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听了立马贫嘴,吃一顿怎么够?四嫂我要多吃几顿,非得把四哥吃穷不可!说到这他傲娇的看了眼四爷。
四爷也懒得理会他这小孩子脾性,进屋后在他对面坐下。
四福晋笑了,行,吃几顿都行,我巴不得你一直来。说完就离开将屋子让给兄弟俩。
四爷敲了敲桌面,冷着脸问他,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十四将手中的饽饽吃完,拍了拍手,道:四哥,听说你从汗阿玛那里得了几张福字,要不分弟弟几张?
四爷快都被他这番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还几张?一张都没有,你来晚了,都被人打劫走了!
十四眼珠子一转,振振有词道:你可别骗我,八哥可是说了,他们还给你留了两张。他可是打听清楚了才来的。
都知道他有几张还大口开河,老四没好气道:就一张,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十四连忙接口。
四爷起身带着他往书房走,进了书房让他选了一张。
十四得到了福字也不纠缠,一溜烟跑了。
等福晋派人来叫他们用膳,才发现小十四已经溜了。
下午,阿哥所院门又被人敲响,四爷看着被领到他面前傻笑的小十三,彻底没脾气了。
得,最后一张也留不住了。
年前关于福字这事,敏宁也听说了,听说几个阿哥联手将四爷的福字打劫一空,她抱着笑疼的肚子说了声,该!
谁让他先打劫她,这回遭到报应了吧?
不过四爷一脸郁闷的过来时,敏宁却没有表现出来,还一本正经地安慰他。
转眼就过了年,宫里的举办了各种各样的宴会,不过这些都跟敏宁无关,也就除夕夜那晚几个格格凑了一桌意思意思。
四爷和福晋都是陪同皇帝皇太后守岁,直到天破晓才回来,回来后也没睡多久,又开始整装去乾清宫向皇帝祝贺。
连续两天的劳累,四福晋也没工夫管各院的人,敏宁就找张起麟要了些硬纸。张起麟禀报了四爷,四爷让他从书房取了些花笺送过去。
过了几天四爷才想起这件事,过去一看,安格格和她的两个宫女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脸上贴满了纸条正围着桌子坐。
桌上每张花笺上面都画了古怪的图案,不时能听到几人喊,顺子不要之类的话。
四爷就奇了,这几个人在玩什么?
给对面的两个宫女使了眼色,威胁两人别把他暴露出去,四爷就站在安格格身后瞧着。
碧影、墨书战战兢兢的出牌。
一局下来,四爷看的还是有些稀里糊涂,不过大致明白这就是另类的叶子戏,只是和叶子戏的图案和玩法不同。
这一局敏宁仗着两人放水又赢了,脸上只贴了两张纸条的她喜滋滋的从桌旁小筐里拿了两张白纸,舔了一下拍在两人额头上。
来来来,洗牌,继续,我们继续!敏宁兴奋地喊道。
这种枯燥的日子能有个打发时间的东西,可真不容易!
墨书洗牌,碧影不时眼瞟向她身后,敏宁不解的回头,就看见四爷正冷冷的盯着她。
第30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30)
敏宁都快吓尿了,这位大神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转头看碧影和墨书, 两人已经跪下向四爷请罪。
敏宁讪讪的回过头, 谄媚的问四爷, 爷, 你来了?她下回一定要做个小机关, 只要四爷来就能提醒她, 再这样下去,迟早一天会吓出心脏病来。
四爷头揭掉她脸上的两张纸条,头朝桌上的纸牌指了指, 问她,你玩的是叶子戏?
不不不,敏宁忙不跌的摇头,推着四爷在桌前坐下, 爷, 这个叫扑克牌,来,我教你怎么玩。
嘿嘿, 只要是中国人就没有人能逃脱斗地主的魅力, 玩过之后肯定就不会记得找她麻烦!
四爷这才看清花笺上的符号都是西洋字母和数字, 数字四爷倒是认识, 汗阿玛的西洋书里有, 倒是那些图案四爷就看不懂了。
敏宁给他介绍了牌上图案的意思, 然后说了玩法, 就让碧影墨书起来, 四人一起玩。
玩了两局,四爷摸清了规则,就开始大杀四方再也没输过,敏宁目瞪口呆,不可能,你怎么玩的比我还厉害?
四爷皱了下眉说,算一下就知道该怎么出牌了。
敏宁哑然,突然间她发现四爷的心算能力强的离谱,在未来绝对是学霸。难怪后来会被称为抄家皇帝,敏宁脑洞大开,对数字这么敏感,大致估计一下就知道朝廷被贪了多少银子,按照他那爱记仇的性子能忍得下去才有问题。
四爷开始在家里陪敏宁玩了一会儿纸牌,有几个年幼的阿哥们过来串门,在小十四的带领下刚好闯了进来。发现这种新游戏,如同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个劲的吵着要玩。小孩子脑筋灵活,看上一会儿就知道怎么玩了,这种叫跑得快纸牌游戏很快在阿哥所内火爆起来。
火爆到什么程度呢?连皇太后都没逃脱扑克牌的魅力。
大概是前一年回了家乡皇太后去了心病,上元节那天在景山挂了许多盏灯,恩赐后宫家眷和宗亲家眷一起来赏灯会,而且不限制身份。
好不容易有出阿哥所的机会,敏宁自然不会放弃,跟在福晋身后忍着旁边李格格的冷眼一起去了。
然而去拜见太后时,让她跌眼镜的是皇太后竟然一脸乐呵呵的和几位娘娘在暖亭打牌。
还时不时发出三带两炸弹等等话语。
敏宁望天,这么熟悉的话她真不想承认是从她这传出来的,好像有种带坏古人的感觉。
四福晋倒是对这种新的叶子戏有所耳闻,不过她只知道在小阿哥们中比较流行,但绝对想不到其实是从自己管辖下的后院传出去的。
拜见过皇太后、德妃、宜妃、和惠妃后就出来了,出门口让敏宁和李格格自便,要是回阿哥所过来跟她禀报一声,说着就朝太子那边去了。
敏宁和李格格相视一眼,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默契的转身离开。
上元节过后没几天,四爷又开始了上朝的日子,节日的气氛过去,宫里又逐渐回到平静。
宫里平静了,朝中却又起了波澜,因黄淮连年溃决,时常淹没下游,朝廷拨款数百万两库银都无成效,让皇帝恼怒不已,决定南巡巡视河工。
这一次四爷不在随行名单中,让他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二月初三皇帝启行后,四爷每日不是去在建的府邸,就是躲在书房里不出。
敏宁感觉出他情绪不对,在一日早上他要离去前叫住了他。
爷,今日若是没事早点回,我有事要跟你说。
四爷却有些躲闪,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问她有什么事。
敏宁闭口不言,她觉得该给他找点事做,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想东想西。
其实四爷如今才二十二岁,在活了两世心理年纪快奔三的敏宁看来,他真的不大,要说什么心机深沉,她还真没看出来,毕竟还是个靠父亲养家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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