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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胖子二话不说跑到了乔野身旁,拎住他的衣领就是一句:我问你,徐晚星根本没抄过你卷子,对不对?
    乔野一怔,什么卷子?
    在于胖子身后,春鸣阴沉着一张脸,替他补充完整,张春月在办公室哭哭啼啼,说要去找校长理论,因为徐晚星期中考试作弊,抄了你的卷子
    话音未落,乔野猛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从后门走了。
    课代表在讲台上叫他的名字,可他理都没理,最后只得把目光转向这两位,哎哎,你们俩不是去上厕所吗,怎么跑楼下办公室去了?
    因为于胖子提议去小卖部溜达一圈,两人为了确认张春月会不会突然回教室,特地从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地经过,准备查探一番。却没想到看见了那样一幕,听见了令人大为吃惊的事情。
    乔野去了办公室,直奔主题。
    其实并不是多大一件事。说来好笑,考试作弊,这是学生时代每所学校、每个班、甚至大部分人都有过的经历,不论成绩优劣。大到直接拎卷子抄袭,小到做小抄、往桌面或笔袋上记两个公式、写几句古诗词。
    乔野的出现,很容易解开这个误会,轻而易举洗脱了徐晚星的罪名。
    她没有抄我的答案,是我在考试前把笔记给了她,所以我们的作文用词才有所重复。
    张春月已经没有再哭,却不肯相信徐晚星是清白的。
    那她也不可能突然一下子进步三四十分!
    为什么不可能?
    她根本不学习,也从来不记单词,这种人怎么可能考好?
    办公室里,老师们都在,包括罗学明和他的妻子,教务处主任灭绝师太。
    这种人?
    乔野淡淡地说:也许正是因为您这样的态度,她才根本不学习,也不记单词。毕竟考好了也会被说是作弊,又何必努力?
    他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从不顶撞师长,各科成绩都令老师们合不拢嘴。而眼下,他却不卑不亢,沉默着与张春月对峙。
    罗学明想说什么,被师太拉住了,别出声,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偏袒徐晚星。让我来解决。
    她把罗学明赶到了身后,又多问了乔野几句,包括那本笔记上有些什么要点,诗词鉴赏又大概说了些什么。
    她是教务处主任,问话这种事很有技巧,三言两语就问清了细节。
    乔野一一回答了,还说: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回教室把笔记本拿给您。
    师太温和地摆手,说不用,然后回头。
    陈老师,你还有疑问吗?
    没有了。陈琼只差没说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疑问,看了眼张春月,又看了眼办公室里闹成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终于说出了那句,我相信徐晚星,哪怕考不好,她也不是会作弊的人。
    那你呢,张老师?师太看向张春月,你是坚持要去找校长,说徐晚星作弊,还是也愿意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张春月直着腰站在那里,望向办公室里一众人,咬牙说:作弊的事情可以算了,但她空口无凭就污蔑我,大家都听见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给我道歉,写检讨书承认错误。
    师太正要说话,罗学明笑了。
    他被妻子赶到角落的窗口,一言未发看着局势,甚至点了根烟抽。眼下,形势明了,他掐灭了烟,笑两声,还是站了出来。
    张老师,恕我直言,这事可没你说得这么简单。
    张春月目光微闪,罗老师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徐晚星有没有作弊,有乔野帮他作证。但是你有没有收受家长贿赂、区别对待学生,恐怕也要走个调查流程,才能证明徐晚星是污蔑你,后续才有道歉事宜。
    罗学明把烟头捏在手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离开办公室后,乔野没回教室。
    他在后门看了一眼,徐晚星的座位依然空着。于胖子和春鸣不见了,大概是四处找人去了。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对上讲台上课代表殷切的目光,转身走了。
    课代表想摔书,这活儿不是人干的。
    她会去哪里?乔野思索片刻,往天台走了。
    隔着沉重的铁栏杆门,果不其然看见了她的身影,他稍微定下心来。
    翻门这事,不太像他的风格,但他隔着门看她一会儿,还是这么做了。
    此刻的徐晚星前所未有的没有警觉性,压根听不见门口的动静,只背对他站在不远处,然后泄愤似的拼命踹墙。
    天台风大,太阳正在西下,已有半边隐没在城市的高楼之后。
    余晖的温度在急速消失,光线也在变暗。
    墙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它?
    徐晚星明显一僵,猛地回过头来,看清了来者何人,你管我?
    她回头了,他才看清那双泛红的眼。
    不管你,怕你因为破坏公物被抓去政教处。乔野一手打着石膏、挂在胸前,一手垂在身侧,动了动,掌心有点空落落的,心里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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