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十两银子的份上,秦婉好脾气的回了他的问题。
此话刚落,裘毅轩就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板立即接话道:“那你看我如何?三岁习武,如今正值健硕。我不需要工钱,给个地方睡就行了。”
秦婉听罢差点翻白眼,当真是富家公子想参加变形记吗,她若是请他过来,怕是都使唤不动。暗自腹诽完,便从抽屉里取出一只还没有灌墨水的木头笔,走上前放在了裘毅轩的桌上。
难得好心劝道:“你还是绝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我们店小可容不下你这大少爷。这只送你,你若要用,到时候便灌点墨水就行了,不过这种类型的笔并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照着葫芦画了一个瓢。”
她可不想招上这种一看就很会惹麻烦的富家公子,指不定第二天就被一帮家仆围上来,说她囚禁虐待他们少爷,她这店还打算一直开下去呢。
*
裘毅轩在小饭馆用完饭,就去寻了个装修雅致的茶馆歇息。享受着皇宫里没有的静谧,可惜舒服没到一刻钟,又被三皇叔派来守着他的两人给抓住了。
彼时裘毅轩就跟没长骨头似的,懒散地斜躺在茶馆雅间的软榻上,修长的指间还不停地转着秦婉给他的木头笔。
朝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两人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说了今天沐休一天,就算是三皇叔来了我也不回宫!我告诉你们,我三皇叔将你们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人了,你们却几次三番的不听我的话!回头我定要去跟三皇叔告状,将你们全部发卖了!”
说罢似是被提醒了什么,连忙起身便准备夺窗而去。
身后的侍卫见状,脚下飞快地一挪,便伸手拦住他的去路:“长孙殿下您要去哪?”
裘毅轩鼻间发出轻哼,仗着他们不敢直接朝他动武,一个旋身便错了开来,跳窗而去时,傲气十足的抛下一句:“三皇子府!”
待到裘毅轩到了三皇子府,果不其然他三皇叔不在家,招呼他的还是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小豆子。
硕大的府邸,连个年轻的丫鬟都瞧不见,除了年纪大的婆子就全是男人.....额,或是半个男人。裘毅轩幽幽地叹了口气,当真是辣眼睛。看来又要白跑一趟了。
瞧着装修简洁的大堂,裘毅轩顿感没劲地将手上的点心丢在了瓷碟里,朝着小豆子倨傲地挑了挑下巴:“我三皇叔几时回府?”
原以为对方又会一问三不知,没想到这回儿竟然当真知道。
“回禀长孙殿下,我们殿下原定着是今个儿回京,估摸着过了未时就能到府中。”
小豆子拉拢着脑袋,朝着这位小霸王态度异常恭敬,今个总算是能回答出他的问话来了,应该不会再被踹了。
裘毅轩抬眼瞧了眼天色,这也没几个时辰了,顿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即就喜滋滋地站起身:“行,那我再待会儿,去房间等他,我三皇叔回来了你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话落见他一脸木讷的似是在发呆,急性子的裘毅轩立刻一脚踹向小豆子的屁股:“听见没有?”
“哎哟,听见了听见了,长孙殿下。”
小豆子揉着屁股一脸苦相。
真丫的倒霉,每次这小霸王来都是他当值。
裘毅轩踹完也不等小豆子来引路,熟门熟路地,就朝着自己在三皇子府里的房间走去。
果真未时刚过,傅于景就回了府,刚下马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沐浴间走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袍,果真觉得身上舒服多了。候在一旁的顺子见状,忙招呼着小太监上前替自家殿下烘发。
瞧着殿下眼皮子底下的青黑,顺子心里头都觉得心疼,这么急着沐浴更衣穿戴整齐的,明显就是还要出门。这去哪儿?自然是去找秦姑娘。
顺子不由得在心里头叹息一声,这遇到秦姑娘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想什么呢?”
正闭目养神的傅于景掀开了眼皮,瞧了眼呼吸沉重的顺子。
后者见状忙躬身回道:“殿下,长孙殿下来了,就在他房中。”
“哦?毅轩来了?看来又从宫中溜了出来。”
傅于景话里透着几分轻松,脸上挂着浅笑,随即便抬手示意小太监们退下。
毅轩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唯一的子嗣,因为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比起叔侄来倒更显得像兄弟,而这向来乖张的侄子也最是听他的话。当即便要起身出门。
顺子见状忙道:“可殿下您这头发还没干呢,现在入冬了最是容易着凉,咱们不如先烘干了头发再去寻长孙殿下?况且这披散着头发.....”
傅于景还未听完,便不甚在意地摆手打断:“无事,待会儿自然就晾干了,我与毅轩之间不拘于这些礼数。”
他自幼习武,若是这点冷气都抵御不住,岂不是愧对这十几年的锻炼。说完便大跨步地往门口走去。
见自家殿下又这般不注意身子骨,急中生智的顺子连忙开口:“可殿下你若是受了凉,传染给秦姑娘就不好了!她娇娇女娃身子骨这么.........”
弱字还未出口,便见那已经抬手要推门的殿下,又迅速坐回了软榻上。
顺子:........
傅于景屈掌拢在唇边,轻咳道:“我估计毅轩还不急,咱们等等再过去也是一样的。”一旁有眼里介的小太监们当即又上前继续给傅于景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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