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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炀就是故意把印忆柳的手攥着又抓又握,偏生脸上一派无辜,就这么和印忆柳走进了一家旅馆。
    忍着心里的晕眩,印忆柳给旅馆老板开口要一间干净的房间。
    老板是个中年女人,为着刚刚的大战一整天的都没开门,人都往外跑根本就没有外面的人往柳州来,她正愁的不行骂骂咧咧,就见旅馆来了客人,顿时笑开了花。
    “一般间一颗一级凝石就能住两天,好一点的住一天。”
    老板娘还不知道自己刚刚痛骂的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眼神在两个年轻男女之间看了看去,满脸暧昧地挤挤眼。
    她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俊的女娃娃了,要说和平时代的时候,自己那也算得上半老徐娘,一身细腻的冷白皮。这才末世三年多,就被蹉跎的又黄又糙,此时看着眼前水灵灵白生生的印忆柳很是羡慕。
    她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也有过无数英俊少年追捧的时候,可现在只能在这末世讨口饭吃喽。
    现在凝石算的上是大陆的通用货币,和粮食的价值对等,印忆柳顺手从空间里摸出一颗放在桌子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老板娘冲着自己挑眉挤眼有些奇怪,傻乎乎地开口问道:“什么是好一点的房间?”
    她想给靳炀处理伤口,自然要找一个干净安全的地方。
    老板娘以为小姑娘脸皮薄,道:“就是那种有大床的,要是需要特殊工具的,加一颗凝石就够了。”
    老板娘话还没说完,印忆柳顿时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原本只是耳后红,现在连整张脸连带着后脖颈都红成了一片片的,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靳炀,又摆手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可他俩手掌还十指相扣,再怎么解释放在老板娘眼里那都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最后印忆柳还是要了更为干净的大床房,几乎是逃一般地拿着钥匙拽着靳炀往里走。
    到了屋里,靳炀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掌心中滚烫的手,他像个绝佳的猎人,知道怎样才不会让猎物起疑心。
    他知道有的事情急不得,关键是先一步步的让兔兔放下戒心,再徐徐图之。
    印忆柳越是不好意思面对,靳炀越是要逼迫她去面对,只是要把握好一个度。
    柳州算不得什么大基地,水电都是不通的,这间房屋能看的出被收拾很干净,但毕竟是用来待客赚钱的,屋里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印忆柳拉开了窗户,窗外红彤彤的火烧云携卷着橙光照射进屋子里,给昏暗的屋子里带来了几分光亮。
    她四处瞧了瞧,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有几支红蜡烛,心里还想着这老板娘还是挺大方的,蜡烛虽然不算贵但是很少有旅店愿意免费提供。
    她从空间里翻出了一个打火机,把蜡烛点上后摆在桌上,顿时屋子里就像点上了昏黄的灯光一般,亮堂许多。
    “我先把……”
    她说着,转身去看靳炀,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了,一双杏眼瞪了半天,本消散下去的红晕又烧了起来。
    印忆柳迷迷糊糊地,觉得今天一整天自己就要烧坏了,脸和心脏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眼前的画面实在是无法形容的。
    只见靳炀似乎很是随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半躺在床铺上,他身上的斗篷被他扔在了沙发上,此时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纱布。
    他上身赤着,结实的胸肌和染血的腹肌上洒下一片夕阳的余光,就像是在起伏的肌肉上渡上一层蜜。
    要不是他因为疼痛微微皱着眉,脸色也苍白着,这活生生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印忆柳的眼睛看了两眼,强迫自己移开,她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金大腿疼的脸色苍白可自己的心里只有下流念头。
    她闭着眼内视空间,把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瓶子和纱布都拿了出来,凑近靳炀的身边。
    离得近了,就是不想去看,她也把身下结实的肉体看的清清楚楚。
    靳炀的肤色很白,像一块凉玉,此时昏黄的烛光和夕阳都洒在他的胸膛和腹上,脸上阴暗交替,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等他身上所有的纱布都完全解开,印忆柳心里的羞涩便淡了,转而变成了心疼和震惊,心里一抽一抽的。
    在结实的皮肉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刚刚受的伤还狰狞着,有陈年旧伤浅浅的疤痕在他的胸膛上。
    这还只是印忆柳看到的,加上靳炀强大的修复能力,更多没看到的伤痕在重叠之后被自行修复。
    印忆柳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一点点给他清理伤口处的碎石沙硕,动作很轻很轻,靳炀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兔兔抿着唇皱着眉头,心头软了又软,眼底赤色涌动。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印忆柳还是个兔包子的时候,他们从地底逃生,小姑娘也是这样蹲在自己的身前,轻轻地给自己处理伤口,满脸心疼地给伤口吹气,问自己疼么。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栽在了小姑娘的手里了。
    但那时他对兔包子没有太多的异样情感,和现在不一样,他想要的更多了。
    印忆柳低头的时候,从靳炀的角度能看到她卷卷的睫毛和莹白挺直的鼻尖,他的手指微动,很想摸摸眼前人的脸蛋。
    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很不真实,隐隐地担忧,也不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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