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家里头,吃灰呢。
方钱小眼睛一转,哪里不晓得自家主子主意。
他瞪了地上段元一眼,又献媚上了。
“皇上,您的墨宝,万金一副,奴才收了,有多少要多少,奴才不差钱。”
靠!
马屁精!
四位国粹堂大掌柜不爽了。
“方掌柜说什么呢,您的银子还不就是皇上的银子,要说收御赐墨宝,我元家收了。”
“元胖子怎么哪都有你,当我们孟家不存在呢?”
“皇上,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咱们也要。”
段元一听。
喝——
你们几个要不要点脸!
平时在外头谈生意趾高气昂的样子呢。
这会子,竟然在皇上面前争宠!
特别是你,方钱,你特么不是挺目中无人么,还哭着抱大腿,你给老子恶心死了。
马屁精!
段元心里怒骂,一下子跪的笔直了。
“皇上,您答应了草民,把墨宝给咱们段家拍卖行的。”
争宠!
谁不会!
他刚才是害怕。
但论到做生意,向来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五位掌柜一愣。
警铃大作。
哪里蹦跶的出来的胖子,敢和他们抢生意?
刚才还窝里横的五个大掌柜,现在默契的联手,开始一致排外。
方钱哭嚎着,抱着苏琉玉大腿,控诉她有了新人忘旧人。
“主子,这产业您可不能不管啊,墨宝奴才都收了,皇上别废心思了。”
元大老爷带着吨位的身子一下子把段元给挤老远,也嚷嚷上了。
“皇上,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开商会呢。”
这五人。
没外人,就窝里斗。
有外人,就抱团斗。
那周全和薛贵,在这五人面前都没讨到半分便宜。
就这一个段元,还不是他们对手。
苏琉玉被吵的头疼,被这五位马上哄到床上就寝去了,连跟段元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方钱把人送到屋里头。
也不哭了,也不嚎了,腰杆子也直了,又特么目中无人了。
“哟,刚才本掌柜还真没瞧出来,段老爷最近好似胖了,怎么?捡咱们皇上的破烂发财了,这会子想凑到咱们皇上跟前,你也配。”
喝——
段元眼睛一瞪,你特么你变脸还挺快。
“方掌柜说笑了,同是为皇上做事罢了,只是段某和方掌柜不同,皇上是主动找段某的,段某自然为皇上鞠躬尽瘁。”
“要你鞠躬尽瘁,哪凉快哪呆着去,再让本掌柜看到你,你那破拍卖行,也别开了。”
看谁斗得过谁。
元大老爷拽了拽方钱。
“走了走了,也不看看你自个儿的身份,和他有什么好吃醋的。”
“就是,方掌柜快走吧,明日还有商会呢。”
“周全要到了吧,咱们去看一眼去。”
方钱哼了一声。
斜睨了段元一眼,带着抱团五人组走了。
段元那个气的。
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方钱是皇后呢,不让新人进门的架势都干上了,除了争宠,拉帮结派,你特么顶个蛋。
他决定了,抱大腿,他也要抱,到时候把方钱挤走!
方钱哪里晓得他的小心思。
他一出院子门。
开始骂上了。
“你们几个不顶用的,我方某在外头拼命给皇上挣银子,你们倒好,连皇上零花银子都不管。”
“皇上什么身份,还卖字?你们不心疼,我方某可心疼。”
“宫里的破烂,我方某不想管,但段家要是拎不清,把今日皇上的墨宝贱卖了,我方某第一个让段家不好过。”
他奉苏琉玉为主。
可不是因为苏琉玉的身份。
但苏琉玉是大魏天子。
她的墨宝,就是皇家钦赐,要是拿银子卖,那就是辱没皇家,辱没他主子。
他方钱怎会让此等丑事发生。
刚才。
他主子高兴,要卖字,他就讨她高兴。
但背地谁,哪里能忍?
“他敢?给他十个胆子都没不敢,当咱们不在呢?”
“就是,方掌柜别气了,那段家要是卖皇上的墨宝,我孟家万万不同意。”
“对,我元某第一个整死他。”
五大掌柜可是把苏琉玉捧在心尖尖的上。
就这四年到处跑,都一点怨言都没有。
拿元大老爷说好了。
虽明面上,他元家是和皇上分股份,赚银子。
但皇上开那些锻造坊,修路,这种大工程,他是掏干家底顶上的。
靠国库?算了吧。
那税收,能顶得住皇上的宏图大愿?
这大魏建设,都是靠大魏财团在后面当后盾。
当然,这些,方钱和国粹堂掌柜们心知肚明,但谁都不敢说出来。
就方钱这讨赏的性子,也不敢讲。
皇上是干大事的,只要下指令,千难万难他们五个想办法。
要银子,只有管够,没有说不字的。
这和林斐他们是一模一样。
苏琉玉京城城建。
只下了指令,林斐和于良这些人只给苏琉玉一个满意的结果,千难万难的事,自个儿商量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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