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厨房的丫头春喜把螺茗儿叫到一旁去道:“你且休同我耍闹,我是想问咱家二小姐这几日身上可好?还在吃药么?”
螺茗儿眼珠一转笑道:“倒是有劳妹妹挂念咱二小姐了,回头我在小姐跟前多念叨妹妹也就是了,恁的二小姐一高兴就赏妹妹几个胭脂水粉钱的,也不枉妹妹一番苦心。”
“小油嘴子的东西,你要真有那个心,我也谢天谢地了,倘若你能在小姐跟前说句话,务必也带上一句,那李府李公子知晓咱小姐天命难违,整日挂念二小姐,托府上丫头香月要我给小姐送样东西。”说罢,春喜从怀里掏出绣花绢子,瞅了四下无人便交到螺茗儿手中道:“你且瞅了没人的时候递于二小姐,她看了绢上的字自会明白。”
螺茗儿接过来,虽是不识字,但也知这绢中传情的道理,一面揣进袖袋一面道:“我当妹妹甚么要紧事,不过要作戏文里替人牵缘的红娘,传书递简又有甚难?且等小姐醒了午,我自送去。”
那春喜一听,当即笑颜逐开,顺手把头上的花纹银钗摘了道:“我这身边也没个值钱的,哥哥若不嫌弃就拿去吃酒吧。”
螺茗儿接过发簪,搁在鼻下一吸,揣入怀中笑道:“好妹妹的东西我可怎地舍得拿给外面的人,这可比那金山银山矜贵多了,我得梦里睡里都搂着才好。”
春喜娇面一红,杏眼圆瞪,跺脚嗔道:“你这没脸皮的登徒子!给你点好颜色你便蹬鼻子上脸!我就当我这簪被狗叼了去!”说罢,甩头跑开去,螺茗儿还在后头笑:“妹子怎地说恼就恼,哥哥闲了还要找妹子讨些胭脂吃!”
有簪在怀,那螺茗儿倒是把袖兜里的绢子忘得一干二净,等想起来时,已是几日后的家宴上,人多眼杂,庚修远又在孟湄跟前侍奉,螺茗儿也难找机会同主子独处,一转眼见陆子岚正看他笑,忙转眉低眼,没想刚走到院子里,后面就有人拍了肩头,回头看,不是别人正是那陆子岚身边的小厮荀安。
“爹找你有话问,你跑甚么?”
“这内急也要同爹说,怕污了爹的耳!”
“得了得了,不差这会子,爹在廊下问你几句就得。”
那螺茗儿无奈,只得跟了荀安去见陆子岚,心里也是叫苦,他那点小心思向来躲不过陆子岚,又素来拿人手短的,果然当下便老老实实把那绢子的事和盘托出,只隐了春喜送簪一节。
陆子岚听罢笑:“我当你小子一晚上的神不守舍定是为了何故,不妨把那绢子给我,我去替你递一遭,也了却那痴心公子的心头念。”
“那也劳烦公子了!”螺茗儿当下把绢子呈上,心里便知这事办砸了。
休要饶舌,再说那孟府承蒙圣恩,几日来举家陪朝中来客饮酒作宴,总算送走贵客,这几日大小姐孟芸又设宴拜别父母,孟湄同姊饮酒言欢,难免酡醉,是夜,庚修远和陆子岚二人才扶了孟湄回房。
孟湄倒床便不起,颦蹙合眼,粉面红唇,睡语嘤咛,手中的绢子也落在地上,曼花穿心盒洒落满床香茶片,罗裙散摆,钗掉发乱,薄衫半嫦,酥胸荡漾,娇娜不胜,似是沉酣香梦。
庚修远一面躬身收拾床铺,一面叫螺茗儿等小厮先行退去,陆子岚坐于床头,给孟湄打蒲扇、脱外衫,又见裙下白生生的两腿,娇俏俏的玉足,暗沟紧夹,牝尖微露,那灯下美人,便越赏越醉。
庚修远道:“已是二更,子岚还要早早回去歇了才好。”
陆子岚笑道:“我倒不倦,我跟着庚兄讨教侍奉湄儿罢了,只是这湄儿大婚在即,恐你我这般近守湄儿的时候也不多,且那隔壁李府还有个痴心公子惦记挤来做偏房呢?”
说罢,陆子岚掏出绢子抖落于庚修远眼前,笑道:“这诗文造句我不如庚兄,但总也识得那李公子的情浓意坚。”
孟湄帐内翻身,小衣掀翻,便使牝户打开,红蕊赤露,阴绵绵粉口自张。
陆子岚见庚修远拿了手绢在借烛火看,便低首去噙那温热紧就的肉苞吐芯。
庚修远见绢内字形飘逸,苍劲有力,便如见那翩翩公子挥剑起舞,绣梅比情长,斑斑红迹处见那赤子一心。
绢子织物非孟家布料,有绣“恒”字在底,有诗为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心,却上心头。
庚修远迭了绢子,收进袖袋,当下沉吟之际,那陆子岚便道:“庚兄思量如何?”
庚修远笑道:“不过是芸姐夫早些日子提了那门亲,李公子便一厢情愿罢了,湄儿怎会把个一介武夫放在心里?现如今既是皇上赐婚,倒也不随人愿了,此时递了这绢子反倒给湄儿平添烦恼!若我说,不提也罢。”
陆子岚笑:“庚兄正说到我心里去,只这婚事也仓促,扰了湄儿些自在,你我也是明白人,一旦那小王爷来了京州完婚,湄儿也必要处处同他相敬如宾,不敢怠慢,到时庚兄也要遭些冷遇。”
庚修远见他话中有话便问:“那子岚兄又有何高见?”
陆子岚同孟湄并卧一处,搂攀佳人,抚面贴唇,不禁回味往日与表妹也是这般同吃同睡的光景。
“院里男子素以助孕者为大,若你我能令湄儿怀上一胎,倒不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即使那王爷同湄儿成婚,也要顾及其有孕在身,不能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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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们争起宠来也是坏透了!
下章咱来个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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