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胸脯连连保证必不相负。
陈荷花婚宴过后,便是刘家大房过继嗣子的大事了。
也不知曾二舅是怎么跟那些族老们谈的,反正所有人都同意了,选了个黄道吉日将瑞哥儿过继到大房夭折的长子名下,成为大房长孙,曾氏的孙子,刘玉真的侄儿。
在过继的这一日,刘玉真也见到了三房一家以及几位姐妹。
三房如今虽然分了出去,但是三老爷和大老爷、二老爷依然是同父亲兄弟,三老爷也依旧是老太太的儿子,所以刘府若有什么大事他们也是要上门来的。
这要开宗祠的过继自然也不例外,刘府所有的人不管多远都赶了回来。
三房两年多前就分了出去,只分得的那么点家业自然比不上府里,一家几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三老爷和三太太看着都老了许多,神色也不如往常丰润。
“周氏如今的日子可不怎么样,”忙里偷闲的曾氏和刘玉真说道:“她的那件事亲近的人家都知道了,不让她再上门去,连带着几个子女和周家的姑娘们都受到了影响。”
“二姑娘还好说,毕竟是外嫁女嫁的又是亲表哥,但是他们家老三和老四可就惨了,在县城里说不上好媳妇。”曾氏摇头,“还有周家,这两年也没嫁出去几个,周大太太愁得不行,跟我说家里的姑娘们都将她恨得牙痒痒的。”
正说着,三房长女——二姑娘刘玉媛走了过来,她嫁给了娘舅周家二房的长子周二郎,成亲至今已有四五年了,生了二个女儿。
刘玉真此次回来发现她的模样老了些,性情也改变了许多。
“大伯母,五妹妹,”刘玉媛如柳枝般站着,“好些日子没见了,上回在陈家也没机会和你说几句话,这些年五妹妹你过得可好?”
看着她,刘玉真心情复杂,“挺好的,多谢二姐姐关心。”
“那……”刘玉媛正要再说些什么,但却被快步走来的三姑娘刘玉蓉打断了,她人还没到声音便到了,“五妹妹,可算让我找到你了,咦,二姐姐也在啊,真巧。”
“你这孩子,可是把我给忘了?”曾氏取笑道。
“哪能呢,”刘玉蓉夸张地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大伯母您啊,蓉儿给大伯母请安,大伯母万福。”她笑嘻嘻地给曾氏行了个礼。
“好孩子,快起来,”曾氏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徐嬷嬷走了过来凑近了她的耳畔细说了几句,曾氏便道:“罢了,你们姐妹几个聊吧,我到前头去转转。”
几个人目送她远去,刘玉蓉上前一步,拉住了刘玉真的手道:“五妹妹,你可还记得知府于大人家的太太,于夫人?”
于夫人刘玉真是见过的,当下便点头。
“于大人升官了,”刘玉蓉道:“要到京城去做官,于夫人也要跟着去,她还让我捎带了贺礼来你待会儿记得让人来拿。”
“升了个什么官?”刘玉真问道。
刘玉蓉思索了片刻,答道:“好像是什么‘郎中’?对对对,夫君是这样说的,我还当时还奇怪呢,怎么于大人放着好好的知府不做而去做大夫。”
“没想到郎中竟也是个官。”
刘玉真没忍住笑意,“郎中,那就是吏部、工部、礼部等等衙门了,只有他们才有郎中这个官职,再往上便是侍郎、尚书。”
“于大人好福气。”
“可不是,”刘玉蓉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声道:“五妹妹,于夫人怀孕了!”
刘玉真吃了一惊,“真的吗?于夫人好像四十了吧?”印象当中,于大人是四十无子才纳妾的,于夫人都已经是做外婆的人了,竟然怀孕了。
而且于大人还有王姨娘生的那个,已经被记入于夫人名下的长子,上回刘玉真去的时候还瞧见了于夫人和小女儿逗他玩呢。
“年岁不知道,但的确是上了年纪了,”刘玉蓉道:“于家捂得紧,若不是我给她送新做的胭脂水粉的时候听到她在呕吐,恐怕还发觉不了。”她期待地道,“但愿她能一举得男,也打击打击王家的气焰,你是不知道啊……”
刘玉蓉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通王家最近几年的事,直说得等候在旁边的刘玉媛有几分不耐烦。
她插嘴道:“五妹妹,我有事儿要和你说。我听闻你和五妹夫就要到京城去了,不知可否将我们也带上?我和夫君也想到京城去。”
刘玉真愣了一下,回道:“二姐姐你想去京城?”
“是啊,”她略有些期待地道:“听闻京城有个国子监,里头的夫子们都是有才学的,夫君便想要去学习一番。”
刘玉真想了一下,问道:“那不知周二公子可考上了举人?名次几何?”
刘玉媛一滞,略有些底气不足地回道:“夫君考秀才的时候是第五十名,”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不过待他去国子监学习一番,回来就能考中举人了。”
刘玉真和刘玉蓉面面相觑,刘玉蓉忍不住道:“二姐姐,你说二姐夫要去京城国子监,不知可有荐书?”
“据我所知这国子监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那里头收的都是拔尖的举人,我夫君也想过要去呢,但是他考不上举人跟别提拔尖了,家里的长辈也不是四品以上的,没有蒙荫可用。”
“二姐夫要怎么进去啊?”
刘玉媛呆住了,半响迟疑着道:“这,这要四品以上才可以写荐书啊?五妹夫不是状元吗?他不能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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