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溪:“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笼罩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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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温馨静谧,不同于往日骤然而来的渴望,这一次他如和风细雨,轻轻吹过她的发梢,落在她的脸颊,又以一种舒缓的节奏往下,顺着她修长的颈子,落在那柔腻秀白的肌肤上。
一切都是不温不火,阳光暖融融地包容着她,她放松地仰靠在古老的木制圈椅上,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存。
过了好一会,萧胜天的指尖落在她的领口处的扣子上,那扣子是秀雅的蓝色塑料小扣子,晶莹剔透。
此时的顾清溪迷惘地看着他,乌黑的发因为后仰的关系而散落在椅子上,露出她光洁柔腻的额头,唇微微张着,脸上泛着一层潮湿奇异的红。
这种事,有时候就是一道门槛,你踏进去,不踏进去,就是一念之间。
当所有的便利都呈现在自己面前,当心爱的姑娘以如此单纯又蛊魅的姿势斜躺在自己面前,再进一步,就是动一动手的事。
萧胜天把玩着那蓝色小扣子,终究是没解开。
他放开了手,俯首过去,爱怜地吻她的额头,还有她的脸颊,又去用书里提到的,法国人的方式去深深吻她。
听她呢喃呜咽,看她被亲得眼神湿润,看她柔软地犹如一条鱼般瘫在那里,他会觉得,她确实已经是他的了。
“真想这么要了你,让你给我当媳妇。”过了好一会,他在她耳边低声这么说,言语中依然饱含渴望,说出的话却是直接火热。
顾清溪没说话,她侧了侧脸,揽住了他的腰。
其实她何尝没有一些想法,许多埋藏的渴望被唤醒,特别是在这温煦舒适的秋日,她希望能去尝试上辈子没有做过的,去感受那从未享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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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胜天放开了顾清溪,说是去厨房看看锅,顾清溪茫然地坐起来,攥着那椅子把手,倒是愣了好久。
后来才想起来,整理了下衣襟领口,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指头的温度。
她傻坐了一会,才拿起笔来,试图收敛起心神,看看题,背背公式。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背公式仿佛是最好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开始心里烦躁一片,根本不行,后来就可以了,心里那浓浓的失落感也淡了。
她这里默念了好一会公式,萧胜天却一直没回来,她转首看向窗棂,外面落叶滑过,在窗棂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仿佛翩翩飞过窗前的鸟。
细听时,簌簌之声不绝,并不是落叶的细微之声,而是水声。
外面没下雨,所以这水声……是他洗澡的声音吗?
顾清溪等了一会,等到那水声停了,才走出去。
明艳的太阳自树梢洒落,他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黑色的短发湿润地搭在前额,显然是刚洗了澡。
“今天过去工厂,想着洗洗干净。”他看到她看自己,扬眉,这么说。
“嗯……”顾清溪心知肚明,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也就不提了,免得彼此都尴尬。
一时恰好看到他换下来的衣服,就搭在一旁的木架子上,便拿起来:“你去看看锅,我帮你洗吧。”
萧胜天愣了下,忙道:“不用,你学习去吧。”
顾清溪坚持:“我帮你洗就行。”
萧胜天:“还是算了。”
顾清溪更加坚持:“我现在不想学习。”
萧胜天也就不说什么了,于是顾清溪拿起来,放在旁边盆里,就要倒水,倒水前,她想起来掏掏口袋和裤兜,别有什么东西被她洗了。
谁知道这么拎起来细看的时候,便看到,那两条裤腿之间,有一些可疑的濡潮,显然并不是简单地被水打湿,湿中泛着一些白色。
顾清溪愣了下,她这才隐隐感觉,上面有一些男性特有的味道。
她刹时明白了,明白过来后,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在关键时候忍住,指尖凝在自己领口的扣子上,但其实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平静,私底下不知道忍成什么样。
顾清溪也明白刚才为什么他不想让自己洗衣服了。
她傻傻地坐在那里好一会,才僵硬地抬起手,去洗那裤子,洗的时候,更是面上发烫。
一时洗完了,攥干了,晾在外面的晾衣绳上,她便静默地过去继续学习了。
萧胜天显然也有些不自在,在她身边像一头大尾巴狼一样转悠了半天,好像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样。
——顾清溪猜着他应该是心虚。
好在这个时候,土豆炖牛肉可以吃了。
萧胜天从街上用粮食换来的馒头,那馒头不是家里寻常蒸的,而是瘦高戗面馒头,很有嚼劲那种,而牛肉已经炖得酥烂,汤汁浓郁暗红,再配上大块的软糯土豆,吃起来味道格外好。
顾清溪吃着这个的时候,忍不住想起去年冬天,去年冬天,自己挨饿受冻,这才大半年功夫,感觉过去的苦日子好像不会再来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好,不会再挨饿,物质生活也丰富起来。
“那个……你别多想。”萧胜天突然道。
“啊?”顾清溪抬头看他。
“就是那个。”萧胜天耳根都泛着红,不过还是艰涩地说:“别多想。”
“嗯,”顾清溪明白了,低声说:“我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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