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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主任特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脸上的表情也尽量让自己变得和善,她看了一眼何弘义,又看回何夏:“姑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侄女婿在和我侄女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收到了他老家寄来的单身证明了,正是因为这份单身证明,我们才让我侄女嫁给他的啊。”
    张家谨慎,在没有见到单身证明时他们是不会允许自家独女嫁给曾文越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曾大顺才冒险去贿赂镇上民政局的人。
    张主任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后面有人偷听,现在事情没明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还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撇清关系。
    何夏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没有搞错。我和曾文越是在81年5月份结的婚,因为结婚的时候曾文越还没到20岁不能领证,所以我们只是办了酒席。81年九月他外出挣钱后再也没回去过,在这期间,他父母都是我照顾的,这一点你们可以去查。我也没必要骗你们。”
    “82年年初,曾文越死了的消息传回家,我与他感情好,还没有改嫁。几个月前,我公婆接到了曾文越的信,信上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说了他和你侄女的事儿。而他父母只有他一个独子。他不回去,他父母便没有人养老,于是他父母将这个消息瞒了下来,花了重金买通了我们镇上民政局的人给出了单身证明不说,他俩还忙着找刚出生的女儿抱回来给我养。”
    是的,何夏重生回来偷看的那一封信并不是曾文越写回去的第一封信,在那封信之前,他就已经写过一两封信回家了。
    “曾文越要离婚,我没有什么可挽留的,我唯一不忿的,就是他联合他父母算计我的事儿。所以我们来了,我要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何夏的话掷地有声,逻辑清晰,张主任想不相信都难。而跟着她来听八卦的那几个皮小子早就躲在暗处炸开了锅。
    与此同时,曾文越正等在自己妻子张兰芝的单位门口,不一会儿,张兰芝便背着包出来了她将手背在身后,踮着脚尖,俏生生地走到曾文越身前:“文越!”
    曾文越温和的对张兰芝笑着,把身后的袋子拿了出来:“兰芝,我在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面包。”
    自家丈夫这么想着自家,张兰芝觉得幸福极了,她撕开面包的包装:“咱们现在去医院吧。”
    曾文越嗯了一声,伸手将张兰芝脸颊边的碎发勾到脑后,张兰芝脸颊上传来的细腻触感让曾文越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忽然想起了何夏。
    于何夏,曾文越是喜欢的,可再喜欢,何夏也给不了他现在想要的东西,更帮不上他忙。张兰芝就不一样了。她父亲是县医院的副院长,她姑姑是国营服装厂的主任,她姑父是这个县的书记。娶了张兰芝,曾文越能少奋斗三十年。
    而和张兰芝在一起,曾文越也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因为他知道,他老家的父母会为他解决一切的麻烦,就像以前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下午好,晚上要再更新一章,因为想赶这个周四的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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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
    还记得我第一次吃泡面,是五岁多的时候,我妈妈带我来广东探亲,回去的时候我坐的是卧铺车,到了广西附近就会停车加水和给乘客上厕所,那种地方一般都有饭吃,也有泡面。那时候一碗面五块多钱,我撒泼打滚的要吃,我妈没办法就给我买了一碗,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泡面了。哪怕我现在长大了不爱吃泡面了,也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一碗面。
    第6章
    何夏所说的事情太过于劲爆,躲在后面偷听的皮小子们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什么好人,但听到了这件事,还是震惊到了。特别是他们在看到何夏长什么样再对比张主任的侄女长什么样后。
    其中一个呸了一声:“张主任的侄女婿是疯了吧?丢掉家里如花似玉的娇花不要,去捡张主任家那个狗尾巴草?”
    “你懂个屁,张家家世多好啊,跟他女儿结婚,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呢。再说了,人家也不丑啊。”
    身后的议论声让张主任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她压下心里的怒意与尴尬:“姑娘,这事儿我们是真的不知情,要不这样,你上我们家去坐坐,咱们到家再说,这儿可实在算不得说话的地方。”张主任隐晦地看了一眼墙角。
    今天太阳大,偷听的那几个人的影子早就倒映在了地上,何夏早就瞧见了。她当然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但她的目的就是要把曾文越这一家不要脸的事儿说出来,这会儿她把该说的都说了,自然应允了张主任的要求。
    何夏兄妹俩在门口等着,张主任回去拿包,她先去了办公室,给自己在医院当副院长的哥哥打了个电话,将事情和他说了说。
    张副院长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又惊又怒,挂了电话就往家里赶,双方在张副院长家门口相遇。
    张副院长是个身材瘦削,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他脸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双方在家门口碰面,张副院长的心情很不好,但本身的素养还是不容许他做出没礼貌的行为。
    他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两位同志快请进。”
    何夏和何弘义对视一眼,跟在张副院长身后进了他家,张主任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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