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莎笑了出来,说:“其实你们不用想太多的,小江大夫人挺好的。”
说完了,她进屋把之前带出来的厚毛毡子拿了出来,她之前就拿出来锁在柜子里了,结果正好赶上雨后事儿多,倒是没有机会拿出来。这次假借江枫的名义拿出来,也是为了早早的混上新鞋。
徐莎:“舅妈,你看这个能做鞋不?”
古大梅赶紧擦手进来,这一看,差点惊掉了眼珠子:“我的个乖乖咧,这么好的东西,你要做鞋!”
徐莎眨巴眼:“那不然呢?”
她问:“这个冬天,会不会暖和一点?”
古大梅都不敢伸手了,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摸上了毛毡子,点头说:“好,这个真好。”
一看就是好东西。
也只有虎妞儿了,手散又大方,舍得拿出来。
她认真说:“这个东西是好东西,做鞋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个如果做鞋,会不会太浪费了?”
她心疼的摩挲:“这个都能做衣服了。”
徐莎噗嗤一声笑出来,说:“谁用这个做衣服啊。”
不过又一想,立刻说:“那你给我做两双鞋,给我的姥做两双,剩下的我就不要了,抵了手工钱。”
古大梅呱唧一下,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呆滞的看着徐莎。
徐莎赶紧扶她:“这要不是一家人,我都要怀疑你碰瓷儿了。”
古大梅激动到颤抖:“剩下的真给我啊?”
徐莎点头:“真给你!”
古大梅更激动了:“这剩下的料子肯定比用的多多了。”
徐莎幽幽:“我们都穿新鞋,你和舅舅不穿,这像话吗?你就不能给自己做一双?”
古大梅露出肉疼的表情。
徐莎最知道打蛇打七寸了,她说:“冬天那么冷,不穿的厚实点,太单薄出了冻疮,找不得要拿药敷,既遭罪了,也一样要花钱。就算你能抗住,那么难受还感受不到?有时候不能因小失大,毕竟一双鞋可以穿好几年呢。做人不能只看眼前的。”
徐莎觉得,自己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要给人讲大道理,真的好烦哦。
但是古大梅好像还真是听进去一些了,她说:“这要是算成好几年,还是做个好鞋合适哈。”
徐莎:“对的呀。”
古大梅拍大腿:“对,对对对。这么算,更合适!这就跟做衣服一样,做大一点穿好几年,总比暂时为了省下钱做小了合适的。还是你精。”
说到这里,格外高兴。
徐莎:“……”
古大梅继续:“那也能剩不少啊。”
她琢磨了一下,说:“我也不白拿你东西,你等着我过两天秋收完了回一趟娘家,我给你搞一块皮子做小靴子。”
徐莎:“!!!”
古大梅:“俺们那边比咱们这边距离山更近,早年就是猎户多!虽说现在不让上山打猎,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存货的。再说,嘿嘿嘿,你懂的。”
都穷的叮当响,说不让上山,他们就不上?还不是偷偷摸摸的来。
徐莎激动:“真的吗?”
古大梅:“那当然,等我弄快野猪皮,正好配着这个毛毡子,给你做两双野猪皮小靴子,让你感受一下猪蹄儿的爽快。”
徐莎:“……猪蹄儿???其实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古大梅可不管徐莎说啥,她反正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嘿嘿嘿个不停,又说:“到时候……”
徐莎:“舅妈!!!”
古大梅被她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她说:“我的娘咧,你干啥啊?一惊一乍的。”
徐莎神神秘秘的拉住她,又想了想,探头往外屋看了看,正好对上她姥的眼睛,徐莎:“姥,你盯着点别来人。”
徐婆子立刻说:“好的,放在姥身上。”
徐山:“……”
他嘴角抽搐一下,心说咱家哪有人来,你们这搞得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不过,作为家里的当家人,他就不指点他们了,他只管大事儿,小事儿不管他管。
虽然但是,他家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儿。
徐山坐在院子里,说:“妞崽,来。”
妞崽:“不!”
她像是一只小鸭子,晃荡到了鸡窝:“咯咯咯!”
徐山:“你倒是整天傻乐呵。”
他瞄着房间,琢磨着要不要去窗下偷听呢?又想了想,果断地放弃了。
不是他不想听,而是不想挨打。
徐莎拉着古大梅,说:“舅妈,你娘家那边,除了猪皮,还有啥皮子?”
古大梅:“兔子吧,其他都不多的,也不好抓,大概十几二十年前可以用猎枪的时候,还能打到狼。不过现在不成了,都上缴了。你问这个干啥?”
她冷不丁警惕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要举……”
还没说完就被徐莎打断,徐莎:“我哪有那个闲工夫?你就是想多了,我是想说,如果有好的皮毛,我想换一点。等冬天的时候,给给姥做毛垫子用。”
她可以直接从江海市找东西,但是那到底来路不清晰。
但是交换就不同了啊。
古大梅愣了一下,好半天,认真起来,说:“要说,还真有个东西要换……”
她压低了声音,说:“咱是一家人,我是相信你的,这才跟你说实话,要是外人,打死我都不说的。我家那个,是虎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