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岑桃先做了会儿作业,才和俞先生一起睡午觉。
睡了午觉继续做作业, 俞常衡也不打扰,就在一边看书。
“常衡。”
“作业做完了?”俞常衡放下书本。
岑桃:“嗯, 我做完作业, 想叫常衡, 习惯一下,以后出门总不能还叫俞先生。”
“叫俞先生也没事, 我听着你叫俞先生和别人感觉不一样。”甜软又好听,就是太太在叫自己的先生。
俞常衡原来还想她改,现在并没那么想了。
岑桃:“不行, 要改的,常衡常衡。”
婚礼也没几个月时间,到时候是名副其实的俞太太了,会有很多宾客认识俞太太,俞太太再叫俞先生,不妥当。
常衡听着更亲近,更年轻,不容易把俞先生叫老,以后还是可以叫俞先生,同学老师先生都能叫,日常还是叫常衡。
俞常衡:“嗯,嗯,你叫多少声我应多少声。”
就算俞先生愿意陪自己无聊,岑桃也没那么多时间无聊:“我不叫了,做完作业回学校去,你乖乖在家里,等我下次找你。”
“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俞常衡可不信口头承诺。
现在基本都是他去她的学校陪她。
岑桃:“我不来找你,你也会来找我,其实是一个意思。”
俞常衡:“混淆视听。”
岑桃:“说得我好像恶人。”
“你就是恶人,小恶人。”
岑桃:“别这么说……你可越来越像丈夫常年不回家在外面鬼混,等鬼混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不对,小怨妇。”
俞常衡:“小怨妇能让丈夫回家回得勤快吗?”
岑桃:“不能。”
如果能,那还叫小怨妇吗?
俞常衡想得开:“如果能,我来当小怨妇也可以。”
“大二就回家勤快了,我整天在家里,你也会烦我。”岑桃安慰俞常衡,站起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俞常衡:“就算你整天在家里,我们也没办法整天见面……不烦你了,不要让我成为你学习上的负担。”
岑桃正要收拾回学校的作业,闻言:“你才不是负担,你是动力,每次学习累了,就想见见你,想到你也会觉得很轻松,不要只是你关心我,我也要关心你,你累了要告诉我,不要和没事人一样。”
俞常衡:“我尽量吧,我觉得我没你累,就还好。”
岑桃:“这样啊,那我放心不回家了。”
俞常衡临时改口:“也不是,其实挺累的。”
岑桃:“哦。”
俞常衡:“别哦了,收拾完回学校。”
岑桃偷笑,俞先生被她说气恼了:“好的,俞先生。”
...
岑桃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木头人,动也不敢动。
这会儿正在被化妆,除了化妆的姐姐,还有两位姐姐在给她整理婚纱,她已经换上了婚纱。
新娘盘发的都不是同一位,她的头发已经被盘好了,就差妆容。
这么大阵仗,岑桃都要怀疑自己是在结婚而不是拍结婚照。
化妆师化好妆,同旁边的发型师道:“要不试试把头纱取下来,盖在头上,遮住脸,当面纱。”
“你说盖头的方式盖头纱?”发型师一直待在边上。
化妆师:“嗯,试试。”
发型师:“好的。”
因为岑桃很安静,所以两位就自己决定了。
“待会儿拍照的时候可以别在头发上,别回去,现在看看客人的想法,如果不满意,我们重新再来。”
还要再来吗?她不想再来了,岑桃面无表情,心里活动却是很丰富,他们嘴里的客人应该是俞先生,待会儿俞先生不喜欢,她也要让俞先生说喜欢,不要再来了。
没多久,头纱就盖过来,头纱很大,已经到岑桃腰上,虽然隔着纱,但不妨碍视物。
“我都想拍照片了。”
“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吧,喊外面等待的先生进来。”
“小心点哦,不小心踩着婚纱会摔倒的。”两个整理顺便捧婚纱的,小心将裙摆整理好,跟着化妆师和发型师离开。
岑桃都没来得及点头,所有人都离开了。
她脖子好酸啊。
房间很大,还有镜子,刚才化妆不是对着镜子的,但岑桃又不敢去照镜子,怕转身踩裙子踩摔倒,扯破裙子,还怕发型乱了。
俞常衡进来,心跳止不住加速,呼吸都不太正常。
房间里的小桃站在那儿,虽然一条纱盖着脸,但并不妨碍他隔着纱看见她朦胧又出尘的脸庞。
恍若天仙的人儿,脸上没甚情绪,但是一直看着他,看着他走近。
情不自禁,俞常衡隔着头纱亲吻岑桃。
岑桃没有犹豫就回吻,很快又缩回去,脸上终于有凡人的表情了,满是懊恼:“上面都有口红印,脏了。”
俞常衡:“没关系,再换一条就好。”
“你没有踩到我的婚纱吧。”岑桃小心翼翼低头,去看脚下。
裙摆都不知道有几层,看不到哪脏了。
“没有踩到,我鞋子穿进裙子里了。”说着,俞常衡用鞋尖碰了碰岑桃的鞋尖。
“没有踩到就行。”岑桃现在踩在一条大地毯上,房间很大,但不是整个地面都铺了地毯,就她站的那一大块,身后的婚纱裙摆刚好快铺满了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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