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偶遇老孙头,对秦千汐和陈晓白来说也算是个好事儿,起码能在贺千花那边领到一份情,也能和贺家打好关系。
贺家这年轻一辈,就指望着贺千花和贺知洲了——贺家老爹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老爷子一辈子征战沙场,那是个掌握着实权的人。可偏偏生的儿子是个怂包,不光怂,还没担当,又好色。
他们这些人里面,在当时条令频发的年代里面,谁不是把脑袋勒到裤腰带上过日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组织给□□的?
可偏生贺家这个独生子厉害,不光搞外遇,还生了个儿子。
气死了原配之后,居然还带着小三儿登堂入室,非要登记结婚。
老太太当年就被气的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老爷子更是放了话出去,说他和贺家此后再无关系。
那之后,贺家那怂包升迁之路便步步艰辛,为人也越来越怂,偏生又喜欢在家里耀武扬威。
这些都是万幸来了北京城之后打听到的。
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往后闻名遐迩的朝阳群众毕竟不是盖的,什么小道消息,只要蹲在那嗑会儿瓜子,也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正胡思乱想的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万幸耳边便突然听到了一阵女生凄厉的呼救声,那声音听着耳熟,但是万幸一时之间居然还想不太出来了。
只不过伴随着那断断续续的呼救,还有不停的巴掌声,以及撕扯布料的声音。
这些声音夹杂着两个以上的男性粗噶的喘息,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万幸看了看天。
月亮挺圆,夜黑但没风,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什么行凶的日子。
她白眼一翻,左右看看,随手在路边抄起一根木棍,放在手里垫了垫。
入手挺沉,估摸着是这附近谁家经常用的铁锹上头的棍子,都已经很光滑了。
进去胡同一看,果然有三个男人,正在围着一个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女人正在施暴,女人还在不断的进行呼救,可俨然已经被三人打的奄奄一息了。
万幸用棍子敲了敲墙面,发出了‘笃笃笃’的三下声音。
里面有个人没太敢动手,本身就在望风,几乎也是瞬间就听到了声音,一瞬间就扭过了头,显然也是头一次,怂的很。
万幸一乐,棍子又在地上戳了戳,说,“停手了停手了,干嘛呢三个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啊。”
里面正在进行着动作的两个人顿时停下动作,望向了声音来处。
在发现来的人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眼底闪过了一丝挣扎,然而仅仅是瞬间,他便恶声恶气的说道,“小丫头片子赶紧滚——”
万幸‘嘿’的一笑,棍子抄在手上,手里书包一扔,十分灵巧的便朝着那人腋下三寸的地方重重一击!
当下,那人捂着胸口痛苦倒地,嘴里还在不停地发出着痛苦却又无法成声的哀嚎。
其余两人这才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来了个硬茬,攥着拳头便冲了上来!
万幸也不惧,手里的棍子在她手里不甚灵活的被转来转去,主要也是太重,不然她也能稍微灵巧一点。
不过几瞬的功夫,三个成年男人便被打倒在地,明明万幸也没怎么敲打,可这几个人却都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般,根本无法再站起来。
万幸这才感叹,中医果然博大精深——刺穴位这事儿,虽然不至于像是什么哑穴、定身穴之类的神乎其神,可要戳中要害,那也是疼的人瞬间能昏死过去的,以后还是得多练啊。
撂下棍子,万幸往里头走了走,说道,“你没事儿吧?”
里面的女人这才拢了拢身上已经几乎快要成了布条的衣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虽红,但还没有开始变得青紫,看上去倒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然而看清正脸之后,万幸深深地沉默了。
眼前这人倒也不是别人,正是方玉雅。
万幸叹了口气,心想今天这到底是个什么黄道吉日——然后她扭过头,看了这一地的狼藉,说,“你回家?”
方玉雅颤抖着点点头,到底还是给她吓坏了。
万幸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虽然她是看不上方玉雅那下三滥的手段,但是一个姑娘家家的,她也看不下去被这些人渣这么对待。
想了想,万幸用棍子挡着这些人的脸,瞧清楚了之后,打算明天一早去附近派出所报个案。
察觉出了万幸的意图,方玉雅慌张的说,“宝丫,宝丫——求求你,你别去报警,你要是去报警,我这辈子就完了!”
万幸正还想着要怎么弄点证据,毕竟她一个人也拖不动这三个大男人——回去再找程典的功夫,这几个人也都能缓过来自己跑了,徒劳无功。
在这守着,等人醒了再给打晕也显然不现实。
被方玉雅这么一打岔,万幸侧过头,说,“你这辈子?”
方玉雅一愣,浑身仍在不停的颤抖着,脑子却清醒了一点,点点头,说道,“是、是……虽然我没真的被侮辱,可这要传出去,那些闲言碎语也够把我给淹死了……”
万幸乐了,“方阿姨您可真逗,您和常妈两手一挥就毁了我亲妈一辈子,现在来跟我说,让我不要报警去毁掉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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