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莎阴阳怪气:“你也没什么都告诉别人啊,自己藏着一堆秘密呢。还让别人事无不可对人言。真是宽于律己严于待人哦。”
黄妙嫦诧异的看一眼徐莎,立刻:“对啊。”
虽然他们彼此关系也相当不咋地,见面就要掐。
但是,在更讨厌的人面前,他们竟然还能“手拉手”一致对外呢。
黄妙嫦:“自己一屁股屎,还好意思说别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真是给胡杏花气个倒仰。
她就说,徐莎和黄妙嫦都会膈应人的小贱人。
上辈子,徐莎死了,黄妙嫦倒是没有,不过她过的不好。
老黄家有钱,她嫁给了村委会的小陈,小陈这人是个人精儿,特别会拍马。哄的黄妙嫦高兴的不行。后来土地承包,改革开放,他从村委会离开,跟着大舅哥,也就是黄妙嫦的两个哥哥一起做生意,最后搬到了城里。按理说,日子过得很好。可是小陈后来有了钱,就踢开了两个大舅哥,坑了他们,自己一个人干,因为黄妙嫦生了三个女儿就不能再生了。他还在外面包了二奶,生了一个儿子,最后把黄妙嫦母女四人扫地出门。
黄妙嫦没脸回家,在鹏城打零工。胡杏花那个时候曾经见她一次,彼此都相当的落魄。后来她在外面做那行的消息就在家乡传开了,她一直都觉得,就是黄妙嫦这个贱人说出来的。
“你看什么看!”黄妙嫦被胡杏花阴沉的盯着,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条蛇盯上了。
她冷言冷语:“你看个屁啊!”
胡杏花冷笑一声,视线扫过了小陈,随即说:“你又N瑟个屁啊!”
大队长真是让老胡家这个姑娘愁死了,她是不作就会死的类型,整天不招惹这个,就招惹那个,就没个清闲的时候。真是不断的给他惹麻烦。
大队长:“你来干啥?”
胡杏花这才想起来意,她认真说:“大队长,我是来开介绍信的,大队长,我想改名。”
大队长:“啥玩意儿?”
胡杏花:“我想改名字。”
大队长:“……”
果然作妖的人,就停不下来。
他说:“你要改名,你家里人知道吗?”
胡杏花眼珠子转了转,说:“我改名,为什么要经过他们的同意?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他们的。我觉得胡杏花这个名字不适合我。”
大队长摆手:“你回家跟你爹娘说去,他们都同意了再来找我。不然就别在这儿捣乱,赶紧滚蛋。”
胡杏花:“我……”
大队长:“你这连爹妈都不说,就直接找我这边开介绍信。我真给你开了,转头儿你爹娘找我闹,我找谁哭去?我整天就为了你一个人的事儿忙了?走走走!”
胡杏花气的跺脚。
黄妙嫦呵呵:“长得丑,跟叫啥有啥关系?”
徐莎没说一句话,但是开始鼓掌。
胡杏花:“!!!”
她瞪向了徐莎:“你什么意思!”
徐莎轻飘飘的气死人:“我打蚊子不行吗?讨人厌的蚊子,阴沟里的蚊子,最会叮人的蚊子。见鬼去吧。”
胡杏花:“……”
她就觉得,徐莎这个小贱人在内涵她。
徐莎:“讨人厌的蚊子,最会叮人……”
她自己配上小曲儿,哼唱上了。
这给胡杏花气的啊,一跺脚一转身――直接重重的脚步,走了!
黄妙嫦:“……”自己跟徐莎吵架的时候,觉得真是气的半死。但是看着徐莎用这一套对付别人,她又觉得,这特么的还挺爽快。果然啊,只要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就能做朋友。
她扫了徐莎一眼,难道和气的说:“你喝水不?”
徐莎:“……???”
她说:“我有。”
黄妙嫦:“哦。”
她转身,继续该干啥干啥。
一干人等:“???”
他们迷惑于黄妙嫦的举动,倒是胡杏花出了门,心里七上八下起来。这个七上八下,自然不是针对徐莎或者黄妙嫦。在她看来,徐莎这人上辈子死了,这辈子也未必能活得长;至于说黄妙嫦,她就算是现在日子过得好,可先胖不算胖,往后的苦日子多了去了。
她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她现在想的是:那该死的大虎一家和土狗子一家。
这两家,竟然联合起来开始上山找白老二媳妇儿的尸体了。
这他娘的不是给他们闲的吗?
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吗?
上一辈子,没有这茬儿子事儿,他们就得了便宜!土狗子上山躲懒顺便摘果子,偶遇了抄山路就近往回走的大虎二虎两兄弟,他们是去自个儿姥家送粮。三个人因为争着摘果子,不小心滑下了一个坑儿,结果偶然发现了一具女人的尸骨。后来经过调查,竟然真的辨认出了这是白老二媳妇儿的尸体,然后判断出,这人是被打死的。
从而断了白老二的罪,他打死了媳妇儿,生怕被人发现,埋得格外远,甚至不是下前进屯儿那边山沟里,反而是埋到了上前进屯儿这边。
这倒是便宜了土狗子他们几个。
土狗子三人也受到了县里的嘉奖。
不仅给了一个奖状,还给了一个搪瓷杯和一袋子粮食呢。
这两家人倒是也迷信,因此受了好处,就赶紧偷偷上山去给人烧纸,结果下山的途中,天黑的道不好走,又摔了,这一摔,三人又发现了一根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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