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大娃长大了以后,应该也是大帅哥一个了。
“羊肉本来就很好吃的呀,咱们的审美,跟哈萨克老爷爷的审美不一样,咱们选出来的羊肉啊,是适合涮来吃的部位,可阿里汗老爷爷是什么羊肉一大块煮来吃,还不放调料,能好吃就奇怪了呀。”
“这个碗里的酱料也好吃。”二娃说。
“这是白芝麻炒熟了以后磨的芝麻酱,你们老家吃涮羊肉都要用麻酱,我怕你爸爸吃不习惯。”赵曼给韩景瑜的蘸料小碗里面就只有香油、蒜泥、香菜、小米椒跟酱油。
大娃二娃都很喜欢芝麻酱,吃的香香的。
韩景瑜就很嫌弃那些东西,以前看见人吃麻酱他也放一点,发现味道实在不是他的菜。
涮过肉的汤里面也有了肉味,再煮点青菜土豆什么的,就比白水煮的好吃。
对比过前世的四川麻辣火锅,清汤涮锅,最后还是觉得清水涮更能吃出羊肉的鲜味来。
大娃想到刚才爸爸进来说的话,虽然爸爸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是这孩子心细还是察觉到了父母之间不一样的地方,他一边往锅里面丢土豆,一边问:“上次抓到的那个人是不是认识妈
妈?”
“那是妈妈的后妈。”赵曼道:“不过她跟妈妈的关系不是很好,妈妈也不喜欢她,她本来在八大农场劳动改造,你们知道什么是劳动改造吗?”
大娃惊讶:“就是做错了事情,被政府处罚了呗。”
“可以这样说吧,她偷钱被判了刑,就关在八大农场天天挖水渠摘棉花,劳改犯干的都是最辛苦的事情,所以你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事情就要被人惩罚,知不知道?”赵曼见缝插针的上起来思想教育课。
二娃懂赵曼的意思,点点头:“我们不做坏事,也不会偷东西,她都那么大一个人了还偷东西,那是不要脸。”
孩子们以前住在村里的时候就见识过别的孩子的后娘,后娘不仅要孩子们干活,还打孩子。
说起来赵曼也会要孩子们干活,但是孩子们对她从不曾有什么怨言。
当然人家都说她管教孩子有方,带了几个孩子被人夸奖,但其实除了做饭以外,她也没有给孩子们干更多的活,反而家里的打扫都是孩子们干的。
要是她自己一个人住,干的绝对不会比这个少就是了。
“妈妈,你的妈妈在哪里?”大娃突然开口。
他早就听人说了,他妈妈死了,带着三娃跑走的时候就精神不正常了,是被他姥姥给气成这样的,要不是有那样一个亲戚,他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他妈也不会死,他爷也不会下牛棚现在是个瘸子。
韩老将军到了江西其实是见幸事,至少拖过了波动的震中,在南方会好很多,有时候会象征性的带个小帽子出来游街,这对人来说却是是个侮辱,但是在平时,他还是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所以说一件事情有好事,也有坏事,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妈妈的妈妈走的时候我还小,没有什么印象,可是亲生母亲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你们的生母,只要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她还是你们的妈妈,她只要活在你们心里,你们就是有妈妈的人。”
韩景瑜思索了一下:“这话说的没错,我也想我妈了,我能给她寄点粮票吗?”
钱他每个月都会给王桂花寄,他“结婚”以后,王桂花也算是留了个心眼,交代他每
个月寄十块钱就好,毕竟小家庭为重,后来他就都按十块钱寄回去的。
一点赵曼也从没有管过,他两现在还没有结婚,赵曼觉得自己的手不要伸太长,可票据他是从没有给家里寄过。
听见韩景瑜问起来这事,赵曼楞了一下:“你就没给家里寄过票?”
“以前是寄过的,可是后来就没有寄过了,家里面这个时候也困难,咱们现在的票据也宽裕一些了,我想寄点粮票回去,不过这事得跟你商量商量。”
韩景瑜这么尊重自己!
赵曼第一感觉居然是这个。
她没有想到韩景瑜结婚以后减少饿了给家里寄的钱不说,重要的是家里的票证似乎都没有给寄回去过,这也难怪,之前家里养了三个孩子,虽说韩景瑜经常出去打兔子改善伙食,赵曼也经常去跟哈族老爷爷一起打玉米馕,跟其他人一样,粗粮细粮混合一起吃,这样一来家里到了过年确实宽裕了下来。
听说部队这边过年的时候会分上一些福利,大概有五十斤米,还有五斤油票,十斤肉票,另外还有副食品或者其他东西什么的,东西当然也不好往家里寄,邮费都不知道有多少,不过票证倒是可以给家里寄一些。
吃肉的时候她其实就挺不过意的,想到王桂花跟韩石头这辈子估计也没有这样放开的吃过羊肉,可一大家子都没分家,就算是寄了肉票回去,也是一家子人一起吃,而且老人家疼孙子,不一定自己会吃多少。
更何况想到那两个打心眼子里面就不善良的妯娌,赵曼心里就更膈应了。
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孝敬老人,赵曼离开的时候,王桂花可是把压箱底的白酒都送给她了呢。
再加上家里细粮确实也宽裕了下来。
孩子们爱吃玉米馕,赵曼每个月都给他们打上几十张馕,一是可以带到学校里面当午饭吃,二是平常要是她没有回来,孩子们就着酸奶泡馕饼吃饭,省下来不少力气,玉米馕里面添了大概40的玉米粉,这样一来家里的面粉就省下来了不少,到昨天她数了数粮票,发现还有八十几斤粮票,加上她刚拿到的奖励,家里的存粮就有一百多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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