜深吸了一口气,见不远处有一处草堆,边跨过那些在地上睡得横七竖八的男人,慢慢钻了进去。
    草丛悉率,瑾瑜寻到一处较为开拓的地界,见左右没人,便撩开衣襟。
    这时瑾瑜才发现自己那件破布烂衫已经换成粗布麻衣,想起睡前那句模糊的年轻男子,微微发愣,却不再多想,借着月光仔细探查自己的胸口。
    胸口的伤痕被包扎干净,用一块白布裹好。
    刚想将衣服重新裹好,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草丛抖动的声音。
    瑾瑜吓了一跳,理好衣衫,刚想走过去,却听见那头传来一声剧烈慌张的少年声。
    啊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就是出来小解
    瑾瑜拨开草丛,见一个模样十六七岁的少年捂着脸上,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瑾瑜见他这样慌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但又抿紧嘴,硬生生叫笑意憋了回去。
    这样嗓音就是她沉沉睡去时,听到的声音。
    谢谢你救了我。瑾瑜诚心说。
    少年一怔,有些恍惚看了她一眼,顿时脸色一片绯红,夫子说,男男女授受不亲
    瑾瑜微微一笑,笑眯眯离他坐远了些,说道:我叫百里瑾瑜,你呢?
    百里瑾瑜?少年一怔,不禁喃喃,百里
    什么?
    不我叫赵钧
    那我叫你阿赵钧?瑾瑜说,你唤我瑾瑜就可以了。
    瑾瑜赵钧咬牙,闷声说。
    你们这是车队么,是要到哪里去?
    我们这是商队,前段日子到他国批买丝绸的,先今要到京城去。
    京城?瑾瑜若有所思般点头,半晌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苦涩,我本是家住京城,做得木料生意。今次和爹娘一并出城寻访上好木料,奈赵却遇见强盗,追杀时我和爹娘分散。本以为可以逃脱凶手可
    瑾瑜说着说着,惨笑道:你也见到了,我胸前那道刺伤吧
    赵钧脸色一变,见瑾瑜惨白的脸色,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如赵是好,只是急得脸涨的通红站在一边,神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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