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白想了想,觉得也是。
然后她一合计,跟秦千汐商量了一下,两个人便打算明天亲自下厨,做几道亲手做的糕点小吃,干净又有诚意。
而话又说回来,秦千汐不知道老孙头是谁,不由有些迷茫,说道,“宝宝,孙爷爷能治好贺家大哥吗?”
“不知道呀。”万幸一摊手,满脸无辜。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才做了两手准备——看病不成,起码还能去送个照片,证明自己不是过去蹭饭的呀。
两个母亲听见万幸这么说,顿时面面相觑,满脸的问号。
万幸叹了口气,摸了摸两人的头,说,“不过我今天听见柳爷爷喊孙爷爷叫师兄,估摸着手艺……不是,医术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这一下,陈晓白有些惊讶了,说道,“孙爷爷是柳先生的师兄?!”
万幸点点头,“嗯呐。”
具体有什么恩怨纠错的她也不知道,但相比背后也有好多好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万幸打了个哈欠,洗漱完毕之后就回房间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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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惦记着事儿,万幸一下课便飞奔前往了校门口。
因为今天要登门拜访,陈晓白和秦千汐特意换了新衣服,打扮的也十分端庄。万幸隔得老远,几乎没办法将陈晓白和曾经在乡下时,连一件好一点的衣服都不怎么舍得买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了。
她笑了笑,报上了地址,让司机开着车带着她们过去。
“孙爷爷就住在柳先生家里附近?”陈晓白有些惊讶。
万幸点点头,说,“缘分嘛,本来就是妙不可言。”
鬼灵精怪的话让陈晓白一乐,刮了刮她的鼻梁。
陈晓白还在那边担心胡同里面难找,车可能开不进去,就听万幸说,“妈妈你放宽心吧——孙爷爷肯定一早就在胡同口等着呢,这会儿指不定在跟那些老太太老爷子乱吹牛呢。”
老孙头就好这一口,成天不吹点牛浑身都难受。
不过真真假假的,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有多少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是万幸知道的,是老孙头在乡下行医,当赤脚大夫这么些年来,就没有什么治不好的病症。
果然,刚开到胡同口,万幸一眼就瞧见了在电线杆子底下坐着,正嗑瓜子的老孙头。
他手边还有一碗茶,里面清清淡淡的飘着点茶叶,说几句话就要打一个哈欠,看样子是困得不行——估摸着昨晚上和柳无疾聊天聊到深夜了这是。
万幸没让陈晓白和秦千汐下去,自己把人给喊上了车,老孙头也不讲究那一套,拎着自己的小破药箱,跟着万幸便坐到了前面去。
一行人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就到了贺家大院门口。
院子门前有几个小孩儿在那玩,几人一下车,小孩子们便笑笑闹闹的跑开了。
像是大院的门一般都不关着,这年头下都是敞开来的,谁家要串门,直接进到院子里面吆喝一声。
万幸挎着一个小包,是秦千汐给她缝制的……嗯,有点幼稚,但也还算是符合这年龄段小姑娘的设定。
也和那粉色小书包不相上下了,万幸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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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来访的时候,贺千花正和家人在大厅看新闻,闻言楞了一下,看了眼时间,说,“这个点了,谁会过来?”
家里的保姆摇摇头,说道,“瞧着眼生,敲门的是个小姑娘,还有两个长得顶漂亮的女人,跟一个老爷子。”
贺千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贺之延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笑道,“是不是上次在医院见过一面的小姑娘?”
贺千花一笑,眼睛就亮了,说道,“我正想着是不是那孩子呢,大哥你就说出来了。”
老爷子也难得听见兄妹俩提起不认识的小女孩儿,来了点兴趣,说,“谁?”
贺千花想了想,决定还是暂且先不告诉老爷子,只说道,“之前老三不是下乡去了石桥村?在那认识的小姑娘,我瞧着也喜欢,俩人关系挺好,今天应该是带着家里人来拜访一下。”
听见是贺知洲挺喜欢的小姑娘这几个字眼,老爷子眉毛一抬,眼皮都掀起来了点儿,说,“哦。”
看着兄妹俩都不动弹,老爷子等了会儿,又说,“愣着干什么呢,这大热天的,还不去把人接进来?”
贺千花忍着笑,起身整了整衣服,说,“知道了,爷爷。”
老爷子这才点点头,也跟着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让家里的保姆赶紧去准备茶水汤饭。
来的巧也是来得巧,正巧该开饭了,饭桌上聊天吃饭的总能更容易说的开一点。
贺之延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扫了一眼老爷子,说道,“爷爷,来的也都是女眷,没男人,饭桌上也不能喝酒——大夫说了,你这岁数,再喝点酒,手就抖成筛糠了。”
老爷子心事被拆穿,恼羞成怒的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背着手进屋去生闷气了。
保姆这才溜达达的下去准备饭菜,看模样是也不需要准备酒,上点果汁是再好不过的了。
贺之延摇摇头,想了想,干脆也推着轮椅慢慢的下去,也升起了些好奇心。
近些日子以来,贺千花总在他耳边念叨着‘万幸’这个名字,从前虽然见过一面,有印象,可毕竟过去这么久了,也不怎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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