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今年从沪市回来后,这个男人就变了。
“怪不得你要在厂子里申请宿舍呢,说什么方便加班在厂里直接睡,原来是趁机在外头私会那个骚狐狸精。”刘会计越想越生气,声音忍不住的大了起来。
“你特么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私会骚狐狸精了,我这一天到晚的忙的要死,哪有空出去找女人,你能不能别听风就是雨的,我在外面忙死忙活的,不是回来听你这些馊话的。”
孙副厂长一听顿时努力,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摔掉手里的扇子。
“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自己的男人外头有没有人我难道就没感觉么?”
刘会计也怒了,抬手就摔掉了手里的茶缸。
“这半年你碰过老娘几回?你特别的别告诉我你才四十身体就不行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头有人,我就敢举报你去,大不了我带着城子和甜丫回娘家去。”
刘会计恶狠狠的瞪着孙副厂长,眼睛红的仿佛要滴血似的。
“你别这样行不?”
孙副厂长不耐烦地看着刘会计:“你以为我离了你就娶不到老婆了?你不如出去问问城子和甜丫,他们愿不愿意跟你走,老子再不济,也是纺织厂的副厂长,他们也不小了,心里有自己的计较,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上班,不要大吵大闹,省的到最后闹得谁脸上都不好看。”
这段话一说出来,刘会计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这人外头是真的有人了。
刘会计悲鸣一声,冲上去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可女人的力量又怎么拗的过男人的力量,于是刘会计被打了。
第45章 捉奸
“我跟你们说,刘会计被打了。”
许秋晚一进门,就风风火火的说道。
“啥?”苏锦绣和一直埋首画图的白婉玲一起抬起头看向许秋晚。
然后两个人又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诧异。
苏锦绣连忙搁下笔,快步走到白婉玲桌子边坐下来,还顺手帮许秋晚拉了张桌子,白婉玲则是殷勤的转身拿了许秋晚的茶杯就给她倒了杯茶。
做完这一切的两个人一脸求知欲的看向许秋晚。
许秋晚也急忙走过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脸八卦的说道:“我刚刚进厂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刘会计了,半张脸都青了,她说是摔了,但我看着,有指头印子,不像是摔了,倒像是被打了。”
“禽兽。”
苏锦绣忍无可忍的骂出声来。
白婉玲也忍不住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来:“这事儿本来还没个定论呢,他这一打,不等于不打自招了么?”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许秋晚又喝了口茶,她早上啃了俩葱油饼,这会儿正烧心的慌呢。
自从她哥从宋清华那边能买到粮食后,她们家的伙食就好了很多,至少她现在也能偶尔吃点干的开开荤啥的。
“不过,这事儿厂子里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先看看苏锦绣,见苏锦绣不说,又看向白婉玲。
白婉玲连忙摆摆手:“这话可不是从我们办公室出去的。”说着,又捂住嘴,一副怕人听见的模样:“听说有人下班的时候看见了,副厂长和一个女人一起走在街上。”
“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居然敢把人养在吊耳胡同,就该知道会有被认出来的一天。”苏锦绣闻言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想想吊耳胡同里有多少纺织厂的工人。”
听到这话,许秋晚和白婉玲都沉默了。
其实她们也想不通为什么孙副厂长要把人养在吊耳胡同里。
明明哪里那么危险,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不是么?
苏锦绣倒是能理解孙副厂长的想法,无它,完全是因为自负罢了。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们信奉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就好比前世的时候,她曾经听她哥说过一个秘密,传言某富豪畏妻,却又受不了美色诱惑,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在自家楼下置办了一套房子,用来金屋藏娇,经常半夜三更趁妻子睡着了到楼下去与美人颠鸾倒凤,就这样相安无事多年,一直到她来到这个世界,都没听说拆穿,那夫妻俩还一直是恩爱夫妻。
所以说,孙副厂长敢将人养在吊耳胡同,也不是没道理的。
无非是因为他不相信有人会发现罢了,可问题是,往往自信的人,都会死的特别快。
但是事实上,孙副厂长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复杂,因为起初他把谈英带回京城时,和谈英还未有关系,他之所以将谈英安置在吊耳胡同,也确实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悲惨身世而怜惜,他想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当然,也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但有贼心没贼胆。
可以说,若不是谈英后来的大胆告白,孙副厂长也不会迈出这一步。
等真的走出这一步后,他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钱,想也知道,秀萍是不可能退租的,而他手里也确实没有更多的钱重新找房子,所以就这么将人给养在那儿了。
再加上从开始到现在,也有小半年都没人发现了,孙副厂长可不就胆大了么?
到了下午,有干事来敲门。
“等会儿大礼堂开会。”说完,就飞速的离开,去往下一个办公室通知去了。
苏锦绣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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