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怎么就是堕落者了,你信不信我撕了你!”潇潇气得莹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意,怒目着墙边站着的两个青年战士,她想上前却被印忆柳一把抓住了胳膊。
“别冲动!”潇潇本就外貌异于常人疑似堕落者,一旦这两人还有什么帮手,就算暗算了她事后也没有说法。
她现在身边还跟着一个靳炀,不好暴露身份,只能把咬牙切齿的潇潇往身后拉了拉。
眼见着印忆柳的动作,两个揉着后腰的青年战士以为她是怕了,在示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狞笑。
“怎么,说中了,我告诉你们,等我们队长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最先说话的那个心里阴着,他悄悄地用通讯器给赤莲的队长发了信息,说他们在大街上碰到了一群隐藏的堕落者,不知混进z市想干些什么,想要让他们伏法的时候这群堕落者竟然将自己和身边的队友打伤了。
赤莲的队长对堕落者深恶痛绝在整个基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缘由是因为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也是同他一起创立了赤莲的副队长就死在一个女性堕落者的手里。
那时候他们和普通人一样,虽然觉得堕落者已经算不得什么人类同胞了,但对他们多么痛恶也不见得,又觉得新奇又有点想要了解。
可是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们在丛林中遇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女性,那女人上身赤裸,肚子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腰部往下延伸连接的是变异羊的下肢,明显是一个堕落者。
那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堕落者,也就是这次的心软救下这个女性堕落者,造成了日后副队长被这冷血生物偷袭身亡,半截身子被拦腰斩断。
从那以后,赤莲的队长便深深地恨上了堕落者,觉得所有的堕落者都该死,根本就算不上是同胞。
这青年队员就是当年一同经历此时的老队员,深知自家队长是最最厌恶这些堕落者的,等他来了定然会让这群人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着周围人越来越怀疑的眼神,印忆柳一手拉着潇潇不让她冲动,而后压低了声音凑到靳炀的耳边问道:“现在怎么办,这人故意挑拨我们的身份。”
她犹豫片刻,又低声道:“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明,潇潇在死区异种的生物很是离奇,她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收起翅膀,但是她真的不是堕落者……”
她话音未落,靳炀安抚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没关系,我相信你。”
对于靳炀来说,潇潇是不是堕落者与他无关,他在意的只有印忆柳。
他抬眸之时眼神冷的像寒冬里的刀子,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面色狰狞的两个赤莲队员,顿时宛如一阵刺骨的剜刀狠狠地割在他们的心头。
两人浑身一个哆嗦,这样的眼神和杀意哪怕在他们的队长身上也没有感觉到过,尤其是那个一直把舆论往印忆柳身上引的那个男人,背后顿时哗啦啦地下了一层冷汗,黏黏腻腻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身后那个一直没敢说话的队友怕的更甚,牙关有些哆嗦,“咱们不会踢到铁板上了吧……”
闻言前面那个心里更慌了,他就是想借着队长的手除掉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平日里走南闯北,大陆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们也都看过相片,没有哪个是这几人的面孔,也没有遮着脸的大能。
他心里安慰自己这个男人只是虚张声势,可到底打了退堂鼓,心里七上八下的。
眼看着靳炀冷冷瞥了自己一眼,就要穿过人群离开,他更觉得心里一阵羞恼,周围的人被这遮面男人浑身的煞气和冷冰冰的眼神吓的一缩,议论声也笑了,有眼力见的人心里都门清,这不是个好惹的。
青年战士感觉周围人嘲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地割在他的身上,如果就这么怂了,以后这个z市基地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见到那群猎狼小队的孙子要被奚落嘲讽成什么样子他已经想得到了。
于是他一咬牙,直接从腰间抽出了长剑,横在了印忆柳等人的身亲。
“不许走,你们定然是心虚了!一群心怀不轨的堕落者,等我们队长来了把你们押送到营里好生拷问!”
就在这时,喧闹的人群外忽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夸夸”声,几个持枪的统一穿着迷彩服的青年兵士拨开了人群,顿时众人意识到基地的守备军来了,纷纷让开了一个口子。
青年将领从缺口处缓缓走了进来,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微微眯着,目光里淬着冰,“怎么回事闹哄哄的,基地明令禁止打架斗殴,怎么,是想被我扔出去?”
他说话慢吞吞的,一身笔挺的军装衬的青年人斯斯文文,倒不像个将领像是随时都能拿起笔杆舞文弄墨的骚客。
印忆柳看到这人的面孔后,眼皮子不由一跳,下意识地往下垂了垂面庞。
但一想到自己变化颇大,那人应当认不出自己,又抬眼去打量眼前的青年将领。
相比两年多前那个只知道跟在李镇江身后的内敛模样,如今的男人显得锋芒毕露,一看就是经历过一些磨难才有了如今的气魄。就这么笔挺地站在那里斜眼一瞪,竟有了几分威严的意味。
眼前这人说来还是他们的熟人,当初旭阳小队落脚z市,李镇江派来“请”人的,不正是眼前这位青年将领:吴先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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