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司清湖足够相信她,给她投资了几百两,恐怕她连剧组也建不起来!
她今天拥有的一切,少了司清湖,都将化为乌有!
她真的很想用力抱抱这个美得像仙女,又心怀善良、隐忍努力的女子。只要有她在,她就感到心安。
可是,她答应过她,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哪怕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只要是会惹人非议的举动,她都不能对她做!
司清湖也猜到了萧桐的顾虑,迎上她的眼眸,温柔一笑,“你我何须言谢?”
说罢,她走了上前,张开双臂圈住了萧桐的腰,扑进了她的怀里,软糯糯地道:“你都不抱抱我!”
萧桐瞬间怔住了,像是被羽毛划过,浑身痒痒的。
其他艺伎看热闹不嫌事大,哇的一声欢呼起来。
萧桐羞赧得脸和耳朵都热了,原来是自己不够坦荡才顾虑重重的!像司清湖,很明确不喜欢她,才不会理会别人的非议呢!
她回抱着司清湖,因为太过感激,像是宝贝般,抱得好紧好紧!
伽罗看着她们的拥抱姿势,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萧桐和她们都只是用手轻轻圈着背部,身体隔开一层距离。
而和司清湖,却是拥入怀中,抱了好久好久。
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不会吧?司清湖她……
伽罗心里酸酸涩涩的。对手是司清湖,那她在四郎那儿,怕是连站一根脚趾的位置都没有了!
自从白氏牙行派人弄伤司清湖后,萧桐对他们防得很紧,吩咐萧椅将道具、舞台设备又查了一遍,确认无差错。
萧椅还握着剑,在观众席最前面找了个位置站好,全程盯着,以防有人冲上戏台捣乱。
她萧椅在坊间也是出了名的凶残,自小到大,地痞流氓哪个不被她打得服服帖帖,想来也不会有不怕死的敢挑战她!
萧桐来到戏台下,看到所有观众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不管是上席的还是后面的观众,几乎人手一袋爆米花,捧在怀里,边吃边说话。
真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再看男女比例,女观众抢票很给力,占了四分三。连最尊贵的虎头榻,坐着的也是女子,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
她满意地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随着敲锣声响起,观众都安静了下来。
戏台上传来了织布机嘎吱嘎吱的声响。
巨大的幕帘渐渐被拉起,司清湖婉转的歌声跟着传来,“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只见戏台上,司清湖一身朴素的灰蓝色布衣,坐在织布机前织布,唱着一小段自己编曲的《木兰诗》。
那些男观众何时见过司清湖这农家小娘子的打扮,新鲜得很,当真是又美丽又朴实,比起以前谪仙般的司清湖,现在觉得亲近了不少,激起了男耕女织的原始情怀,痴迷得爆米花都从嘴里流了出来。
接着,饰演妹妹的萧玉奴登场,和姐姐聊着心里话。
有个上席的闺秀眼尖地发现木兰姐妹俩的妆特别好看,悄悄地对身边的同伴说:“哎,我觉得木兰那个口脂颜色挺好看的,不知是哪家脂粉铺出的?”
同伴指了下观众席旁边挂着的一排招子,十几条,上面写着的都是《花木兰》的赞助商。
这是萧桐想出来的,当初拉投资的时候答应过商户,每演出一场,都会在观众席旁边挂上他们的招子。
两个闺秀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一家“赵记脂粉铺”,当下就知道,这戏曲的化妆用品都出自那里,决定看完戏曲后去逛逛。
戏台上,到了木兰说服爹娘代父从军的场景。木兰哀怨地唱了起来,唱词表达了对世人认为女子的价值只有生儿育女的不满,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为。
台下的女子,特别是闺秀,得到了共鸣,看得面色动容!
林一方和萧榛坐的是前排的上席。
看到萧榛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兰,拧着眉头的样子,林一方担心她沉溺于以往的伤心事中,捻了几颗爆米花送到她嘴边,温声道:“来,榛娘,吃点爆米花。”
萧榛从难过中抽离出来,看着林一方,有所顾虑地看了看左右,羞涩地张嘴吃了。
林一方凑到萧榛耳边,悄声道:“榛娘,这是你写的故事,我觉得特别好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萧榛浑身麻了一下,脸颊的绯红蔓延到了耳根。
这个林一方,她故意的吧!
她羞赧地戳了戳林一方的腰侧,嘀咕道:“看戏别说话!”
林一方笑得开心,她的榛娘,虽然变得自信成熟了,但是还有一点没变,就是在大庭广众下害羞了,就爱戳她的腰,提醒她,别太欺负人!
《花木兰》第一折 讲的是边关战事起,木兰决定代父从军。
一折戏完,幕帘拉了下来,重新布置戏台。而司清湖也在这个时候去后台换好战衣。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第二折 开场。这一折讲的是花木兰万里赴戎机,入军营报道,如何在艰苦的军营训练中隐藏女儿身,以及和战友相处的点点滴滴。
女扮男装从军犯的可是欺瞒罪,是要被军法处死的,观众们看得几乎屏住了呼吸,紧张得抹了一额汗。
到了第三折 ,柔然大军突袭边关,花木兰等新兵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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