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银子吗?要不要赏你们一点?”
和忽悠帝比嘴皮子?
忽悠帝那张嘴,骂人不带脏字的。
两句话让少年人一下子炸了。
他们看苏琉玉穿着长衫,束着发,妥妥的酸腐文人打扮,又羸弱,那胳膊小腿一拳头能拍死,底气也足了不少。
“哪里来的穷秀才,敢在我叶家门口放肆,来人,给我赶快赶走。”
为首少年约莫十八九岁,他一开口,所有少年立马听令,一拥而上。
叶浮生一惊,想制止,但脚步刚刚踏出一步,就看苏琉玉一下子被推搡在地上。
少年们瞪大双眼。
“还没揍呢,就吓趴下了!”
“害怕了就直说。”
“就是。”
叶浮生死死咬牙,已经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却在这时听到苏琉玉哎呦一声,又连忙蹲下来,扶住她。
“文昭兄,你伤到哪里没有。”
苏琉玉狂点头。
“哪里都疼,你们叶家太欺负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今日这件事,没个一万两,别算完。”
“......”
“???”
“!!!”
讹人!
你丫的是不是讹人!
你奸诈!
你不要脸!
“老子根本都没碰你!”
“咱们都没动手呢,赔什么钱!”
“你自己摔倒的!”
这些小少年哪里尝过社会的险恶。
被忽悠帝这招给打的一阵慌乱,赶紧想撇清关系,脸都憋得通红。
叶浮生算是明白了。
要不是这群小子在场,他都想对文昭兄竖个大拇指。
高!
这丫的,实在是高!
以前没少听他们酸话,自己气的要死又不能动手,这也太特么解气了吧。
文昭兄好够兄弟!
他决定了。
以后不易容了,文昭兄喜欢美色,那他就委屈一点,没什么。
谁让她是好兄弟呢。
为好兄弟,自然能两勒插刀。
苏琉玉哪里晓得这小子脑瓜子里想的什么。
她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见家长好不好。
她哼哼唧唧的不起来,一脸痛色,那副样子,好似真的被欺负一般。
忽悠帝的演技,那是压根没的说。
少年们气的要死,又不敢动她。
生怕她再加钱。
这门口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府里的人。
马上,那紧闭的府邸大门就出来一帮子人。
为首之人,约莫四十多岁,一身武夫装扮,那短袄被肌肉紧绷着,很是壮硕。
他扫了一帮子少年人一眼,最后又落到苏琉玉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他嗓门极大,把苏琉玉耳膜子都震的疼。
想来,估计是喊口号喊惯了,那声音满巷子都在缭绕。
他一出现,这群子小少年立马秒怂,指了指苏琉玉,一脸控诉。
“这小子讹人,我们都没碰她,要我们赔一万两。”
“就是,是她自己倒下的,压根不关咱们事。”
“二伯,你相信我们。”
这话让叶浮生不爽了。
“怎么,仗着人多就能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挑事在先,我兄弟不过帮我说句话,你们看不下去这才动手,我兄弟是读书人,自然经不住你们揍。”
喝——
愣头青小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无赖!
狡诈!
不要脸!
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叶浮生冲苏琉玉眨眨眼。
‘怎么样,这不要脸的精髓兄弟学的是不是很快。’
苏琉玉拼命眨眼。
‘下次再接再厉。’
两人默契一笑,又继续准备当个苦主。
这可把这帮子小少年给急坏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吵的整个巷子的人都伸长脖子出来看。
“够了!别吵了!”
出来的壮年汉子大喝一声,把喧闹的吵杂声一下子压了下去。
他走上前,蹲下身,看了苏琉玉一眼。
“这位小兄弟,实在对不住,我叶家家教不严,养了一帮子混账,待回家就狠狠揍他们一顿。”
他粗犷浑厚的声音又道:
“我叶家有医师,不如入府先看看,免得伤到要害。”
苏琉玉忍着痛,摆摆手,没起来。
“不打紧,不过是些小伤,还能忍。”
她一脸难色。
“今日来此,实则是远闻江州叶家大名,特此来拜访,不想遇到这档子横行霸道之事,受伤原不打紧,但过几日,在下要启程回京,听说江州一带匪患多,若是因为这胳膊这腿受伤,遇到歹人,那是跑都没法跑,这位大哥,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
这可把这位壮士给问住了。
敢情这小子不是为了银子?
“那依小兄弟的意思?”
苏琉玉脸不红心不跳。
“不如这位大哥安排人,护送我入京,听闻叶家坐镇无数江湖豪侠,有叶家随行,在下自是不用担心,这胳膊这腿伤,跑不远也没什么。”
这壮汉又打量她一眼。
这小子也不像有钱的人啊,这匪患要打劫,也不会选个穷酸文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