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许香萍很好奇:“能挡得住吗?”
家里就有现成的碎布跟针线,许菱双拿出针线篮子,拿下许香萍的草帽,随手就在上面缝了一圈花布,然后又找了一个扣子缝好,戴在自己头上做示范。
扣子是扣在下巴那里的,后世有些采茶女就是这么打扮的,有了这一圈花布,就把侧脸、下巴、脖子全都挡住了。
许香萍高兴了,拿过帽子试戴了一下,道:“大姐,你可真聪明!这样就能挡住斜射的阳光了。”
许菱双点点头,又给许香萍倒了一杯凉茶,就说:“你之前天天嚷着要找对象早点嫁出去,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件事了?”
许香萍笑了一下,说:“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我也没那么想逃出去了。”
姚翠花跟许大海害怕许菱双真的不给他们粮食,所以一直把米桶藏得严严实实的,好叫许奶奶根本偷不到白米吃。
没人偷吃白米后,家里的粮食明显比以前耐吃了,加上许菱双时不时的补贴,许香萍也觉得日子可以过下去了。
“真容易满足啊。”许菱双笑着摸了一下许香萍的脑袋。
这个二妹还是很可爱的,相处久了,许菱双也有了一种姐妹之情。
许香萍说:“大姐还不是一样容易满足吗?人家县长的儿子时不时过来给你献殷勤,你压根就不搭理呢。现在村里人都说姐夫捡到宝了,说大姐看上去妖妖娆娆的,没想到人品这么正派,而且这么重感情。”
许菱双说:“不然呢?我都选了你姐夫了,难道还能为了那种小白脸抛弃你姐夫不成?就葛建峰那样的,还不够我一顿打的,我要他做什么?”
“他是县长儿子,戴手表,开吉普车呢!”
“你姐夫也有自行车,也戴手表,我也有呢!”说着,许菱双就晃了一下手腕上的新手表。
这块女士手表就是前几天借给白婆子的那一块,现在许菱双上课的时候随时可以看时间,特别方便。
而且他们家成为了村里第四家有自行车的人家,骑车出去会有小孩子跟在后面跑的,许菱双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许香萍说:“唉,姐夫的条件在咱们公社肯定是数一数二的,可要是跟那个县长儿子比有钱,那是比不过的。今天早上奶奶还在那里说呢,说你要是聪明一点儿,跟了县长儿子,到时候肯定能去县里当老师,每个月拿三十块钱的工资,咱们家也能跟着沾光。可惜你太蠢,人家过来是看得起你,谁知道你次次都把人家骂走呢?”
葛建峰这个人很有意思,他第一次被褚建明赶走之后,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又来了几次村子。
他是个非常招摇的人,给许菱双买了漂亮的连衣裙、皮凉鞋,还有京市买回来的巧克力,当着全校老师的面大张旗鼓的放在许菱双的桌子上。
许菱双看都懒得看,直接让他拿走。
这些东西秦远也能给她买,只是他们现在没空去城里采买罢了。
葛建峰被抹了好几次面子,连沈娴都以为他不会再过来了,可是这个人很奇怪,还是坚持不懈的往这边跑。
许菱双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喜欢秦远,别说葛建峰只是个县长儿子,就是省长儿子来了,我也是一样的骂回去。那么多单身姑娘在那里,他追求谁不好啊?盯着我做什么?”
“盯着你,因为你好看啊。”许香萍说:“大姐,你没发现吗?打你结婚后,一天比一天好看了。我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觉得你看上去特别像城里人,就是知青他们说的气质特别好,高贵,典雅,是这两个词儿吗?”
许菱双被二妹逗笑了,她把锅里的煮好的面条捞起来,用凉水洗了一遍,然后就放在那里晾着等着晚上吃凉面。
“好啦,晚饭我做好了,现在要去上课了,你也回家去洗澡吃饭吧。”许菱双道。
“好。”许香萍把凉茶喝完,又拿了两个许菱双给她的毛桃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秦家现在常备零食跟水果,许香萍嘴馋了就会过来看一眼。
秦远今天跟李洪去县里开会了,所以很晚才会回来,一般这种时候,许菱双会先把晚饭做好,然后再去上课。
她现在已经开始给村民们看一些简单的小病了,比如感冒伤风、咳嗽、中暑什么的,她天赋极高,用药也用的准,村里的年轻姑娘尤其喜欢找她看病,因为这样比较没有避讳。
随着许菱双越学越深入,她越发觉得自己在探知病灶这一块有了神奇的进展。
之前,她借着练习的借口,左手在口袋里捏着白玉佩,右手给吴子华把了脉,借此看出吴子华是什么病了,当然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命不久矣。
吴子华得的是癌症,这种病放在后世都很难治疗,何况是这个年代。
要不是吴子华自己就是老中医,一直靠各种西药、中药保着一条命,他大概早就不在人世了。
许菱双对这样的疾病束手无策,因为她的异能太低微了,她能给吴子华治疗,但效果微乎其微,吴子华可能还是熬不过明年的春天。
当时,她也花了一点时间去接受这样无能的自己——医生不是神仙,能治的自然能治,治不了的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许菱双还是想到了一点帮吴子华延续寿命的方法,她把吴子华熬药用的水换成了自己水系异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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