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属赌场为茅山镇地主王庆发所有,他与茅山县的县令有姻亲关系。
王铁柱是王庆发的族兄弟,曾也家境殷实,后来因吃喝嫖赌家道落,现在还经常去赌场鬼混。”
茅山镇的赌场打手能惦记上她茅山前村的铺子,这其必然有人推波助澜。
沈错冷笑声:“那几人现在何处?你该不会已经送官了吧?”
“少主回来之前属下不敢妄做决断。三人如今都关在柴房里,您要去看看吗?”
沈错拍桌子,站起了身。
“走……”
沈丁关人简单粗暴,捆绑着手脚堵着嘴,允许排泄不允许进食。三人关了几天只喝了点点水,这时已经气息奄奄。
沈错到门口就闻到了股酸臭味,满脸嫌弃地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幸好冬日天寒,味道不是很浓烈。
“这里到时候你来打扫。”
沈丁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领命……
“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敢惹到本宫头上。”
沈错当少主时被称为天明教的圣女,主领天圣宫,又有天圣宫宫主之职,故偶尔自称本宫。
三人胖两瘦,那胖得都已经饿脱了形,两个瘦的更是虚弱无比。
沈错让沈丁将那胖的押解到自己脚边跪着,俯身看着那张满是横肉的大脸。
“就是他吓到了二丫?”
“是……”
沈错手转,把折扇的扇柄便拍在了这名歹徒的脸上。
“长得是挺吓人的……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歹徒早就经过了沈丁的番拷问,再不敢反抗,浑身发抖道:“屠、屠三……”
“屠三?”沈错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脸,“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小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还请小姐将我送往官府处置。”
“呵呵,官府?你想得倒是挺美。茅山县令与你主家有姻亲关系,二丫的父亲王铁柱又是你主家的堂兄弟,届时你改口供,我却是要如何自证清白?”
“这、这……”屠三眼珠子咕噜乱转,连忙矢口否认,“我、我不会的,我不会这么做!”
经过沈丁的手段,屠三已见识了这沈家人的厉害。他不怕去见官,就怕他们动用私刑。
“你主家是地主,又有赌坊,为什么会看上我这小小杂货铺?”
“不、不不不,不是王老爷的命令,是我们自己听王铁柱挑拨,心生贪念。
那厮欠了赌坊赌债,原该砍下双手抵债。但他说他女儿在您这里当伙计,月钱很高,定会还上这笔债。
又说您的柜子里放满了金银财宝,是他生平仅见。我们这才起了贪念,趁您离开的时候入室行窃。”
“入室行窃?”沈错脸上冷笑道,“说错了吧?我看你点儿也不像只行窃的样子。你想对二丫做什么?”
“啊,我、我没有……王铁柱说将你杂货铺偷空后,二丫必然会被辞退,所以想、想干脆把她卖了。”
“这样说来,这件事只是你们几人和王铁柱勾结咯?”
“是是、正是如此。”
沈错声轻哼:“沈丁……”
沈丁手下立即个用力,只听到「咔啦」声脆响,屠三的手臂已经脱臼。
“啊!啊啊!”
屠三顿时痛得脸部扭曲,放声惨叫,沈丁放手,他就疼得满地打滚。
沈错抬了抬下颌,沈丁立即会意,拉起旁目睹了全程同伙,跪到了沈错面前。
“你已经看到对我说谎的下场,他是初犯,所以只卸了关节。你若说谎,我便断你手臂,反正还有个人。”
这瘦子本就已经奄奄息,听到头子的惨叫更是被吓破了胆,连声道:“我说我说,我、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屠三只说是老爷的吩咐。说、说过年了,干票大的,让兄弟们过个好年。”
第24章
沈错捂着口鼻从柴房出来, 嫌弃地掸了掸身上的衣服,眉头依旧紧皱。
沈丁跟在她身后, 钦佩道:“少主果然智慧过人,火眼金睛,算无遗策。我原以为这件事正如他们所说, 只与王铁柱那厮有关。
没想到竟然还有徐秀才和王庆发狼狈为奸,着实可恶!”
沈错听得这一番吹捧,神色好看了一些, 训诫道:“我早已说过,看事不能只看表象。你说之前在村口打探的都是不同的人, 屠三几人又不惜几十里地赶着牛车过来盗我这杂货铺, 怎么可能没有他主家王庆发的授意?
那王铁柱不过是个落魄赌鬼,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值得他们冒如此大的风险?必然是有其他分量重的人在王庆发面前说过什么。”
沈错一开始也不确定就是那徐秀才,毕竟当日她在茅山镇的所作所为也有不少其他人看到。但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的嫌疑与动机都最大。
沈丁连连点头:“承蒙少主教诲……不过现在我们该如何?将这三人送官吗?”
“送什么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都犯到我头上来了,我沈错还要与他们讲道理吗?
都给我卸了关节扔到赌坊门口, 要是他们再敢有下一步行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错面色阴冷,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那王铁柱该……”
王铁柱自然也是有份的, 虽然不是主谋, 但出卖女儿的行为称得上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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