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医用类的符,她并没有全部都写下来,太过于强大的符出现并不见得是好事,说不定还会迷失人的心智。
她很清楚,符只能作为辅助,归根到底,还是要有扎实且强大的专业技能打底,使用起符来才能够得心应手。
古如月精心准备了好几个册子,分别是不同类型的符的分解图,还有测试卡,她也留下了几张。
纵然有天赋的人不多,但也必须培养,毕竟符在某些特殊的领域里还是很有用的。
医用符、五行符之类的倒是不难整理,难的是科学研究用的符。古如月纠结了很久,挑选了又挑选,才把她认为合适的符画在册子上。
在这的研究员个个都是现在或未来的大佬,他们的专业知识毋庸置疑,符是要成为他们的帮手,为他们创造更好的实验条件的。
这古如月做好了册子后,看时间还够,就打算刻几枚符当做临别的礼物。
临走前,大家还为古如月开了一个欢送会,她改变了绿洲、基地的生存环境,改变了大家的生活。
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古如月已经让历史拐了个弯。
本该迁移的基地和驻地没有迁移,本该病重卧床的研究大佬继续奋战在研究前沿,本会丢失的资料完好无损……
古如月坐上了离开的车子,看着绿洲在自己的身后越来越远,说实话,她是有一些舍不得了。
虽然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和那里的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但还是处出了一点感情。
车子走的路线跟上一回出来接人的路线似乎有重合,古如月看到了自己种下的树,十几棵树挨在一起,并不高,枝丫横向生长,看着挺茂盛的。
古如月扒着窗户看,忍不住为此而高兴,她做的并不是无用功。
车上的日子并不是很好挨,等到了某地的军医院,古如月已经跟那蔫掉的小白菜一样了。
在医院的招待所里,古如月休息了两天才恢复过来,同时也明白自己的任务,培养几个专门画医用符的临时徒弟。
人选早就筛选好了,年纪大小不等,都是学医出身,身份值得起探究。
古如月之前整理的册子就派上了用场。
学习符纹并没有什么捷径,除了练习就是练习,更多时候都是靠自己的悟性。
古如月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确保这几个临时徒弟都成功画过符后,边撒手不管了。
这时候国庆节已经过完了,古如月想回京市,然而她的申请被驳回了。
她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就调节好了,这时候,又新来了两个人学符。
新来的这两个人,很明显的,就跟已经学了半个多月的人不同,他们的身上多了一股煞气。
被他们看着,古如月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被危险盯上的感觉。
古如月还未猜出他们的身份,他们就自己说明了,他们特战队出来的,都学过医学专业内容,但并不是专业的医生。
古如月听他们的身份,心里就有数了,她另外整理了一个册子,上面增减了不少的符,只有他们两个学习。
这一教学,就教了很久,因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们的身份和任职都比较特别,古如月不得不更费心。
等这一些事情告一段落,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古如月把自己裹成了熊,这时候,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她忍不住有想哭的冲动。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
她一直都紧绷着一根神经,就怕自己有哪里做不好,从而招来麻烦或是其他。
在军医院的这一段时间,也不是有人私下见她,打着购符的名义,希望她另外收徒弟。
然而实际上,除了刘绪外,古如月已经不打算再自主收徒了,她现在教的人,全都是由上面安排的。
她很清楚,有一些自由是有限度的。
古如月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宽大的围巾,几乎把自己整张脸给包起来,在火车上颠了几天几夜,她累得不想说话。
回到京市的住所,敲开大门,陈姨直接就给了古如月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可算是回来了。”
古如月笑着说:“对,我回来了。”
她打起精神洗漱后,又吃了热气腾腾的汤面,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她醒来,屋外明亮,阳光照在窗棱上,然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古如月看了下太阳的高度,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啊!
然后她就发现,刘兴国、于擎等五个徒弟都过来了,他们看着都有一些激动。
“师父,您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我们一直有认真练习,已经熟练掌握住您留下的那些符了。”杜远大声地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李秀爱掏出一个荷包,小心地把自己画好的符一一摆在桌上:“师父,请检查。”
于擎板着脸,有些紧张,在古如月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内,他就经常打电话给刘绪,向他探讨一些问题。
刘绪也会反过来向他打探古如月的消息,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家里人都没人肯告诉他。
古如月一一检查过来,对于每个徒弟的表现非常满意。
“你们那边有什么新的任务吗?”古如月问道,徒弟们都有不同的身份和职位,相应的,他们要学的符肯定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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