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没必要解释得这么清楚,关键是金大院长想教徒弟嘛。
“好。”清萱依言上前,活动四肢,这是经常做的,因为担心躺的时间太久会造成四肢僵硬的情况。
金子杨则是在一旁观察着清萱的动作,嗯,相当正确,满意。
过了一会儿,金子杨开始起针,“头皮血管比较丰富容易出血,起针时应注意按压针孔以免出血。”
大型教学现场!
学生一脸认真地记下了要点。
取下所有银针,先进行消毒后,才逐一装回小包。
“金老,一次针灸是不是还不够”尽管知道不会立即见效但是没有见到陆维东醒来,清萱还是有些不安。
“陆同志的情况有些严重,一次针灸解决不了问题,最起码要两或者两次以上。”金子杨如实说道。
“今天第一次施针,已经消除了一部分,但间隔时间不宜太过短。第二次施针要等到两天后,如果情况较好,就不需要进行第三次施针了。”
清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麻烦您了!”
金子杨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
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是一个大夫的天职,没有什么好感谢的。
在帮着把陆维东重新恢复好正常躺着的模样后,严主任热情地招呼道:“金老,看这马上到中午了,您也忙了一上午,我带您去吃饭吧”
来自首都的专家,当然要好好招待了,必须食堂大师傅专门做几道拿手绝活才行。
金子杨也不忸怩,就跟着出去了。
出去前还不忘交待,“也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你这几天就像以前正常照顾的那样就可。”
距离再次施针,还有三天时间,但是德州距离首都还是有一点距离的,金子杨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有来回折腾,而是留在德州,等待可以再次针灸的时间的到来。
他待在这里也不闲着,以观察患者情况为理由,友好又亲切地与清萱交流了一下她的学习情况,并且热情地进行指导。
他问清萱,“小同志,你平时就只是看过医书吗有没有实际给病人看过病”
通过交流,金子杨发现清萱药理什么的都很通,问药理方面的知识基本上是对答如流的,就算不是有天赋,记忆里也是很惊人了,就是不知道实际操作怎么样。
“看过一些医书,也看过当初赤脚大夫帮别人诊脉开药的,但是经验不多。自己诊脉的话,也就看看脉象而已。”清萱在心底给自己府上的石医官诚恳道歉,把人家一个好好的经验老到医术精湛的老太医给说成是赤脚大夫。
“这样啊,那你愿不愿意以后也有帮患者看呢药理你是掌握得很好,但是只掌握药理,没有实际经验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金子杨顺顺利利地把自己的下一句话抛了出来,非常自信地问道:“愿意拜我为师吗”
至于对方有没有老师,那根本不在考虑范围,要是有个有经验的老师,还用得着专门绕一个大圈子让他过来帮陆维东针灸吗金子杨的思路十分清晰。
拜师这话一出,清萱还有些发怔,似是不可置信,轻声重复道:“拜师”
“对,说句大话,我在国内怎么说也算是医书挂的上号的人,你拜我为师,可学到很多的。人食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即便是不为救死扶伤,有了一手精湛的医术,对自己和家人也是一种保障。若你对医术一窍不通,又谈何得知可以巧借针灸之法化解脑内血现在岂非是束手无策”金子杨也不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他的确是在中医一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想拜他为师的人,可多了去,他门下目前还有几个徒弟呢,就是人笨了点,其他也没什么缺点。
医术,原本只是她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了解一下的东西。可是随着了解的深越发觉得医学一道如烟每,经过这一次犹有余悸的事情,她也想过是不是只要拥有了一手精湛的医术,就可以把人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可她也经历过,数十个顶尖的太医,也换不回一个孩童的性命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天命如此但是,不管天命如何,人总是要抗争一番才是对的。
金子杨的话,其实是说到心上了,对自己和家也是一种保障。
“您的意思是愿意收我为徒吗?我当然是荣幸之至!”清萱当然是要答应啊,以前她想学什么东西,都是由技艺最好的人教授。要学医,当然也是要找国手才是。自己有意向学习,又有人抛出橄榄枝枝,那肯定是要接受别人的好意啊。
“当然!”金子杨见清萱答应,当即笑道。
你提出,我答应,这样可不是一套完整的拜师礼。
拜师礼这一套虽然老旧,但还是要遵循的,只不过说没有搞得很复杂简单地准备了茶水,金子杨喝下这杯徒弟茶,又给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就算是一个简单的仪式了。
再然后,当然是要进行第二次施针。
老爷子起完针,又帮陆维东把了一下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英子,老师要恭喜你了。维东恢复的情况很好,经过两次治疗,脑内淤血基本清除,是不需要再进行第三次针灸了,不出意外的话,最晚明天就能醒过来。”
徒弟女婿,就不需要那么官方地称呼“陆同志”了。
“老师,这是真的吗”清萱低着头,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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