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庆丰:“你撒谎!”
绮芳泪眼朦胧:“难道你没让我偷东西?”
信息量好大,众人都惊呆了,佘家人最先反应过来,“余家小孙女你别胡说八道,空口造谣小心生孩子没屁.眼。”
“你咒谁?”周莲漪母大虫不是白当的,把绮芳往余友渔怀里一推,同一个辈分,揍起来也不算欺负小辈,冲着刚才咒人的脸猛扇了一巴掌。
这巴掌仿佛是个信号,金余两家自动结成一对,跟佘家对骂推搡起来,剩下跟这三家不沾边的人,傻愣愣站在一旁,好好来参加个商会筹备会,怎么会弄成这样?
推搡中,佘庆丰肩上的包被拽了下来,包带松了,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乌木盒子也滚落出来。绮芳立即把盒子捡了起来,“佘庆丰的东西就是用这个盒子装的。”
推搡的人停了手,余友渔接过盒子,大声道:“我孙女没撒谎,这盒子跟金秉麟要我帮忙保存的那盒子几乎一模一样,佘家小子,你有什么可说的?”
绮芳言之有物,把自己洗白白,完全就是个受害者,小可怜儿。
“真相大白,还有什么说的,你们佘家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我们金家跟你们势不两立。”
“得了吧,当初金秉麟一家被斗的时候,你们金家其他人关系撇得比谁都快。”
“他妈的你说谁?我就算躲了,也比你们这些强盗小偷、投毒犯强。”眼看冲突又要升级。
佘庆丰理了理身上的衬衫,冷眼盯向绮芳,到现在要是还猜不出他被这该死的女人给耍了,那他的大学算白念了。
知道内容又怎么样?谁能证明这东西就是金家的?“公安查案采用的证词必须相互印证,绮芳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算金镰侃手里有一样的盒子,就算你余家说见过一样的盒子,能证明什么?能证明盒子属于金家吗?余爷爷,建议你把东西赶紧还给我,你要是不还,那可是现行的强抢。”给你来个死无对证,把公安叫来也没用。事情发展到现在,佘庆丰反而不慌了。
所谓人至贱则无敌。
佘家族人手里都有从金余两家抢的东西,现在有些人家用的实木桌子都是当年抢来的,又没刻名,在我家就是我的。
这把金秉章给气得,手里的竹马扎想立即敲上佘家人的脑门,还成立哪门子商会?回去就直接上报市里,龙城商会拒绝佘家加入。
可就算再气,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难题,怎么证明?
“我能证明东西是属于金家的。”金镰侃高瘦的身影出现在二进通往三进的角门处。
佘庆丰见金镰侃出现,心中一慌,因为对方看起来太笃定。
金镰侃不玩花的,证明分三步,第一步,出示乌木盒子,除了花纹,大小、木头纹理,机关解法一模一样,第二步,拿出手里的第一部 分书册,接过余友渔递过来的那份,让众人轮流上前查证笔迹,“公安办案子是要验证证言,公安办案子也讲究验明笔迹,诸位就算不是文化人,这上面的字迹这么突出,也能知道是出自一人之手。”
确实挑不出不同,只要比较相同的字,一笔一划自成风骨,别人模仿不来,确实是一人所刻。
小金跟绮芳待久了,论证讲究一环扣一环,接下来是第三步,“字迹没人异议,再看我手里这份的目录,另一份的内容是目录中的第三部 分所述的提纯、窖藏、蒸馏的内容,这也对得严丝合缝,说明两本书确实出自同一本书册。接下来我将用事实告诉你们这东西千真万确,确实为金家所有。”
佘庆丰心中一紧,对方这是有备而来。
金镰侃取了一张白纸递给最近的一人,将手中的书册以四十五度角对着天上的太阳,书册反射了太阳光,调整好角度,反射的光线回弹到白纸上,纸面出现了一行字,“金家所有,严禁盗取,违者必究。”又翻了一页,照着上述步骤,纸面还是同样的字迹。
书上其实也能看到,只是有些晃眼,看着不舒服。能发现这个秘密,是拜绮芳所赐,绮芳想给故事会写个古代悬疑故事,从文化馆的犄角旮旯翻出一本手抄的跟《洗冤集录》白话版有些像的小册子,跟他提起上面古人的隐字秘诀。这给他提了个醒,不知道金家的《酒经》上是不是有类似的秘密,用药水泡书页时差点也把书页给融了,偶然一次阳光照在书页上让他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金镰侃先前卖关子没告诉绮芳,绮芳也跟着吃了一惊,这不就跟后世的防伪标识一样一样的吗?原理简单,有用就行。金家都出了什么奇人?
佘庆丰面色苍白,后悔为什么只关注书上的内容,不去研究下书本身的特征,要是早知道书页有这样的隐秘在,他就不会……后悔也没用了,他今天被设计得彻底,活生生印证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然要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其他人,别以为围观是免费的,小金收起两部分书册,开口道:“今天这场戏大家都是见证人,那我就一事不劳二主,麻烦大家签个字,给我做个书面见证。”万事都要留证据,绮芳交代的要牢记,说完从兜里掏出事先写好的见证书。
明白了,今天他们所有参会的人都被设计了,但人家用了明晃晃的阳谋,你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佘家人不可能乖乖就范,“不签,你能把我们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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