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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钦差没想到他拒绝的这般干脆利落,难免坐立不安。
    等宴席毕了,李钦差还想和卫谚再说几句,可惜卫谚紧跟着沈迟意走了,他连个人影都没摸着。
    沈迟意被卫谚拉到僻静处,她皱眉道:“你又干什么?”
    卫谚眉梢眼角透着三分自得:“带你瞧个好玩的。”
    沈迟意不免想到这句话‘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她一下子想歪了,又是脸红又是鄙视,啐了他一口,冷笑道:“过期不候,既然是好玩的,你自己慢慢跟自己玩去吧。”
    卫谚被她训这一通,简直莫名其妙,还是瞧见她微微泛着绯色的脸颊,他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跟我去个地方。”
    沈迟意也发现自己想差了,老脸一红,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他颇有风情地横了沈迟意一眼,指尖戳了戳她眉心:“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叫自己跟自己玩去吧?”
    沈迟意面上一滞:“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多想。”
    卫谚微抬下巴呵了声:“流氓。”
    沈迟意忙岔开话题:“你要带我去哪?”
    卫谚一笑不答,拉着她上了一辆马车,沈迟意被他引得好奇起来:“你到底要去哪里?”
    卫谚瞟了她一眼:“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他双手环胸,斜斜一眼看过来:“这个等会再说,我倒是有件事要问你,方才在宴会上…”他眯起眼,猝不及防地凑近:“听到我要娶公主,你倒是悠闲得很啊。”
    沈迟意一怔,好笑道:“你又不会真的娶公主,我有什么好担忧的?”
    卫谚挑了挑眉:“哦?”他唇边不由露出些笑意:“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会娶公主?”
    沈迟意一脸理所当然:“自然,皇上要送公主过来,一为监视,二为拉拢,你若是真心想在皇上手下当个安稳权臣的话,娶了公主倒也不妨,偏你心有野望,若是娶了公主,卧榻之侧反倒多了一仇人之女,就连日后你的嫡子,都有一般宗室血脉,好不别扭。”
    这答案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卫谚这脸,不知为何又黑了下去,他忍住捏沈迟意脸的冲动,冷冷一嗤:“你倒是聪明的很啊,若论尊贵,世间哪个女子能及公主,我凭什么听你所言?若我真的娶了公主呢?你要如何?”
    沈迟意嘴角微抽:“那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卫谚:“…”
    他深吸了口气,指尖勾住沈迟意下巴把她抬起来:“你给我听好了,郡王妃之位只能是你来坐,你最好给我坐一辈子,稳稳当当地给我坐着,若你敢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得不说,卫谚这咬牙切齿的语气,代换到‘我要杀你全家!’或者‘我要送你下地狱’,毫无违和感。
    沈迟意嘴巴微张,面露愕然。
    她很清楚卫谚对自己是有意的,却没想到卫谚会娶自己为妻,毕竟她曾经做过瑞阳王的挂名侧妃,就是搁在现在,只怕也没哪个男人能心无芥蒂地娶自己小妈,她心中理想的丈夫人选也不是卫谚这样的,露水情缘,对两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是真的没想到,卫谚的跟了他,居然是要娶她为妻??这事可有点难办了。
    她错愕半晌,才把张开的下巴收回来,指了指自己:“世子,我之前可是做过你庶母的人,你想什么呢?”
    卫谚冲她翻了翻眼睛,啧了声:“武则天是李治庶母,杨妃更是唐明皇儿媳,更何况你那侧妃是如何做的,你心里就没点数吗?你可有一天从心里把自己当成我父王的侧妃?别说我父王如今已死…”
    他面上带了几分轻傲:“就算他如今还活着,也拦不住我娶你。”
    沈迟意头大地捏了捏额头:“可是人言可畏…”
    卫谚淡淡斜了她一眼:“都是放屁。”他不屑道:“谁敢在我面前说一句不好听的,我当即命人割了他的舌头。”
    沈迟意张了张嘴,想了想,又闭上了。
    卫谚戳了戳她嘴角:“怎么突然跟闭嘴的老蚌似的?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沈迟意淡定地双手交握:“我怕你割我舌头。”
    卫谚:“…”
    沈迟意根本就没想过和卫谚结婚的事儿,她甚至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本身,唯一幸好的是,卫谚现在没逼着要娶她,她再次岔开话题,伸手要撩起车帘:“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卫谚握住她的手:“都说了,到了你自然知道。”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段布巾,轻轻缠在沈迟意眼周,他低笑了声:“别偷看。”
    沈迟意一度怀疑他想玩什么奇怪的play,不过这时马车已经停了,她也只好被卫谚扶着下了车。
    卫谚带她来的地方似乎是一处宅邸或者别院,时不时要跨过门槛,绕过照壁之类的。
    她有些紧张,卫谚却一直牢牢地牵着她的手,在有磕绊的地方及时扶住她,让她在眼睛被蒙住的情况下也走的稳稳当当。
    卫谚似乎带着她来到一处屋里,这才伸手帮她取下布巾,略带几分自得地道:“瞧瞧吧。”
    他怕她眼睛被日光照到,伸手在她眼前挡了一下,直到她适应了光线,他才缓缓挪开手掌。
    沈迟意环顾了一圈,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里居然是她的闺房!是沈家没出事之前,她的闺房,屋里的陈设和她之前的闺房一模一样,就连廊下摆放的黄鹂鸟都是分毫不差的品种,妆奁的首饰,案几的茶具,竟都是她之前用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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