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却抱着刘严吼道:“李书记,不可能!我们家刘严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就算做了,那也是那个sao蹄子勾引他的!李书记,你看看那sao蹄子的样子,坐在那里就不像好人,当初村里多少小年轻都对她日思夜想的,这就不是正经人能做的事儿!”
李洪板着一张脸,非常严厉的说道:“刘家婶子,乱说话污蔑别人,也是要关牛棚的,你是想跟你儿子被关在一起吗?”
刘母愣了愣,刘大哥伸手把她拽到一旁,低声道:“妈,你别添乱了!你要是被关进牛棚了,家里那么多孩子谁来管啊?”
刘父走到刘严的身前,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儿子,然后低声道:“刘严,你真的趁秦队长不在家,一个人摸进人家卧室了?”
刘严的嘴巴里面全都破了,他不能说话,但他也不敢看刘父,只是低头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又摇摇头。
刘母一看,立刻叫道:“我儿子都摇头了,他没做过!他嘴巴都被打肿了,你们这是冤案!是冤枉的!”
刘父却从儿子的表情已经知道这件事他不占理了,所以他也低下头,一脸羞愧的不敢说话了。
李洪说:“刘家婶子,秦队长不在家,你儿子黑灯瞎火的一个人摸到秦队长的卧室里,你觉得他什么都没做过,那他摸去人家卧室做什么?偷东西?”
“他可能是去借东西呢?都说秦队长家里好东西多!秦队长妹妹还有收音机呢!怎么了?不能去找村里人借个东西啊?”刘母吼道。
李洪说:“秦队长不在家,大家都在外头找羊,这黑灯瞎火的,你们家刘严要借东西,还专门找人家不在家的时候去借?刘家婶子,你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刘母被堵的无话可说,李洪说:“不管刘严摸去秦队长家是想偷东西呢,还是想做别的事情,肯定都是不干好事。咱们公社这几年一直是模范标兵,从没人做过这种坏事,所以刘严这次做的事情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尤其是,他还是咱们民兵队的一员!大家都知道,民兵是要保护咱们村民的,可他倒好,他不保护人,反倒要做坏事!所以,我决定把刘严关进牛棚三个月,之后看他改造的情况,如果没有改造好,那就继续改造。乡亲们都在这里,我做的这个决定,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站在院子外面的村民都说:“我们听李书记的!”
刘母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公社的牛棚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小破庙改的,四面透风,住宿环境非常恶劣,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一般冬天被关进牛棚的人,到春天都要大病一场,有些甚至为此丧了命的。
刘父噗通一声给李洪跪下了,他哭着说道:“李书记,我们家里穷,刘严都这个岁数了,还没说上对象,他是一时想岔了而已。他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李书记你也是村里人,你也知道的,刘严经常帮村里老人做事情的……求求李书记,别在这个时候把他关到牛棚,等开春了再关行不行?这个时候关进去,是要死人的!刘严还没结婚啊,要是冻出个好歹,他以后可怎么办啊?求求你了!”
李洪叹口气,说:“那他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牛棚那地方冬天确实冷,不过我不限制你们家里人去给他送东西。如果不想他被冻出个好歹,你们自己去帮他糊糊墙壁,再多盖一床被子好了。”
“李书记……”
“总之,这件事已经定了。如果不是看在刘严是初犯的份上,他犯的这个事儿,可是要交去县城坐牢的。如果你们不服,也可以去县城闹,到时候,就等着刘严被关个十年八年吧。”李洪说完就摆摆手,示意刘家人不要再说什么了。
李洪虽然年轻,但在公社还是比较有威信的,他说了这话之后,刘家人也不敢再求情,只问现在能不能把刘严带回去看看脸上的伤。
“行,你们带他去看看黄大夫吧。”李洪说:“吃了晌午饭,我就带人去押刘严。”
“是是,我们知道了。”刘父跟大儿子赶紧把刘严的绳子解开扔在地上,然后扶着他回去了。
刘母跟在后面哭天抢地,刘父吼道:“哭什么哭?刘严有今天,还不是你害的吗?”
刘母惊呆了,“我怎么害他了?你说啊,我怎么害他了?”
刘父说:“他喜欢那个妖精好多年了,之前天天跟你说想跟人家结婚,你就是死活不同意。你要是早点同意儿子娶了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
刘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都说那个东西是个妖精了,我们家怎么能娶个妖精?那妖精家里还穷成那样,娶进门一毛钱挣不了,你养着吗?”
村民们都笑嘻嘻的围过去看笑话,村里的生活比较单调,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满村围观。
刘父还在继续跟刘母对骂,刘大哥气的爆吼一声:“你们别吵了!还不嫌丢人吗?回家再说!”
俩人被大儿子一吼,这才发现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都围着他们在看笑话,俩人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李洪的院子里,他正在留秦远他们三个人吃早饭。
他们家生活条件好,请人吃一顿早饭算不了什么,再说秦远晚上找羊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回家就遇到这种事,也该请他们吃顿热乎的,好定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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