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嫌恶的抽开他的手:“我儿子呢?”他和宝宁郡主的事,她并不感兴趣,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儿子。
“娘!”小阿琦跌里跌斜的跑过来,直接抱住了月娘的大腿。
袁来春望着那小不点儿看了一会儿,目光越发柔情:“这是……阿琦吧?来,让爹爹抱抱。”说着对着阿琦伸出手来。
阿琦看到他吓得不轻,缩成一团趴在月娘的小腿肚上哭:“要爹爹,要爹爹。”
袁来春看的心酸,微蹲下.身子:“乖琦儿,爹爹在这儿呢,快让爹抱抱。”阿琦不让,他索性一把抓住她就要强行抱在怀里。
月娘越发怒了,直接推开他将女儿抱起来:“你没看到她压根儿不认识你吗?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阿琦趴在月娘的肩上,双手攥着娘亲的衣领不吭声。这时,看到前面熟悉的身影,不由笑了,急急张开胳膊:“爹爹,爹爹!”
月娘并不打算让袁来春见阿琦,于是托付给了苏拂扬照顾。方才阿琦吵闹着要出来,他不过进去帮她拿件衣裳的功夫,谁知这丫头自己跑了出来。
苏拂扬见她在月娘怀里这才松了口气:“你这鬼精灵,害爹爹好找。你娘亲还有事呢,走,爹爹带你进屋。”说着将袁琦从月娘怀里接了过来。
刚走两步,却听到后面传来袁来春质问的声音:“阿琦唤他爹爹是怎么回事,秦月娘,你可知道我还未曾休妻?原以为你是个贤惠温柔的,却没想到我才离家多久你便做出这等淫邪之事来?你们简直就是奸.夫.淫.妇、男.盗.女.娼!”
袁琦经常叫苏拂扬爹爹,大家也都习惯了并不甚在意,如今见袁来春急的跳脚月娘方才缓过劲儿来,他是误会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必跟他解释什么,说她是淫.妇,那他又是什么?哪条律法竟然还规定了一男可以娶二妻不成?
“阿玮在哪?把他还给我?”月娘再次问道,她这次来京城最要紧的便是找回儿子,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阿玮了,如今天气凉了,不知道她能否吃得饱,穿得暖,会不会有人虐待他……
袁来春此时本就在气头上,如今听到这话越动了怒:“孩子?你竟然跟我要孩子?阿玮原本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你却一声不吭把他偷走,这会儿竟然还管我要儿子,你到底安得什么心?难道还想治我个拐卖幼儿的罪名不成?”
阿玮被偷走了,不在他手上?月娘满脑子都是方才他的那些话,心里越发着急了,若阿玮不在他那儿又会在何处?莫非是远山哥带走的……
而这边,沈菀等了许久也不见袁来春回来,心中越发起疑,不顾明玉公主的阻拦亲自跑出来寻人,谁知刚巧便看到袁来春和月娘正站在园子旁不知在说什么,于是急急跑上去挽住了袁来春的胳膊:“原来你在这儿,害我瞎担心一场。”
她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月娘和她身后一直没插上嘴说话的叶子:“她们是谁?你认识吗?”
袁来春翕唇不语,神色有些尴尬。
“她们是郡马爷的发妻和亲妹妹!”明玉从背后走来,大声说了一句。而她身边则站着林靖宇和抱着袁琦的苏拂扬。
沈菀的脸色登时一变,随即阴冷的看向月娘,那目光恨不能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扒皮抽筋。
而月娘,自方才看了她一眼后则是看都不再看她,只盯着袁来春不说话。
明玉公主又道:“既然如今人都齐了,不如一起进宫向我皇兄请个安?”
沈菀一听这话,瞬时从方才的猛虎变成了小白兔,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若是见了皇上,她很可能就没有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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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葭和侯远山进了皇宫,侯远山被宣至御书房面见圣上,沈葭则一手抱着侯宁一手牵着袁玮前往椒房殿见皇后。
到了椒房殿,沈葭便见有一位容貌娇美的妇人正倚在湘妃榻上假寐,而她旁边则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小丫头,此时正撅着p股很是认真的玩儿着什么。
当今皇后,楚国公独女楚南歌,也是沈葭小时候唯一算得上有些交情的玩伴。那时候她一个庶女在贵族圈儿里没人搭理,楚南歌算是唯一一个不嫌弃她出身的女孩。
楚南歌生的极美,幼时便是镐京城的天之骄女,才华横溢,得汐贵妃宠爱,又赐婚当今圣上,这整个皇城又有哪个女子不心生羡慕?但后来的事谁也不曾料到……
沈葭六岁那年楚国公被诬陷谋逆全家葬送火海,楚南歌家园被毁、身负血海深仇,又被迫沦为钟楼楼主高继的一颗棋子,这些年她定然也活得极不容易。
不过看她眉宇间挂着幸福,想必圣上是极为宠她的。说来也是,当今圣上为她空置后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也算是难得了。
“娘娘,沈葭来了。”
皇后闻声抬起眼眸,待见到沈葭时目光慈善而温柔,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直起身子。
沈葭一手牵着袁玮、一手抱着侯宁走上前屈膝行礼后便被赐坐在了皇后的旁边。
“没想到你我姐妹阔别多年,倒还有重逢的一日,本宫心甚慰。”皇后说着接过沈葭怀里的侯宁,“这是你的女儿吧,都这般大了。”
皇后身旁原本在自己玩儿的小丫头看到了也急急忙忙扒拉着皇后的胳膊要看,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皇后眉眼笑成了月牙:“檀儿也想看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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