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容点头,“我明白的。我会尽量绕着他走。”
见二人神色凝重,沈煦又笑了,“别太担心。林青云毕竟是个外来户,上水村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只要注意别落单,他就做不成什么。
“至于再找FD书籍来嫁祸之类的。这类书如今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更何况,一样的招数,用一次没成功,还想再用一次?他就这点手段?”
“我跟小绵也是这么想。不过,对于私人物品,我们还是会谨慎点。总归小心驶得万年船。”
如此,这个话题便可以结束了。
沈向阳听了二人这番分析,原本悬着的心也落定了不少。他又问起沈煦的房子来,“这得多久才能建好?”
“两个来月吧。”
沈煦一顿,忽然想起一事,“等新房子建好,这边就空出来了。你们可以提前跟大队长和村支书说一声,我搬走后。你们租下这个地方。我的新房子挨着土砖房,大家住得近些,也更好照应。每年十块钱不贵,想来你们手里有。”
沈向阳点头,“有的。家里虽然落难了。但是爸爸提前做了准备。我跟姐姐手里留了一小笔钱,剩下的大头,爸爸给了舅舅。
本来是想着家里的这次难关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我们呆在舅舅家,总不能一直要舅舅养活,也是不想我们寄人篱下,心里不好受。因此,那笔钱数目挺大,只要我跟姐姐不胡乱挥霍,便是大鱼大肉,好吃好喝,也足够养活十个我跟姐姐一辈子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向阳才觉得袁家舅母得了便宜还卖乖。沈向容上回说的话,他都懂。他从没觉得舅舅收留他们是应该。只是单纯觉得袁家舅母不好,若真是不想他们住在袁家,赶他们走可以,你把钱还来啊!何至于他们吃点好的,就指桑骂槐!
不过,他到底知道这跟舅舅没关系,接着说:“我们下乡的时候,舅舅怕我们受委屈,额外给了不少钱,还换了许多全国通用票。至于没把那些钱全给我们,也说了,是数目太大,担心我们守不住。舅舅说,那些钱他给我们留着。”
沈煦没见过这位袁家舅舅,书里对其笔墨不多,只从沈向阳和沈向容二人嘴里听来,当是个好舅舅。可惜,没娶个好老婆。后来,沈向容的死亡,也有这笔钱的因素。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沈家姐弟与袁家舅母相隔千里,那些事情自然不会再发生。
三人又说了些话。沈煦依旧留他们吃了晚饭,才让他们会知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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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说,新房子需要两个月,还真就用了两个月。竟是一天不多,一天没少。刚刚巧,就在足两个月那天竣工。
沈煦又花了半个月时间,去县城搜罗了不少东西回来,有些是买的新的、有些是跟同事朋友置换的、有些是去各大废品站淘来的。废品站其他值钱的东西没有,总还有些小罐子小木凳等。即便都有破损,沈煦修修补补,重新用彩纸包装一下,倒是比完好的更有趣味。
也是因为这年头,市场限制。沈煦就是有钱,也买不来那么多东西,否则哪用得着这么费力。
当然,这些活挺多。沈煦毫不客气地抓了沈向阳来当壮丁。
村里人都说,他们关系倒是好。
沈煦大大方方承认,只说大家都姓沈,脾性相投,大概这就是缘分,指不定以前还是一家呢。
有时候你遮遮掩掩,反倒惹人怀疑,而你坦坦荡荡,即便自己说出实情,别人都不会信。
这两个半月来,林青云鲜少在村里活动。俞小绵和沈向容本还担心他会报复,可等啊等,一直没有等来林青云的动作。
直到沈煦搬进了新房子,沈向容沈向阳也从知青点搬进了土砖房,两边都各自摆了酒庆贺,依旧风平浪静。
紧跟着,新一年的双抢到了。
沈煦跟同事调了班,尽量留出多点时间,可以回来上水村,帮田松玉干活。田松玉本来就是从小做惯这些事的,手脚麻利,有沈煦帮忙,就更快了。一般只需半天,她负责的事情就能做完。
沈煦便去帮沈向容,至于沈向阳?不说是男子汉吗?不还进过军营吗?谁管他一个臭男人!
倒是有几个嘴碎的媳妇子见了,跑到田松玉跟前去说嘴,话里话外都是沈煦跟沈向容有点什么。要不然,这么殷勤干嘛?
田松玉直接回:“是我让他去的!向容在教我们家燕子学舞蹈,你们都是知道的。你们看燕子这几个月变化多大。我不得谢谢她?再说,我跟她关系不错。就是不为了燕子,也得帮把手不是?她一个城里来的姑娘家,真让她自己慢慢干,指不定得干到天黑去。
“可是我的活也不少,干完这些怪累的。我不想去,自然只能指使三子去!三子倒也想歇着!可他要歇了,我就得上。他舍不得我太累,只有自己去呗。”
众人:……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
至此,再没人说沈煦跟沈向容的闲话。
这日。因着双抢期,地里活儿重,大家都很疲累,忙完这一阵,把晚稻种下去,终于事了,心头松快了,晚上便都睡得早些。
沈辰已经七个多月,傍晚时分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得很。带娃就是如此,娃不睡,大人别想睡。沈煦让他在床上趴着,推着他的脚往前挪,训练他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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