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回去洗澡,先放你桌上了。”孙佑为把信扔在桌上后,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了他宿舍。
靳阳也没来得及留他,他也好奇是谁给他寄的信。
他还真没怎么收到过信,跟亲戚朋友都是打电话居多。
信还挺多,一收就是十来封,他忍不住挑了下眉,随手拿起一封信,看到寄件人的时候,他忍不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将这些信一一拆开,他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有断过。
每封信上,她都会换个不同的称呼,再配上一副简单的漫画小人。
其中一封信上,她的称呼是老公,靳阳忍不住全身血液加速奔涌着,他感觉浑身有些滚烫。
每封信,他都看了三遍以上不止,将这些信重新塞回信封后,靳阳想她想得厉害。
也不知道她在新环境里适不适应,想到这里,他直接出了门,往电讯室走去。
于胧听到有她的电话后,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不过因为她才刚入学,电讯室的方位不是很清楚,问路耽搁了一些时间。
接过电话后,她问道:“哪位?”
“胧胧,是我。”电话里熟悉的声音传来。
于胧眉眼一展,欢快地道:“你任务结束了吗?”
“结束了,我收到你给我的信了”,他低声道,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回去后的半个月,我每天都给你写信,等我回来,全从家里寄给你了,是不是很感动”,她眉眼弯弯地道。
“我现在很想你。”靳阳道。
“我也想你啊!”
于胧又跟他说了一会,她在学校的近况。
结束这个话题后,靳阳轻咳了一声,“胧胧,在信上有叫我什么?”
“叫什么?靳阳,阳哥,亲爱的……”
于胧一一数着,却都不是靳阳最想听到的答案,他追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没有了啊!”她道。
“再想一想。”
“都过那么久了,我想不到了。你周末会回去吗?”
“嗯!回去。真的想不到了吗?七月十四号那天写的。”他皱了下眉。
于胧脸上荡开了笑容,她把手捂在话筒边,“老公。”
这声又轻又软,像是羽毛似的,恰好搔到了靳阳的那个点,他感觉到一股电流直接冲上了他的大脑,他有种迫切的冲动,想要把他家姑娘揉进怀里,好好怜爱。
靳阳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再叫一遍。”
“不要,很羞人啊!”于胧小声拒绝道。
“再叫一遍,我给你买大白兔。”
“你骗小姑娘呢?大白兔就想打发我,我才不吃”,她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地道。
“那你吃什么?”
她眼睛一眯,有些狡黠地道:“吃你啊!”
“等你回来,我都依你”,他低声道,喉结滚动,眼底暗潮涌动。
“老公。”于胧连喊了三声。
不舍地挂断电话,靳阳回到宿舍,平复了略有些激荡的情绪,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两人的合照。
离周末还有两天,他却觉得日子开始越来越难捱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于胧在抽屉里看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情书,她四周环顾了一圈,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也没人看她这边,她把情书直接捏成一团扔进了抽屉里。
她们新生刚进学校的前一周有个迎新晚会,于胧报名参加了晚会的表演,跳了一支舞后,她在学校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数了一圈后,发现学校里头还真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好看的人来,后来有人里私底下小范围进行了一次校花的匿名投票,于胧高票当选。
原本只是几个班的自娱自乐,结果被传开了,结果得到大家一致认可。
所以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了个陆院之花的头衔。
一年的时间,于胧和教他们课程的老师都混得比较熟,关系最好的是教他们英语基础的教授。
老教授经常会找点文件给她翻译,有时候还会找她做做口译,她因此还赚了点小钱。
当然进步最快的还是她的俄语,现在已经完全能用俄语进行比较流畅的基础对话,主要俄语老师在苏联留过学,所以发音比较地道,她语音没有被带偏,天天还跑去听磁性,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回宿舍的路上,要经过一个篮球场,一个篮球向她们滚了过来。
“同学,帮我们扔一下球,谢谢。”
于胧把球踢了回去,惹来了几声哄笑。
这一年的时间,她收到过几十封的情书,比她在文工团近两年收到的情书加起来还要多。
果然学校里的学生是荷尔蒙最无处安放的群体。不过她在文工团收到情书的时间大多是在前半年,之后她和靳阳恋爱的事被传开后,就没什么追求的人了。
大下下学期,临近期末,于胧顶着晚霞从老师办公室回来。
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她被人给叫住了。
“杨文康,你有事吗?”于胧问道。
“你周末有空吗?我有两张交响乐表演的票,想请你一起去看,我之前给你写过纸条,但是你没回应。”
对方看着高高瘦瘦的,长得白皙俊秀,看着很有小白脸的气质。
“我没空”,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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