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竟然已经差不多傍晚了,朝南的卧室有宽敞的窗户,夕阳从玻璃窗中洒进来,落在地板砖上,倒也温馨舒服。
顾清溪便干脆将凉席扑在地上,拿了书来,趴在那里看。
这是一本英文科普书,最近在学校里学习紧张,一直沉浸于复杂的公式定理和计算之中,倒是没怎么有时间看这些,如今看着,整个人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萧胜天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异样。
这处房子是两个人一起布置的,自从她开学后,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白天出去谈事情,傍晚时候回来,每次回来,总会有种空落落的。
屋子里太过安静,没她的气息,会觉得这里装饰得再好,也只是一处冰冷的栖身之处,便是看着阳台上摆着的那几盆她亲手置办的花,也觉得没什么滋味。
不过这次他推开门,便感觉到不一样了。
那是空气中都流动着的软香。
萧胜天脱下皮鞋,换上了拖鞋,凭着直觉走进了朝南的卧室,便看到了趴在那里看书的顾清溪。
这个时候夕阳已经西斜,窗外是铺着的晚霞,绚烂的阳光自窗棂照进来,让这屋子上的白墙都幻化为了淡粉色。
她墨色的长发略带着一丝潮气,就那么慵懒地散在纤秀的肩上,微微抬起的上身使得背部线条优美柔和,而她的睡裙——
那睡裙,萧胜天倒是知道,外面上了门闩她在家里洗澡过后就爱这么穿。
此时那睡裙因为她的姿势而微卷起一些,绵软的布料紧贴着雪白肌肤,倒是呈现出若隐若现的美好弧形。
萧胜天便有些口干舌燥了。
在外面忙了半天,他并不觉得渴,回到家里,看到这等着自己的小女人,他口干了。
他大步过去,便顺势趴在她身后,环住她。
顾清溪当然听到动静了,也知道他回来了,不过没理会,她继续低头看书,正看到入迷的时候。
萧胜天绕过肩头,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自宽松领口探入,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她才洗过澡,并没穿那束缚。
其实她不喜欢,他也不喜欢。
当下大掌难免放肆了一些。
顾清溪感觉到了,软哼了一声抗议,推开他的手:“你回家都没洗……”
软绵绵的声音,略有些嫌弃的意味。
这让萧胜天低笑出声,亲了亲她的发,低声说:“这就去洗,洗干净伺候清溪好不好?”
这话说得太直白,顾清溪扭着抗议了下。
萧胜天只好起来,过去了浴室。
他心里急,自是速战速决,出来后,只披了浴巾,之后便直接覆过来了。
开始的时候,顾清溪觉得这人也太急了,一见面就要这样,不过很快,她也有些喜欢了。
她半跪在阳台前,两手支撑在凉席上,仰脸看着外面,透过窗子,她看到天空是蓝的,犹如暖玉一般的蓝色,间或飘着丝丝流云,那流云在夕阳下泛着金色,倒仿佛傍晚时的河,波光粼粼,碎金轻荡,一忽儿上一忽儿下。
萧胜天从后面环住她,将她一直来回荡着的墨发收拢,汗水淋漓,他哑声说:“喜欢吗?”
顾清溪其实心里是喜欢的,不过她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小声说:“膝盖疼了。”
她是跪在凉席上的,这么动来动去,磨得疼。
萧胜天听了,便干脆将她抱起来。
她略惊了下,抗议,拍打他。
他却不管不顾,就这么从后面抱着她,对着外面的蓝天流云,对着那绚烂的夕阳,大开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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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清溪终于可以躺在床上歇着的时候,已经是好久之后了。
萧胜天正拿了纸来擦拭。
从顾清溪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轮廓分明的腹肌,紧实结实,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坐在那里擦得细致认真。
顾清溪懒懒地说:“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
自己上学了,他也不是那种闲着没事的人,如果真没什么事,他估计要回去了,现在还留着,那就是有什么打算了。
萧胜天将那些纸扔进了垃圾篓,又用薄毛巾给她盖上,之后才陪她一起躺在床上:“去谈一桩买卖。”
身边的男人气息沉稳,顾清溪不由得靠拢过去:“什么买卖啊?”
贸易公司一直都是由自己哥哥负责,萧胜天有股份,但是很少插手,目前他自己负责的就是小城的化肥厂,但化肥厂的生意显然没做到首都来。
萧胜天望着那天花板,悠悠地说:“正打算和你商量下,我想在首都开一家建筑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本来生意的事,他很少和她说,毕竟她还是学生,要专心操心学习的事。
但她现在上大学了,两个人也是夫妻了,一些事,他还是觉得应该和她说说,两个人商量着来。
顾清溪听了,却是心里一动:“建筑公司,做什么?”
萧胜天:“之前咱们说话,你还提过,说以后住房的形式可能发生变化,最近我研究了下这个行业,觉得不错,可以干。”
顾清溪:“那也不是说干就干的啊,咱一个外来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顾清溪知道,现在还不允许自己做房地产开发,但是可以包工国家的建筑类工作,但是这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包工的,这里面门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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