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未决的问题终于处理完毕,敏宁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圆明园后,她没有想到四爷也过来了。
愣了一下,她才问,不是都说了,我在圆明园这边住几天在回宫。
四爷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看向她,有一些事想要跟你商量,这几日里关于你那些生意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敏宁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洗了手,才走到四爷面前开口。
已经处理好了,现在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我也只能把住方向不让它脱轨。
四爷点了点头,然后说起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倭国那边传来了信,说是想要透过德川家的人来掌管倭国,我过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敏宁挑了挑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爷将详细的情况说了,敏宁才摸了摸手指,回道:短时间内确实可行,但是想要长期的话,没哪个可能。
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倭国那个地方古怪的很,天皇就跟庙里的石像一样是供着的,然而不论哪个政权当政都是以天皇的名义。德川家族如今正盛,若是真能够一直保持下去,确实能够加倭国,掌握在手中。怕就怕倭国政权更替,会反叛,以往花费的心思会付诸流水,到时候我国的政权可能会脱离我大清之手。
四爷附和着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个想法。
不过敏宁话音一转。
四爷抬眼看向她,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
敏宁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暂时可以靠着德川家族将倭国掌握在手中,然后实行两路方策。
四爷问哪两路?
敏宁回道:推行官话,让倭国的人同样说我国的官话,学习程朱理学,还有大力发展贸易,让倭国在经济上依赖我国的贸易,依赖到什么程度,最好一旦如果那边发生变动,咱们这边贸易一段就能够让他们饿死这种程。
光是从宋朝开始就可以看出程朱理学对于中原思想的禁锢,再从经济着手,两样加锁所在倭国身上,就不相信我国还能够摆脱大清自主发展。
四爷思考了一下,作为统治者自然喜欢程朱理学,一下子便明白了这招的厉害,随后又问到了前者,倭国的书不都是从我国传过去的吗?还需要费工夫再送书过去?
敏宁摇头,倭国接受的思想是从唐朝那会儿传过去的,已经一千多年过去了,某些思想早跟如今中原大不相同。
四爷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先探一探。
倭国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敏宁又问起了西藏那边的战事。
四爷回道:岳钟琪在半个月前已经奔赴西藏,如今还会有消息传来。说到这里,他踌躇了一下才开口,这次火器爆出来之后,肯定会引起不同反响。关于八旗营的改制,你有什么想法?
敏宁认真的看了一眼四爷,随后道:爷,八旗士兵的改制,您最好还是跟太上皇商量一下,没有太上皇的支持,你很难做成的。
四爷点头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太上皇才退位不到一年,他就这么忙着八旗营,这让太上皇怎么想?
等待岳钟琪打胜仗的消息传过来,我就给太上皇传信,详细说明火器之利,到时再提到我打算让禁军改用火器。
很明显四爷这是打算直接撇开火器营,重新组建一队使用火器的军伍。
拿禁军开刀,那是因为禁军是专职保护皇帝、皇宫安全的,也算是合理。
禁军要是真的改造完成,大概会全面往八旗推广。
既然你能做决定了,那我肯定会支持你。敏宁觉得他这个主意挺好,改造禁军不会触犯到太上皇那根敏感的神经。
让四爷先用禁军来摸底,才能够增加经验推广到八旗营中。
三哥,我觉得这事有点险,要不还是像求救吧?
弘时悄悄的躲在了墙角边,然后跟身边的弘暻说。
弘暻目光一个不错的盯着前面的铺子,这是一个酒肆,卖的都是一些散酒之类的。
之前薛管事交给小哥俩的任务,他俩都完成了,于是主动要了新任务。
结果却在新任务上面碰了壁。
这家酒肆的老头是一个古板老头,两个人最先上门的时候,还被老头当成骗子打了出来。
这老头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赚了钱直接藏了起来,就连银行都不愿意相信。
说什么在银行存银子就是骗他钱的,他不在乎那一点利息。
这还是头一次遇见不吃银行这一套的?
两人一共跑了五六趟,每一次都被老头赶了出来。
就连旁边的商铺又开始劝小兄弟俩,葛老头不仅脾气大也抠门的紧,要不是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就连他们这些老邻居都不愿意去买他的酒。
弘时有些灰头土脑,接连碰了几次壁之后,便想着向上面求救。
弘暻却不肯死心,再想想办法,绝对能够撬开葛老头的一条缝。
弘时却没有什么把握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不都是调查过了吗?葛老头无儿无女,就守着这一家酒铺子,每日里只去张家的食谱,连门都不大出。这种人谁也不相信,我们怎么能够劝服他改用纸币?
弘暻紧皱着眉头摇头,一定是我们之前使的方法不对,葛老头的生意在这条街上是数一数二的,过来打酒的人很多,要是撇开了他,这么一家没办法使用纸币很容易打击百姓用纸币的积极性。
弘时翻了个白眼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葛老头他死不肯用,难道还能硬逼着他用?已经跟他说了,若是不相信纸币的话,收到纸币可以拿到银行去换,可他根本就不听,我们费再多的口水又有什么用?
弘暻环着手臂看向弘时,肯定有办法的,都搞定了那么多家,难道还怕折戟在这里?
弘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拉着弘暻的手臂开口,哎,三哥,你说要不我们去装贼,将葛老头的银子给偷出来,我就不相信丢了银子,他还敢将银子放在家里。
弘暻收回了手臂,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弘时,你要是想去做,我也不拦你,不过回头被汗阿玛知道打断你的腿,我也不会帮你讲情!
弘时吓得一抖,随后忙摆手,不不不,我是说笑的!他对于上一回汗阿玛拿着镇纸砸了他那一下还记忆犹新。
谁知道身边有没有汗阿玛派过来的人,要是真被报给了汗阿玛,说不得还真的会打断他的小腿。
弘暻继续看着斜对面的酒肆。
而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带着两个跟班走进了酒肆中。
弘暻眯了眯眼睛,开口说,这人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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