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寻物启事可以撤下来了,我有七成把握东西被佘庆丰拿到了。”
“你说什么?”金镰侃惊讶的声音太高,把在前面打扫铺子卫生的三虎都给惊动,瞪着一双虎眼,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那东西我们寻了那么多年,我们还几乎掌握了整个古玩圈子的动向,有专人盯着,怎么可能……”
再怎么费劲心机,大海捞针,总有漏过的时候,男主是这书中世界的天选之子,他们输在气运上。
绮芳坐回石凳上,抬头看向还处在震惊中的金镰侃和三虎,“你们先别急,我也是猜的,还没有确认。”
金镰侃坐到她对面,皱眉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你见到佘庆丰了?”
绮芳不会提原书的事情,把刚才跟佘庆丰的对话,以及自己的猜测还要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两人。
金镰侃听后脸色更难看,“你还要跟他一起学习?办法有的是,我不同意!”
三虎也不同意,把绮芳推向佘庆丰那不是羊入狼口吗,“绮芳,不需要你参与,等我们威逼利诱手段轮番在他身上上演一遍,看他说不说?”
绮芳摇头,“就算套出东西在他手上,他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吗?你们比我对佘家人有了解,就算用他爹妈的命相要挟,佘庆丰会听话就范吗?”
两人沉默,佘家人被逼到绝境兴许真能跟你来个六亲不认。
“所以嘛……”绮芳眼珠转了转,“我的将计就计可不是套话那么简单,化劣势为优势,佘庆丰不是运气好吗,运气好的人还适合做什么?”
小金反应神速,唇角弯弯,吐出四个字,“送、宝、童、子。”
三虎张了张嘴,我这扼腕痛惜的劲还没过,你俩怎么就来了个大反转,就知道欺负我们笨人。
简单商量了下对策,三虎脑袋粘成一团的丝絮终于被捋顺,抚掌大笑,“哈哈哈,看来最后一个盒子也得指望着他。老天眷顾又怎么着,我们齐心合力,就不信人胜不过天,”
将绮芳送到后院小门处,小金虽被安抚,心中还是有些窝火,送绮芳竟送出了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就怕绮芳此去有去无回,被佘庆丰那狡诈但运气好的家伙坑走。
某人像只要被抛弃的小狗,拿黑黝黝的眼睛看着走得干脆的女人。
绮芳的手都握上了门栓了,听身后的人问:“你说我是什么?”你俩还一个是潜龙,一个是龙鲤,我为什么什么都不是呢?
虽然小金问得没头没尾,绮芳倒能猜出几分,看来金镰侃因为佘庆丰的好运气,心情受影响了。
转过身,面对金小狗,樱红的唇翘起,“你说你是谁?你是金元宝,当然是大宝贝喽。”
某人心中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喜悦所充斥,呆在原地,等回过神绮芳早就轻快地关门离去。
“大宝贝……我是大宝贝。”某人笑得傻乎乎。
一早,绮芳敲开冷家的门,冷冬梅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我两个哥哥去粤省干基建活不在家,我爸妈都出门上班了,中午在单位吃不回来,白天就我一个,你放心,我嘴严,绝不会告诉别人我表哥给你辅导,尤其是你家里人,你三哥我都不说,怎么样,我仗义吧?”
你简直仗义得过了头,绮芳瞅了眼冷冬梅给两人找的学习的屋子,跟火柴盒似的,你家那么多间屋子,你非给找间这么小的,我谢谢你哈。
“屋里太闷,我们俩在天井的桌子学习就行。”
“我寻思你们俩待在屋子里不是可以说点什么悄悄话吗?在天井也行,我不听,我绝对不听。”冷冬梅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
佘庆丰如约前来,“影帝”做得真用心,道具准备特齐全,带了一大包参考书,坐下来就开始进入正题,“绮芳你偏科严重,我们主攻数学怎么样?先复习几何。”
绮芳觉得自己为了金大宝贝家的大宝贝简直是在呕心沥血,光跟椭圆和双曲线就周旋了好几天,不得不佩服,佘庆丰这人真有耐心,长线放得足够长,讲题之外,各方面关心你,关于《酒经》的事一直忍着不提,看来先前的拒绝让这人心中忌惮,怕上来就提引起她反感。
做戏可以,但绮芳实在是受够了佘庆丰那张假脸,差点要产生应激反应,一看就要吐。不行,你不急,我急,急需我家的“老影帝”登场。
绮芳和佘庆丰正在解一道几何大题,就听冷家的门被拍响,冷冬梅咚咚快步下了楼去开门,余友渔出现在门口,“冬梅,我家芳芳呢?你把着门干嘛?我有事问她。”
冷冬梅堵住门,回身给绮芳两人使眼色,吓得佘庆丰急忙躲进东面冷家的厨房。
余友渔迈步进院,“芳芳,你昨晚收拾屋子,把我的那管长峰狼毫笔放哪了?”
“爷爷,你那一大堆毛笔我分不清哪根是哪根,都一起放在窗台上的青花瓷笔筒里了。”
余友渔脸皱成苦瓜,“哎呦,你这孩子,爷爷那长峰狼毫是传说中最著名的关东辽尾,做那管笔的黄鼠狼可是成了精的保家仙,爷爷平时都舍不得用,单独放着,吓死我了,以为丢了呢。”
老头一通说,完事嗅嗅鼻子,“欸?这院子里怎么臭烘烘的,跟黄鼠狼放屁一个味,你家进黄鼠狼了?”
冷冬梅直跺脚,“余爷爷,您瞎说,我家哪来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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