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事情还未发生,静观其变便是,你差人去打听打听,巧克力是何物,究竟是什么好东西,竟还牵扯到了太子,皇上心情不佳,难道是有谁针对太子设下了局?”德妃喃喃着,有些忧心还在上书房中的胤祚。
康熙虎着脸一路到了上书房,就只见自己的儿子们,一个个乖乖挨着坐,像扎堆的鹌鹑挤在一起,长子胤禔破天荒的竟也出现在此,正严肃着脸与他们说话:“你们要是想救太子,就该闭上嘴巴,不要添乱,汗阿玛要是知道你们合起伙来要为太子解围,说不定会更加生气。”
“可是太子二哥已经大半天没消息了。”
“小五也没有消息。”
“我好担心太子二哥啊!万一汗阿玛揍断了他的腿,那他以后还怎么陪我们玩?”胤祚语带哭腔。
“瞎说什么,汗阿玛要揍太子,那也是私底下揍,不会命人大张旗鼓打板子的。”
“那我们救二哥,是不是也要私底下救二哥?”
帝王禁止宫人通报,停留在外头,听胤禔以一人之力镇压下蠢蠢欲动的弟弟们,而胤禔那生硬的脾气,显然无法将弟弟们都哄听话。
胤禛注意到门口明黄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心头一颤,忙拉了拉身边的胤祉。
“干什么拉我,我救二哥的决心绝不会变,二哥是为了我们才挨揍的!”
胤禛为老三的迟钝感到绝望:“经过你一宣扬,谁都知道太子挨揍了,太子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胤祉不悦道:“面子哪有屁股重要?!”
“好一个面子哪有屁股重要,朕看你们不是想要救太子,是想全都屁股开花!”
他没料到,他不过说了两句重话,就将小六与小七给吓哭了。
小六与小七年纪最小,他们胆小如鼠,惊惧之下留下了害怕的眼泪。两只小的瑟瑟发抖,还不敢大声哭,看上去怪可怜的。
胤禛眼瞧着汗阿玛的脸色越来越黑,重重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弟弟们不懂事,老大也不劝着一些。
殊不知,胤禔早就没了耐心,他压根就劝不住这群根本不听人话,一点都不讲道理的熊娃。
康熙提高了声音:“去将太子给朕叫来!”
……
胤礽来后,一听事情来龙去脉,还有康熙兴师问罪的模样,无辜极了。
在康熙开口之前,胤礽堵住了他的话:“汗阿玛,儿臣知错了!”
“知错了?错哪儿了!一个个的,全把朕当什么人了,都说朕揍太子,朕是那种人吗?”康熙气极了。
胤礽:您就是这种人啊?
“保成你说说自己错在哪里,当着你兄弟们的面说!”
胤禛低下了头:当着兄弟们的面,那是真将太子颜面往地上踩了,汗阿玛这罚的可真诛心,太子爱面子,这回得多难过?
胤礽无奈道:“儿臣错了,错在不该教唆弟弟们,也不该让人将汗阿玛揍儿臣却扭伤了腰的事告诉大哥。”
胤秅:噗
胤祚:哇——竟还有这事!
胤祐:哇哦
胤禔猛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关我什么事?”
“哎?不是大哥将汗阿玛揍孤的事告诉了弟弟们吗?”胤礽惊讶道。
不应该啊?大哥不说,没人知道汗阿玛会揍他屁股。
胤祉脸上一红,心虚地看地板。
康熙冷眼瞪向了自己长子,示意胤礽:“继续说!”
胤礽很无奈。
该说的他都说了啊!
哎,孤错就错在太有魅力,太受欢迎了,如果受欢迎也是一种过错,那孤得住进刑部大牢里。
这样想想,胤礽表面上诚恳地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心里头飘飘然,还挺自豪。
太子一边低声承认错误,脸上笑意却不减,心情看似还挺好,他心情好了,帝王心情却不美妙了。
没有一个儿子是无辜的!
康熙一怒,作业千里,所有小阿哥们被罚抄课文,大阿哥与太子纷纷遭殃,各自都被关了禁闭反省。
纳兰明珠唯恐是有人设下大局,差遣人向胤禔询问情况,胤禔对此避而不谈,倒是令其党羽纷纷收敛了起来。
谁都不知道那一日上书房之中发生了什么,只看大阿哥与太子都受到惩罚,朝臣与后宫都在猜测是谁下的手,竟令太子与大阿哥都受到了牵连。
德妃搞不清楚状况,唯恐胤祚没有分寸去搅合这一池浑水,趁着孩子在抄写课文,柔声打听那一日发生之事。
胤祚委屈得眼角冒泪花:“呜,太子二哥没有错,二哥是屈打成招,是汗阿玛逼的!”
另一边,索额图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设下的局,将太子与大阿哥都得罪了个遍?”
皇上如今年长的皇子,唯有这二位在朝堂之上活跃,三阿哥唯太子马首是瞻,那么可能是四阿哥身后之人吗?难道是佟皇贵妃身后的佟家在下手?
一时间,在朝堂势力蒸蒸日上的佟家,同时被索额图与纳兰明珠两派党羽一同盯上了。
康熙将两位儿子都关了,朝臣躲避风口浪尖,自发嘘声老实起来,他只觉得耳根顿时就清净不少,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政务,忙碌之下,暂时无暇顾及其他。
胤礽搬回了畅春园,胤禔一块儿住了过来,两个人一起关禁闭还挺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