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老大,“人也别找了,都这会了早就跑掉了,还是从烟花入手,好好查,找到做烟花的就能找到定做的是谁。你工作上平时怎么做就还怎么做,暗地里的人玩这一手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他好抓住机会再动作,所以我们一定要稳住,按兵不动,看看接下来他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佘建国恨恨出声,“爸,这事没别人,一定是余家干的。周莲漪三教九流什么人不认识,找个会做烟花的还不容易。”
佘庆丰闻声抬头,紧盯着他爷爷的反应。佘福贵瞥了他一眼,“这事不是你该管的,跟老师搞完社会实践,就回学校去,家里有我们这些大人在,出不了事。”
话毕,背着手合眼沉思,再度开口,声音冷得直掉冰碴,“如果查出来这事真是余家做的……我们佘家能整倒他们一次,第二次也容易得很。”
状元街这边,戏班的好戏被打断,明晚继续。大家的热情都集中在今晚的真实好戏上,看戏的热情下降,本来想直接停掉,一来这么停了,显得太过刻意,二来,看完今晚的好戏,总得给大家个机会多交流交流,边看戏边交流,再好不过。
金镰侃回到自己的院子,小四已经提前回来,正跟小五吹嘘他今晚的丰功伟绩,“运气好,老天都帮忙,混进来那么多人,我就带着东西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出去,路上还碰见三个偷酒糟的,附近人家的猪啊,牛啊,这段时间的饲料是不用愁了。”
三虎上前狠狠给了他后背一巴掌,表示对他的“肯定”。
小四怒瞪,这厮绝对是忌妒我的聪明能干,脖颈梗得特别直,专门气他,“也是无心插柳,不要太羡慕我。”
今天巧合之下竟然牵出一对野鸳鸯,想起卫小娥豁出去后说出来的话,三虎问金镰侃,“哥,咱今天也算是帮助除了龙城一霸,卫小娥好像知道不少,要不要把她弄过来问问?”
金镰侃摇头,“她能知道什么?今天说的那些哪个咱们不知情?都是些边角料,不过像今晚这样让佘家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狗咬狗自己说出来,效果比咱们偷偷放出去好太过,也算是意外收获。不过,这种事情伤不了佘家根本,顶多让他们失点面子,而佘家最不在乎就是面子。”
凡是金哥说的都是对的,放下卫小娥这茬,双胞胎目光灼灼,“金哥,下一步怎么做?”
“睡觉去,逗狗需要把握节奏,歇段时间再说。”
余家自然也不可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早早安睡,宗旨很简单,周莲漪对家人说:“小金已经开始行动,我们两家绑在一起,还是那句话,对付佘家让小金来做主导,我们做后盾,小金有需要的地方,我们要提供最大的支持。”
绮芳目光闪了闪,虽然她能保证自己不会像原剧情那样做压倒金镰侃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作为余家人避无可避,没有中立的余地,她还是要选边站队,站在金镰侃这一方。
战边也有讲究,是做把尖刀冲在前面,还是只叫声好,助个威,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她一向谨慎,准备先观望下金镰侃接下来的行动再说。
一场烟火搅动的玉春江水,在三家有意压制之下,看似恢复平静,但水面之下暗流依然涌动不息。
绮芳以为自己会被今夜所见,吓得做噩梦,结果没受一点影响,一晚好眠,神清气爽下楼做早饭。
天天渐渐热起来,早晨就吃拌粉最好,取来晒干的米粉,下锅烫熟,碗底点酱油,香醋,香油,剁椒切细,花生米碾碎,萝卜干,小香葱,再加一勺她特别熬制的肉臊增味,一大早滋溜上一碗清爽、微辣、鲜香的拌粉,整个人顿时活力满满。
有人活力满满,也有人精神不振,做噩梦的是金镰侃,起床气巨大的某人揉着眉心飘出卧室。
嘴里刁根油条满院子蹦跶的三虎,一见他哥浑身的低气压,立即抽出嘴里的油条,夹紧双臀,小媳妇样地上前关心,“哥,你又没睡好?吃药了吗?不行咱再换个大夫看看?换个药吃吃。”
被怼了,“你以为是吃糖豆,还随便换口味吃?”
金镰侃低头杵着脑门,过了好半天才咕哝道:“最好换张床。”
三虎没听清,“哥,你说啥?”
金镰侃开口报了几组数字,“你去找于师傅做张床,样式简单点,木料用好点的,越快做出来越好。”
三虎一听“床”,反应变快,瞬间领会金镰侃的意思,不解道:“哥,我都放弃不提结婚的事,你怎么还要做婚床?虽然这两天余家三个哥哥见着我们没有横眉竖眼,没有威胁说要敲断我们的腿,但我觉得的人家绮芳一点都不待见你,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得想想办法让绮芳对你印象好点吗?”
“所以我要送她张床。”
三虎傻眼,感情不是做婚床,是要做张床送人家姑娘。
见过送姑娘花,送姑娘衣服,送姑娘吃的喝的,从没见过给姑娘送床的呀?
“哥,你确定?”
“别磨蹭,今天让小四、小五卖肉,你亲自去找于师傅,做好了用船运回来。”
金镰侃的面子特别好使,于师傅很下功夫,没用几天,很快把床做好,小巧的拔步床,刻着兰草纹,精致极了。
床是用船拉来的卯榫构件,得自己组装,这个三虎就会,送床送技术,亲自上门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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