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玉玲自己也不知道,她对船上的一些操作都还不怎么熟练,单干恐怕没那个本事。
“行啦,什么事儿都等到我卖了再说。对了这几日便休息吧,陶木和回来的渔民都说海上出现了台风来临的预兆,这几日就不要出海了。”
这事船老大不说,玉玲也正准备说的。
“我知道啦,老大赶紧去把鱼卖了吧,记得到时候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自然自然!”
船老大笑的合不拢嘴,抱着他的金疙瘩乐颠颠的走了。
玉玲珍而重之的将那一个银贝放进了怀里。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自己赚到的银贝! 嘿嘿~有了这个银贝,长姐应当就没那么生气了吧。
结果……
傍晚玉容一进家便怒气冲冲舀了碗水,坐到门槛上咕咚咕咚喝完。
“气死我了!”
到到声儿的玉玲心虚的帮小妹把被子盖了盖,走了出来。
“长姐……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还不是南平村的那些人,真是不明白,明明别村的人都学的好好的,就南平村的,一个个尖酸刻薄又事儿多。一个简单的烘烤居然让我重复了二十来遍。要不是为着秦大人的话我早撂挑子不干了。”
玉容和妹妹抱怨了几句,心里舒服了很多。左右一看没瞧见小妹,感觉有些奇怪。平日里自己一回来,那小家伙可热情了。
“小妹人呢?睡着了?”
“嗯……那个……长姐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玉玲吞吞吐吐的样子瞧着真是急死人了,玉容干脆起身自己去找。
“老二!小妹这是怎么回事?!”
凶巴巴的连二妹都不喊了。
玉玲赶紧进屋认错,又把路上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讲了一遍,最后才把怀里的那块银贝交到了长姐手里。
所谓拿人手短,玉容拿了妹妹这块银贝,顿时气弱了不少。想接着训吧,想着二妹也疼小妹,定然已经自责的很。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姐妹两就这么坐在屋子里看着床上的小人儿,不时拿块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擦出了汗的身子,一直到烧退下去了,两人才出了屋子准备吃饭。
“对了长姐,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他们都说台风要来了。”
“台风?!”
玉容迅速将家里现有粮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够吃是够吃,可柴火却是不够的。
这些日子她自己忙着各个村子到处跑,二妹又一天到晚的在船上,家里的柴火还是好几日前去捡的,这都要见底了。
“是不能出去,但家里没柴火了。等下你在家看着小妹,我去后山捡些回来。”
“别!长姐我去就行了,你力气没我大。我一次就能把之后几天的柴火捡回来了。”
姐妹两正争论着该谁去捡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陶木的声音。
“玉林!玉林!方才我去后山砍柴顺便给你家也捆了一摞,我放在外头了,你记得出来拿进去。”
他一喊完便走,也不等个回话。
玉玲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陶木那家伙老是觉着自己身材瘦小,便什么都照顾着自己,拿自己当弟弟看。
这才大半个月,弄的她欠了大堆的人情,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还得清。
玉容开门出去,在篱笆外捡回了那一大摞的柴火。
“陶木拿都拿来了,用吧。呆会儿我做点吃的你给送过去。陶婶婶跟二叔都没在家,他们兄弟两肯定就是随便对付一口。”
玉玲点点头,上前将柴火接过去放进了屋里。
只是还不等玉容做好,狂风暴雨便呼啸而至。姐妹两忙着转移晾晒的衣物和鸡鸭,屋外的小土灶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幸好灶上煮的粥盖了盖子,端进屋里接着煮煮,还能吃。也是这会儿,姐妹两才发现,家里缺了一样东西。
蓑衣……
她们两平日里居然谁都没有想到过要买两件蓑衣放家里,以至于现在都出不去。
即便是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都能感受到外头呼啸而过的台风有多恐怖。方才玉玲想看看外头,刚掀开了一点门板就被淋了一头一脸,雨珠砸在脸上都生疼的那种。吓得她赶紧又把门板合上了。
门板合上了,屋顶沿着石壁却在一点一点的渗水,仿佛下一刻那屋顶就会被掀翻似的。
两人正忧心着,就听到小妹在叫她两。
“长姐……二哥……”
玉竹醒了。
姐妹两顾不得操心屋顶的事儿,拿粥的拿粥,端水的端水,都围到了床前。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玉竹刚睡醒还懵着,她只记得自己在船上又冷又困睡着了。然后二姐好像抱着她回了家。
然后……
她咂巴了下嘴里残留的药味儿,脸色一言难尽。居然又生病了?!她是想帮着姐姐们发家致富的,怎么总是个拖油瓶的角色??
“长姐,我吃的药贵么?”
姐妹两怎么也没想到小妹一醒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真是哭笑不得。玉玲端着水给妹妹喂了些,笑道:“小小年纪,别总惦记着这些。这退热的药是我从巧兰婶儿她们家里借的,等台风过了,咱们去采了药还了就是。”
“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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