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担心就是巴清回学校的事。
巴清回学校俞先生安排了车子,她听芒芒说,爸妈也跟过去了。
“回了,送到学校门口的。”刘巧翠也是顺便去看看女儿的学校了。
大学果然是不一样的,没进去就能看出来气派了。
“妈妈,你都哭好几次了。”芒芒并不知道妈妈哭什么。
刘巧翠:“姐姐嫁人,还不许妈妈哭了?”
“许的,我也哭。”芒芒酝酿了一下,跟妈妈一起哭了。
岑桃:……
不是她冷心冷肺,是真觉得没必要……或许因为常年没待在家里,根本没有感觉嫁人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岑桃:“有什么好难过的,就是嫁人,又不是得病要死了。”
刘巧翠:“呸呸乌鸦嘴,新娘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岑桃:“妈,你可别想太多了。”
刘巧翠:“才结婚几天就要去外面,我看你是心野,永远没个成家的样子。”
岑桃:“妈,怎么就扯上没成家的样子了?我那不是学校的事嘛,没办法,小巴不是也和我们一起去,女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学习家里很难都顾着。”
刘巧翠:“学习要好好学,家里也要顾着。”
岑桃:“我知道的,我当然会顾家,妈,我先收拾行李了,你哄哄芒芒,让她别哭了。”
趁着现在还不困,岑桃去收拾行李。
刘巧翠被女儿说的没一丝伤感了,转头和芒芒说:“那么多糖,有什么好哭的,回去给你布包装满了。”
“妈妈,真…的吗?”芒芒止住眼泪。
虽然这几天芒芒见过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多好多糖,但她还是觉得糖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妈妈也会收着。
刘巧翠:“真的,给你布包放满,不过吃完要记得刷牙,不然牙齿给你掉光了。”
喜糖可多了,各种糖,各种好吃的,巴清越叶白几个客人每人都拎走一大袋了,更不用说他们娘家爸妈了,要带走的的都能装一车了。
平时给芒芒一颗糖最多,这次能给布包装满。
装满也不多。
芒芒算是破涕为笑了。
岑桃还在结婚前那栋楼住着,母女三人在岑桃睡觉的房间,客厅是俞常衡和表哥岳父在说话。
俞常衡并没有准备晚上住在这里,是打算等岑桃装好行李,他先带回去,明天和小桃一起把岳父岳母芒芒送回家,回来直接去另外一边的家了。
等岑桃收拾完行李,俞常衡和刘大钱就先离开了。
芒芒晚上要和岑桃一起睡,她想和姐姐说很多很多话。
岑桃也没说让小朋友早点睡,明天要回家,她就听着小朋友说话声音,直到小朋友自己把自己说睡着了,她才睡觉。
...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回到家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俞常衡操心起小桃后天去北方的事。
岑桃:“收拾好了。”
俞常衡:“收拾好就行,在外面要和你同学结伴,别落单了。”
岑桃:“我知道的,不会落单,别怕。”
她看着很傻很天真吗?
俞常衡:“怎么可能不怕,就你心大,爸妈都说你心大,结婚没几天就要出门。”
岑桃知道俞先生嘴里说的爸妈,是指她爸她妈,俞爸可完全没有那种想法,听闻她要跟着教授去北方,还是因为桥梁工程,直说是为国争光。
为国争光太夸张了,她只是跟教授见世面的,根本做不了什么,俞爸还是夸她,只说儿子不要耽误儿媳的事业。
这话听得儿子无语,儿媳不好意思。
岑桃:“但我们领证很久了啊,已经当了蛮久的合法夫妻。”
俞常衡:“也没错。”
犹豫了会儿,俞常衡决定还是先不提那事了。
小桃还小,他也不能太急。
吃完晚饭休息,新鲜出炉的夫妻两人躺在床上,心思各异。
岑桃:“常衡,你还醒着吗?”
俞常衡把人搂在怀里,手背贴着她的额头:“醒着,是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那个…我们…嗯…”岑桃不好直说。
“哪个?”
岑桃一时不确定俞先生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想想还是豁出去脸面,贴着俞先生耳朵说话。
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两个人拥抱着,也能知道彼此身体哪是哪,岑桃和俞先生说悄悄话并不费力。
只是要说出那种话,太费力了。
“小桃,你真的准备好了?”
“我们是夫妻,各种意义上的夫妻,夫妻不就该做这些事吗?你有没有嘛。”
也不是她要强调……这就是事实啊。
哪有夫妻不做那事的。
岑桃问的是俞先生有没有计生用品。
俞常衡当然考虑过了夫妻事,还想过,早就有了准备,既然小桃主动问,他也不扭捏:“有的,我这就去拿。”
房间灯亮了,岑桃就看着俞先生起床去外面,难得紧张了。
岑桃好奇:“你放哪的?”
俞常衡:“锁在书房抽屉里的,怕你发现。”
“怕我做什么呢,我不是你妻子吗?”
俞常衡:“怕你觉得我不是个正经人。”
岑桃:“上面英文我好像认识,但组在一起我也看不懂……以后放这间没事,这间有锁,我们两个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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