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志,葡萄糖换完了吗?剩下的药给我吧,我会换的。”每天的药物是护士站根据严主的吩咐准备的,每天都不太一样,配好了,就由护士带到病房。但是外伤的药,基本上都是清萱自己来的。
白甜甜当即不屑地撇嘴,“你什么都不懂?还换药?我过来就是给病人换药的!”
“伤药,我还是认得的,以前都是我换的。”清萱对白甜甜的行为十分纳闷,看白甜甜的穿着,应该是医生而不是护士,那应该就是去护士站帮忙的,既然是帮忙,那护士长应该跟她讲清楚了他们这个病房的事。外伤的药都是清萱自己来换的,只有输液什么的才是小护士干的活。
那样平淡的神情,白甜甜总觉得对方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没有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但就是有那种感觉。甜甜悻悻道:“你懂吗?”
清萱径直从托盘中的一堆东西中找出伤药,这一袋药,是胸口伤口需要更换的药物。她熟练地用酒精洗了手,再用酒精棉片再次进行消毒,拆开绷带,将药一层层抹上,再换上新的绷带。
这熟练的手法,白甜恨不得吞回刚才的话,这还叫不懂的话,那她还混什么?那她就是个菜鸟小白了缠上最后一道绷带,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清萱抬头看到白甜甜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白同志,你不去下一个病房了吗?”
军区医院的不是挺忙的吗?清萱还是听之前经常过来这个病房的小护士说,这段时间有好些新兵被送到医院来了,说是身体素质不行,承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
“你管我呢!”白甜甜这才想起虽然来帮忙是借口,但是来帮忙要做的事还是真实存在的。白甜甜拿起东西就疾步往外跑,她还有别的东西要送呢!
第五十六章
白甜甜本以为可以到病房照顾病人,就可以得到接近陆维东的机会,事实上,她这种想法有些不太成熟。
每天除了去送药,她是根本没什么机会单独到陆维东的病房,毕竟自己说了要来帮忙,人家护士长当然是要物尽其用,多多分配任务了,怎么可能像她想象的那样,可以清闲地待在其中一个病房献殷勤呢?
于是乎,白甜甜只能憋屈地辗转于各个病房,不是帮这个病人扎针,就帮那个病人换输液瓶,并不是自以为地温柔地在心上人耳边低语呢喃,好叫对方感知她的好,从而对她上了心,生了情。
想当然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让白甜甜十分不满。
而清萱呢,在照顾陆维东的同时,还会抽空到空间里翻找医书,终于有了些眉目。
医院给出的方案是保守治疗,毕竟身上的上可以做手术,头上的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前额叶受损可以依靠患者自身的脑的强大代偿能力,慢慢恢复,是外力无法解决的。
而昏迷这种情况,就是脑中淤血压迫到脑神经,可以通过针灸来调节神经,进而促进脑部淤血的吸收消失。
“针灸吗?”墨色的字迹在泛黄的纸张上依然清晰可辨。针灸就必须用到银针,清萱当然不会收藏这种东西,但是一座完整的府邸怎会少了医庐呢?
难得,那张娇美清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很久未见的笑容,驱散了眉宇间的一些愁绪。
她握着那卷医书,快步向医庐走去,那里会有银针之类全套的东西。
她自幼体弱,府上供着的医官是从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太医。
医庐的空间很大,静谧幽美,这里其实就是那位老太医平时倒腾药材的地方,后面是卧房。
前面有各式各样的简单药材,还有摆放着的医书。
正当中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大桌子,桌子后面放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上还放了一张软垫呢。
桌子上左手边是一沓纸,右手边是个小包,打开一看,闪闪发光,是粗细不一的银针。
“不对啊……就算针灸对这个有用,我也清楚该扎哪个穴位,那我也没实际帮别人针灸过啊!”
清萱捏着那包银针陷入了沉思,这算是白高兴一场?果然是关心则乱。不仅如此,清萱也没有把这个消息通知到陆父陆母,开始是慌张之中忘了,后来是考虑到陆大中和林翠莲年纪都大了,怕他们猛然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还有一点,就是她坚信她会醒来,昏迷,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但是可以让严主任帮忙参考一下,想必也能认识几个针灸手段了得的大夫。”清萱喃喃道。
离开空间后,清萱就去找了严主任,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针灸?有用吗?”严主任学的是西医,两者理论完全不同,他对中医也没什么了解。猛地听到这个说法,还是有些怀疑的。
清萱有些苦涩地说道:“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床上躺着呀!”
以陆维东的性格,怎么可能接受自己一辈子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那样还真不如牺牲在战场上。
医院说是采取保守的治疗方案,实际上每天都在积极地治疗,但是就是没有成效。
“先前严主任讲过,他之所以昏迷不行,是前额叶受损还有脑内淤血压迫神经,前额叶受损只是轻微,最重要的问题却是脑内淤血。针灸就是调节神经,我想应该会有用的。只是我也没有经验,想请严主任帮忙联络一下有经验的大夫,看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再帮维东进行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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