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98页
    “什么?!”几道惊呼声响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太太、族长、刘延铮等人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惊愕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族中的其他人等反应也比刚才说郭姨娘的时候剧烈,一来是曾氏爆出大房的姨娘和二房的老爷私会这个消息,二来就是他们合谋害死了大房的长子。
    无论哪一个,都让他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左看右看。
    “胡,胡说!”二老爷跳脚,心慌地朝着四周解释道:“她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十几年前钧哥儿死的时候我好好的在书房待着呢,哪儿都没去。”
    “他是我大哥的独子,我怎么会害他呢?”
    他强调道:“这事当年查过了,我的确是在书房里头,大嫂你也是知道的啊,怎么能这样胡说。”
    当年钧哥儿一死,曾氏疯了一般地寻找凶手,家里的每个人都被问过,那些下人更是盘问得严严实实,半点不漏。
    相比之下二老爷等主子就没有仔细盘问了,只是略微问了一问在何处,然后通过了下人相互间的供词来确认真伪。
    二老爷当时的书童就‘证明’了他在书房,所以他如今是胸有成竹地说出这样的话,至于那个书童早就被后来心虚的二老爷寻了个错处处置了,这辈子是再找不到了的。
    所以哪怕是审问他如今的书童,也只能知道他和郭姨娘的事,以前的事是半点都不会泄露的。
    至于郭姨娘……
    没等他想出解决的法子,曾氏就冷笑道:“那是因为你每次和郭姨娘幽会,都谎称在书房,你那个书房一年都没真正用过两回吧。”
    “什么?!”二老爷还没回话,二太太先怒了,“你三天两头去书房,原来都是和那贱人幽会,你明明跟我说你一月只见她一回的!”
    二老爷气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这郭姨娘污蔑你老爷我!”
    “我都给你气糊涂了,”二太太也反应过来,朝着曾氏道:“大嫂,这样不知廉耻的贱人说的话你也信?”
    “莫不是疯魔了吧?”
    “钧哥儿死了这么多年,当年不就查清楚了是失足落水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谋害了?”说完这个,她又不忿道:“即使是谋害也是这个勾引人的贱人谋害的,关我家老爷什么事?”
    曾氏对这样的场景早有准备,她让人放开郭姨娘,盯着她冷冷道:“将那天的事,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再说一遍。”
    “是,是,”郭姨娘小声应着,然后从头至尾地再说了一遍。
    “……妾当时吓坏了,想要去拉钧哥儿却够不着,回头看二老爷站在那望着水里头发呆,这心里头就更害怕了,便想着去喊人。”
    “可是,可是,”她抬头小心地望了望二老爷,道:“可是二老爷不许妾离开,还捂住妾的嘴不准喊。他说,他说引来了人,我们的事就会被发现,妾就活不成了。”
    “让妾闭紧了嘴巴,赶紧回到屋子里去,无论谁问都说没见着他和钧哥儿。”
    事情说完了,屋子里的人有人信、有人怀疑、还有人坚决不信。
    “胡说八道!”二老爷冲上去打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竟然污蔑老爷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我那一日根本就没有见过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响,狠极了,郭姨娘的牙齿都打落了两颗,整个人倒在地上好半响动弹不得。
    待回过神来她连忙爬行上前,拉住了二老爷的衣摆,哭泣着说出了不敢在大房母女面前说的话,“没有,妾没有说谎。”
    “老爷您当时还说妾肚子尖尖定是个男孩儿,钧哥儿死了那妾肚子里的孩儿就是大房唯一的男嗣,往后荣华富贵数不尽的好日子。”
    “老爷,您不能不认啊……”
    ……
    刘家乱成一锅粥,但在去往京城的船上却是平静得很。
    厢房里,陈世文正在教慧姐儿和康哥儿两个人读书。只是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康哥儿背了几句后问道:“爹,娘和弟弟们启程了吗?”
    慧姐儿也抬起头,关切地望着陈世文。
    陈世文在心里时时数着日子,所以康哥儿一问他就回答道:“如今家里头中秋已过,正是远行的好时候,你娘要办的事情如果解决得好,那差不多就该启程了。”
    “你是想你娘了吗?”
    第141章
    “还有弟弟们。”康哥儿有些闷闷不乐地回答道, 他扬起头, “爹,为什么不让我和娘一起回来啊?”
    “你的功课要紧。”陈世文回答他。
    “那姐姐呢?”他又问。
    “你姐姐,”陈世文望了眼也关切地看着这边的慧姐儿,笑了笑道:“你有功课, 你姐姐也是有功课的,再者你们母亲不在京城,家中中馈无人照应,所以我们便商量着让你姐姐跟着我们先回来。”
    “好了,”陈世文打断了他们的问话,“我们虽然在船上, 可功课上也不能松懈,你们两个都把这篇文章再读一遍。”
    “知道了,爹爹。”两个小孩收敛思绪, 拿起书册读了起来。
    陈世文则望着这两个孩子, 出神地想着, 也不知真儿那边如何了,事情的进展顺不顺利。
    她瞧着温温柔柔的好似没什么脾气, 但实际上是一个极为坚持,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