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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感冒了吗?”他问。
    “不是。”她的声音闷闷的。
    “那是怎么了?”习惯了起早的韩景瑜当然不知道小妻子起来这么早有多艰难。
    “我去刷个牙,你看会儿东西。”赵曼人是起来了,精神可能还留在睡梦中,走路
    都不是那么稳。
    可空气里面弥漫着的薄荷香味告诉她韩景瑜早就收拾好了。
    早上不刷牙的是个脏狗。
    赵曼撑了撑眼皮子,努力让自己精神起来,然后就看见一脸无可奈何的韩景瑜对着她笑:“别跑错地方了,小心待会儿下不了车。”
    火车一个晃荡,她差点没有站稳,身子往前扑过去。
    韩景瑜从前面搂住了她。
    两人刚接触到,他低头的时候,唇瓣有意无意的擦到了她的。
    腰真细,唇很软,他也真不是故意的。
    身体里面一道电流闪过,然后她就顺理成章的清醒了。
    好在他是个脑子很清楚的人,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在她刚一挣扎的时候就松开了她。
    “我去刷个牙。”赵曼说。
    回来的时候火车开的速度已经很慢很慢了,车窗外开始出现了大片的农田,然后是村舍,最后是城市,到最后几乎是滑行的时候,车上来了几个看起来很强壮的师傅。
    “这是吴师傅,这是马师傅,我们负责帮你们把笼子抬下去。”来人介绍说。
    “感谢你们。”韩景瑜说着客气话,对方跟他寒暄几句,就帮忙抬笼子。
    京市天亮的要比西北早,六点钟外面已经亮堂了。
    赵曼有些不太习惯这边的时差,对于她来说还是晚点天亮比较好,因为可以多睡一会儿嘛,边想着就边打了个呵欠。
    吴师傅跟马师傅都是乐呵呵的人,还打趣她小孩子瞌睡大。
    没有人能够把那个在新区雷厉风行的场长跟眼前这个打着呵欠的漂亮小姑娘联系到一起。
    等到卸货出站找到了野生动物园派来的车的时候,已经到了七点钟左右。
    汽车缓缓的从火车站开了出来。
    刚开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然后就见到穿梭如织的自行车流。
    赵曼跟没有进过城一样,趴在汽车车窗上看着她前世曾经来过无数次的这个城市。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七十年代的京市。
    作为架空的年代文,其实这个城市也是有原型的,跟几十年以后赵曼生活的那个城市的位置差不多,历史上的定位也差不多,只是这个城市,现在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没有高楼大厦,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矮矮的楼
    房。
    没有干净宽敞的街道,小胡同里面大清早到处都是拎着痰盂倒夜香的人。
    这会儿四合院也不像几十年以后那样高大上,没有下水工程,住在胡同里面的往往是好几户人家拼住在一起,早上挤着上公共厕所的人都在巷子口排队,操着京片子聊得火热。
    赵曼是见过这个城市几十年以后的样子,那个时候这个地方是一个充满了国际化都市感的城市。
    作为一个穿越人,一直以来都是在不熟悉的地方生活,然后到了一个你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地方。
    看见那个现代化城市的前身,体验年代感十足的城市生活,那种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又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她已经完全不困了。
    韩景瑜在这里生活了八年,说实话不觉得城市有什么好,京市地少人多,职工和学生也多住筒子楼,学校宿舍一层楼才有一个公厕,每天早上抢厕所简直就是奇观,最让人不习惯的就是每天洗澡、洗衣服、打饭、洗碗,全部都要靠抢的。
    他一个从农村过来的孩子,刚开始都不好意思往里面挤。
    所以去到了新区以后,他心里突然觉得很轻松,总算是能够敞亮的用水,也不用早上一起来就跟人一起挤着打水刷牙漱口洗脸了。
    “韩景瑜,你以前是在哪里?”眼前的这个城市跟赵曼印象中的对不上号。
    他没有说话,却找出来了一张地图,在地图上指了个位置。
    是一个很靠近市中心的位置。
    将来房屋中介会打着“五百万可得十五平米学区房”的那种地段。
    这个时候还是个破旧的小胡同。
    地标附近就有响当当的小学,上面画了一个学校的标志,不过现在小学的竞争压力没有那么大,读不读书都是招工区别不大,所以这年头没有学位房的说法。
    要是韩景瑜在这里又套房子。
    不不不,要是自己以后能在这里买套房,不是可以坐拥“五百万即可得十五平米学位房”?
    赵曼嘴角挂起来一丝浅浅的笑意。
    刚好汽车走到了未来的“学区房”附近,韩景瑜指着外面:“就是那里。”
    赵曼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刚才韩景瑜指着的那个
    地方,矮矮小小的房子,还有地下室呢,谁能想到这里几十年以后会成为几十万一平米的地段,虽然现在还是矮小的筒子楼,但是不妨碍她用敬仰的眼神观瞻了一把。
    韩景瑜:?
    我媳妇儿傻了?
    赵曼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比较用力,那一双手又细又白的。
    韩景瑜看看她冒着精光的眼睛,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再看看两只凑在一起黑白分明的大小手,脸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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